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供不应求

他也自知母亲的脾气秉性，觉得深深的对不起山晴，弯下腰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凌山晴感觉到有人，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查子安满脸的心疼。她对着查子安笑了笑，然后伸手摸上他的脸，查子安握住脸上的那只手，心疼道：“让你受苦了，还请你多担待一些我娘，不要生气。”他放开了凌山晴，站在她的面前鞠躬道：“我替我娘向你道个歉。”凌山情惊讶地站了起来，扶起他道：“我没事，你放宽心，好好读书便是。”囝囝在院子里面看着那只肚子大大的小兔子，便拿着草喂给它，看它吃的这么香，感觉自己也有点饿了，摸了摸小肚子，小手伸进去摸了摸兔子的小耳朵。待了一会儿，他跑到门口拍着门抗议着，心里想着：娘亲爹爹你侬我侬的，便把我这个小可怜给忘记了，真的是心好累。凌山晴听到门外有声音，走出门就见站在外面可怜巴巴的瞅着自己的囝囝，猛地就想起自己忘记做午饭的这件事情了。连忙把人抱了起来，到厨房的橱柜里面拿了一些糕点递给了他，凌山晴看着埋头吃着糕点，又一脸哀怨的那位小朋友，不由觉得想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先去玩吧，娘亲去做饭。”听到这话，囝囝便又扭头去找小兔子玩去了，来到笼子边，他蹲下来看着角落里面的小兔子，拿出胡萝卜喂给小兔子吃。小兔子闻到胡萝卜的味道，试探地往前挪了几步，但是囝囝每次都是等到小兔子快要吃到的时候瞬间收回手，一来二去，小兔子的脾气也上来了，背过身不再搭理他。囝囝试了几次，小兔子理也不理，他不死心，又用胡萝卜捅了捅它。小兔子转了个身子用屁股对着囝囝，然后瞪着后腿，把笼子里面的草料和一些粪便踢到囝囝的面前。有粪便被踢到了囝囝的糕点上，糕点沾上了粪便也不能吃了。囝囝扔下糕点，蹭蹭蹭地跑到凌山晴的面前去告状，他拿着纸笔写了几下塞给凌山晴。凌山晴擦了擦手上的水，拿过纸看了眼，笑了，“要不我们把兔子杀了吃肉？”开玩笑的语气，但囝囝惊慌的摇着头，摆着手跑走了，一路跑到兔子的笼子前，看着笼子里面不安分的小兔子。突然间想到的便是刚才自己和娘亲的话它听到了，于是走过去伸手想要摸它，但是被它躲开了，囝囝又跑到凌山晴的面前拿着纸笔快速的写了几句话，惊慌的递给她。凌山晴看着上面写的话，直接让囝囝去找查子安。囝囝快速跑到屋子里面，拽着查子安就往外走，查子安原本在床上闭目养神着，猝不及防之下被囝囝差点拽到了地上。他慌乱的穿好鞋子，跟着囝囝跑到小兔子那里，查子安蹲下身看着笼子里面，惊奇的发现那只怀孕的大兔子已经孕育出了一个小生命，笑着转头对囝囝道：“快看，它生了一个小宝宝。”囝囝连忙凑近一看，果然见大兔子旁边有了一个小兔子，而大兔子竟还在生着，看到这，囝囝开心的拍着手。查子安温和地摸着他的头说道：“囝囝要有玩伴了。”这时，凌山晴从厨房里探出头喊着外面的父子俩道：“囝囝，子安，回来吃饭了！”查子安听到后从地上站了起来，牵过囝囝的手，“囝囝，我们回屋吃饭了。”谁知囝囝动也不动，他不想去吃饭，他想继续看着大兔子生小宝宝的过程。见状，查子安再次蹲了下看着囝囝的眼睛说道：“兔子生小宝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看着它，这样它会吃了小宝宝的。”这话吓到了囝囝，他听到后惊慌的看着查子安，飞也似的跑开了，从屋子里面拿出了一件黑衣服盖到了笼子上面，查子安看着笼子上面的衣服只觉得很熟悉，拿起来仔细一看，便发现是山晴的。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查子安灵机一动，拿起衣服卷吧卷吧就扔到一边，又随便找了一些东西盖在了上面，随后看着囝囝问道：“这样可以吗？”囝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刚才的那件衣服扔掉，但是现在这样确实比刚才好多了，便点了点头，开心的跟着查子安去吃饭了。凌山晴走到两人面前，看着囝囝黑漆漆的小脸，哭笑不得地用手擦了擦他的脸蛋，抱着人走进了厨房。在饭桌上，囝囝一直心不在焉的吃着饭，凌山晴皱眉敲着他的饭碗道：“你要是不吃了这些饭，我就不让你去看兔子。”这话带着小小的威胁，囝囝听到后三下五除二的吃光了碗里的饭，接着把饭碗举给凌山晴看。凌山晴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囝囝便开心的跑去看那些兔子宝宝去了。乡试一天天接近，查子安最近愈发地用功读书。最后一次去学堂，他面对着二十几名七八岁的孩童，看着这些孩子还都是满怀希望的面孔，心中感慨。他们都还不知道人间悲欢离合，若从这时候好好调教，势必皆能够长大成才。思及此，道：“孩子们，老师家里有些事情要做，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堂课，下次见面便是明年，希望你们能够听仔细老师接下来要就讲的每句话。”“先生，你怎么不教我们了？”“那莺儿姐姐还教不教我们，我们跟着她唱歌也行。”“先生你要去干什么啊，什么时候能回来？”查子安话都还未说完，孩子们便好奇起来，小脸上即有担心又带好奇。他不由心暖，“大家安静，听我说。”等孩子安静下来又开口，“老师要去京城考试，这段时间要为了考试好好学习，所以就不能带你们学习了，莺儿姐姐也不来课堂，倘若你们想莺儿姐姐了，就去老师家找她玩，好不好？”这些孩子们还能想着许莺儿，着实不容易。孩子们得知是最后的课，比平时个更加认真。司政酒楼。“小二，来一桌蘑菇宴！”“掌柜的，来你们的招牌菜，本大爷不差钱！”“蘑菇宴怎么还没上来，都等半个时辰了。”整个酒楼基本都是这类的声音，蘑菇宴最值钱，掌柜的本该开心才是，但现在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小二也哭丧着脸，“李掌柜，咱们没有蘑菇了……客人再要下去咱们就得和人家道歉了。”蘑菇大卖，供不应求，客人多反而让他们犯难了。掌柜的面色也不大好看，原本酒楼生意好，着实应该高兴，可现在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哀，“那也不能再答应客人今天有蘑菇，只怕这段日子都再没有蘑菇可以出售，凌山晴也没有再送蘑菇过来，这可如何是好。”小二灵机一动，“李掌柜，要不然我们去告诉司公子，让他去找凌姑娘谈蘑菇的事情，司公子出面肯定能行。”这话提醒了李掌柜，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对啊，我们把这事忘了，还有司公子啊。”司公子必然知道弄来蘑菇要怎么和凌山晴说，他们在这等也不是回事，那就去找司公子。说找就找，李掌柜片刻不等，正好司泓远就在三楼，他上楼找到司泓远，将是事情说清楚，后者摇着不合时节的折扇。“蘑菇的确好卖，我去找山晴说说去。”说着便起身。李掌柜不禁松了口气，好在还有司公子，这要是让他自己去找凌山晴，估计就没戏了。司泓远迈进凌山晴家时，她正在菌房中不知忙些什么，走进才发觉竟是一窝刚出生不久的兔子，不由惊奇，“山晴，你什么时候养起兔子了。”不是他将凌山晴想得太冷硬，只是他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将她与小动物联系在一起。凌山晴这才注意到有人走过来，回身看去，但见是他，便又回头去弄兔宝宝，“家里的兔子不知怎么就生宝宝了，正好囝囝喜欢，索性也无事，便养着了。”说话间将最后一个兔宝宝放进盒子中，转过身，“司公子许久不来这儿，这回是有什么事儿。”虽说他许久不来，但每次都能赶上关键时刻，而这次她家没出什么事情，那定然就是他有什么事情了。司泓远也不与她客气，环视一周见查子安不在家，也未去客厅，“山晴，就在院子里说罢，今天难得的好天气。”好天气是掩护，查子安不在家，他与凌山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好听，他倒是没关系，主要也是对她的影响不好。凌山晴看出他的体贴，也不与他客气，在院子的桌旁坐下，“司公子，蘑菇卖得如何了。”提起蘑菇，司泓远面带笑意，挥开折扇，“山晴，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这次过来的确因为蘑菇，但不是卖的不好，而是卖的太好，酒楼那边断货，你说得好到什么程度。”生意好的出奇，他只知道蘑菇会大卖，却没想到会大卖到这种程度。凌山晴挑了挑眉，生意竟会这么好，在她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不过这结果总归是好的，“那太好了，蘑菇那边还需要吗，我们也可以继续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