第11章 生日礼物

从杂物间出来之后，我生活的更加小心翼翼。何文杰就是个疯子，一旦发现我没有听他的话，他会朝死里打我，折磨我。因而，刘琳都是在何文杰不在家的时候来找我，她说对于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她觉得很抱歉，又给我带来了许多好吃的。在何家，我几乎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在刘琳的零食面前，我像个贪婪的孩子，她嗤嗤的笑着我，说我可爱，而我，却把她的笑印在心里，将她当做我的恩人。而偏偏就是这样一位恩人，将我一步步的推入深渊。那天是刘琳的生日，韩彬很高兴，邀请我们一家人去他们家做客。徐月娇高兴极了，她是县上唯一一位被韩彬邀请吃饭的女性，她又有傲娇的资本了。而何向东，是个粗人，对于徐月娇的变化毫无察觉，他只知道晚上有大餐了。我本来是在厨房忙活的，徐月娇为了在刘琳和韩彬面前展现她温柔慈爱的一面，也在厨房帮着做饭，就在这时，韩彬将我叫了出去，把我带到了他的房间里。不知是不是被何向东欺负过，我特别恐惧和异性单独处在一起，紧张的拽着衣角，我对韩彬说，“韩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出去忙了。”韩彬温暖一笑，拉着我的手，又摸摸我的头顶，捏捏我的脸蛋，审视般的看着我，“你急什么，厨房不是有月娇和琳琳，她们会把饭做好的。”然后，他又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雪白的裙子，递给我，“虽然今天是琳琳的生日，但我也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你是我见过少有的比较听话的孩子，老师很喜欢你，希望你也能喜欢老师。”我在何家四年了，徐月娇从来没有给我置办过一件新衣，我穿的都是何文杰穿不上的衣服，在面对这件雪白的裙子时，我激动的要说不出来话。韩老师，韩老师给我买了一件新衣吗？我，我要怎么感谢他呢？滚滚热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太感动了。韩彬老师不过来县上一段时间就对我那么好，我真的无以回报。紧紧攥着那裙子，我哽咽着，“谢谢，谢谢韩老师。”那个时候，我把韩彬当做恩人，当做圣者，可这位在我心里神圣一般存在的男人却对我说，“现在就换上吧，老师相信你穿上这件裙子一定很漂亮，我们沫沫本来就是很漂亮的女孩子，老师很喜欢呢。”许是在何家被当佣人久了，我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外表，也没有那个时间在乎，被韩彬这么一说，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同时，我惊讶于他说的那句话，现在就换上吧。要在他面前换吗？“韩老师，我还是回去换吧。”我已经来了初潮，我在书上看到过男女授受不亲，我有自己的自尊，我又被何向东欺负过，我自然对异性的过分要求抵抗。但韩彬，竟然伸手去脱我身上的衣服！一边脱，他还一边说，“沫沫害羞什么，我是老师，能对你做什么事情？不要紧张。”“你看琳琳，这么大了我会在我怀里撒娇，让我给她穿衣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师会很温柔的。”刘琳会让韩彬给她穿衣服？我简直无法想象那样的场面。我拒绝着韩彬，“韩老师，琳琳是你的孩子，我不是，我还是不要在这里换了。”但我哪里逃脱的了韩彬的魔爪？他一边哄骗着我，一遍用他那双手摸我的皮肤，他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摸我的后背，摸我的肚子，又想伸进我的裤子里，我害怕极了，我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带着哭腔求他，“韩老师，别，求求你别这样，我不是琳琳，我不是。”我不是刘琳，我不愿被你这样对待，你放开我，放开我……但好像我越是求饶，韩彬就越是兴奋，隐约中，我似乎能够听到他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他突然把我扣在怀里，疯了一样似的摸着我的身体，“沫沫，我的好沫沫，你真是个好姑娘，老师好喜欢你。”我又想到了何向东，他也说过喜欢我，他说他想爱我，我感到恶心，我使劲浑身力气推开他，却一个不小心跌坐在地上。韩彬又向我扑来，我想大叫，正巧这个时候刘琳推门进来了，她看着我坐在地上衣冠不整，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我的和韩彬。我却如释重负，解脱了一般。刘琳来了，她来了，只要她来了，我就不会被韩彬继续欺负了，太好了，太好了。韩彬好似也没想到刘琳会在这个时候进来，拿着裙子遮挡着某处，解释着，“我这不是给沫沫买了件裙子吗，想让她换上，她激动的竟然跌坐在地上，你说这孩子，多让人心疼。”把裙子交给刘琳，韩彬起身，摸了摸她的头，说着，“你让沫沫换上吧，我出去帮帮你徐阿姨的忙。”然后他就走了，剩下我和刘琳两个人在房间里。我本来是想向她哭诉我刚刚的遭遇的，但她的眼神很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仇视般，就像我做了多大的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小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弱弱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琳琳。”我想问你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看着我，但是我没有，我觉得她生我的气了，是因为韩彬给我买的这裙子吗？我刚想把这条裙子让给她，她却忽而笑了，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暖，“来，沫沫，我来帮你换上裙子。”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刘琳她不生我的气了吗？还是我刚刚看错了？不管怎样，我都很高兴她能像以前一样对我，毕竟，我就这一个朋友啊，我最怕她也不跟我玩了。换好衣服之后，刘琳还是笑着对我说，沫沫，你穿着真好看。我娇羞一笑，我从没有被人夸过，何家人从不夸我，只有我去买菜的时候，卖菜的阿姨会夸我懂事，能干。我很胆怯的站在镜子面前，望着镜子里的我，不仅有些吃惊，这真的是我吗？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好看。我想上前拉住刘琳的手说一句谢谢，她却不露痕迹的避开，“沫沫，走吧，我们出去吧，徐阿姨肯定会很喜欢你穿上这条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