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浩然正气

“哈哈哈，哪里还有什么圣人，只不过一些做学问的人，小友你执着了。”老者爽朗的笑着。“可是他们不都是这样么？”方小九指着那些盘坐在石碑之前不断的争执的学子们。“他们的功利心太重，一心只想着能出人头地，想着功名利禄，哪怕学问有成，也只是一些沽名钓誉之辈，一生难有大成就。”老者指着那些石碑说，“你看到的这些石碑，他们的学问绝对在他们的时代首屈一指，可是个个都生活聊倒，哪一个在生前功成名就的？全都是死了之后才有人立碑刻传，为什么？因为他们的身上有可以利用的价值。要不然，他们连个名字都留不下，怎么可能会有人为他立碑刻传。”“您老是说，这些石碑都是假的？”方小九太过于震惊了，南台书院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在整个大周朝都是首屈一指的书院，现在有人在他面前说，这些圣人流传下来的石碑全是假的，这就好比，有人在大周朝说战家是王八蛋一样的震撼。“小友，不要被这些表面的现象骗了。学问是什么？学问就是去伪存真，用真实的眼睛去看那迷惘的世界，探寻出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的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看看他们一天就知道抱着书本，在那里思考那些所谓圣贤的说的那些屁话，怎么可能在学问一途上有所成就。”老者的脸上满是担忧。“向他们这样，一个个沉迷于过去的老路，表面上过着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的日子，心里全都幻想着自己功成名就的时候如何光耀门楣，学问一途终究会没落，甚至于消失。”“老先生不必担忧，南台书院在大周朝首屈一指，人才辈出，绝对不会没落的。”方小九说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盛极必衰啊。”“大周绝对不会看着南台书院没落的。”“大周？哼，大周现在自身难保。”老者冷哼一声，“不说他们了，你愿意做我的学生么？”老者话锋一转看着方小九，方小九被这一下给问楞了，“我？”“对，就是你。”“我不行的，那些我都看不懂，别说跟您老学习了。”方小九连连挥手。“没有一个人生下来就博古通今。”“我杀过人，沾染了太多血腥，不适合学习。”“十步杀一人，也是我辈所追求的学问，学问一途，主要是心图，这些都不是问题。”老者看着方小九的眼睛，两只眼睛散发着智慧的光芒，“你身怀心田祭文，不管你承认不承认都是我的学生。”“这......。”方小九很惊讶，这老者怎么知道自己身怀心典祭文，难道心典祭文真的是他所创？老者看着方小九，挥手之间在二人之间出现了一个光团，里面有一道玄奥的祭文在光团之内不断的旋转，方小九定睛一看，跟自己所学的心典祭文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自己的简单了许多。“可是我已经有了师父了。”“修行是修行，学问是学问，二者不矛盾。”老者又问一遍，“你愿意么？”“我能在考虑一下么？这样的事情太大了。”方小九说。“学问一途并不强人所难，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老者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卷木简所制的书卷。“这本书是我的毕生精血所在，里面有我对学问的一点见解，你拿去吧，只要你想学习，只要对着它拜上三拜就行。”“这个太贵重了，小子不敢接受。”方小九连忙拒绝。“哈哈，不就是一卷木简么，无妨无妨。他日再见，希望我们是师徒”老者朗声大笑，踏步而去，消失在天际之间，眨眼的速度方小九就看不到那名老者的踪迹，自己的手中还握着那卷木简，是温热的。方小九低下头，木简上面刻着两个字“心卷”，就是这一眼，方小九就觉得自己的脑海之中好像多了一些上面东西，头颅之内的心典祭文也有些变化，颜色更甚了一些，也更复杂了一些。不光如此，自己体内的灵力也更加的活跃。“小九哥哥，你刚才去哪里了？”柔软如春风的声音将方小九惊醒，方小九再一看，自己的手中哪里还有什么木简，自己正呆呆的站在原地动都没动，揉揉自己的眼睛，刚才肯定是自己眼花了。“没事。”方小九笑了笑，“看完了么？”“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一堆石碑，上面刻着字，我又看不懂，真不懂他们怎么那么大的心劲。”戎绒不屑的说，“还是酒肉和我的心意。”“毕竟这里是圣人的遗迹，来看看也好。”张丰毅说。方小九看了一眼石碑，上面的字自己还是看不懂，在一眨眼，那些石碑和字全都消失不见，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方小九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眼花了。“那我们走吧。”方小九拉着白桦的手往回走，一路上心事重重。回到薛智的院子，正好薛智也回来了，笑呵呵的问：“碑林石刻如何？”“看不懂。”方小九老实的回答。“哈哈哈，方兄果然秉性耿直，我也看不懂，所以那里我只去过一次。”几个人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张丰毅去喂马，方小九等人则坐在大厅之中，薛智说：“几位请便，我要做晚课了。”“我能看看书么？”方小九说完这一句话，不光是薛智，就连戎绒和白桦都呆了。“方小九，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说着话戎绒还伸手摸了摸方小九的脑门，“没发烧啊，难道是内伤？”“你干什么？”方小九躲过戎绒手说，“来了南台书院，我也想看看书，增加些学问，了解一下风土人情不也是好的么。”“随你。”戎绒拉着白桦不知道去哪儿疯了。“方兄有心向学问，我很高兴，方兄随我来。”薛智带着方小九走进了大厅隔壁的一间房间，这间屋子里面全是书，码放的整整齐齐，在屋子的中央还放着两个蒲团，其中一个蒲团已经被磨破了，看来是经常有人做。“大厅的书都是一些市面上能买到的书，这里才是真正的好书，不敢说是孤本，但也是世上难寻。”薛智让方小九坐在另一个蒲团之上，指着满屋子的书说，“方兄，这里的书请随便观看。”“多谢。”方小九也没客气，坐在蒲团上，随手就拿起一本书，开始翻阅。这本都是全是诗词。字字珠玉，生涩难懂，方小九每一句都要看好久才能明白这上面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乐此不疲，每读懂一句，心里就获得极大的快乐，甚至能想象这句所说的场景到底如何，越看到后来，方小九翻阅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看完一句就懂一句，到了后来，方小九只要看到那些字，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场景，有悲欢离合，有喜怒哀乐。这些场景影响着方小九，他也随着诗词描绘的场景在变化着表情，有时哈哈大笑，有时则痛哭流涕，有时愤怒异常，有时感慨红尘。方小九忘记了时间的流失，整个人都沉浸在书的海洋之中。一开始薛智坐在方小九旁边还没有感觉，过了一会，就觉得方小九翻阅的速度越来越快，看完一本之后，速度就更快了，几乎眨眼之间就翻过了一页。在方小九的周围形成了一个气场，堂堂正正又温暖如春，围绕在方小九的身边。“浩然正气！”薛智大吃一惊，浩然正气非学问一途达到极深才有可能出现在身上，这个人怎么才看了几本书就会如此。薛智自己也是南台书院的翘楚，苦读十数年才有些许成就，身上的浩然正气也是极为浓厚，得到了学院的师长的盛赞，现在看到方小九之看了几本书，就达到了自己现在水平，如何不让薛智惊讶。屋子里的全部书散发着点点光芒，不断的钻入方小九的脑中，身上的浩然正气已经浓郁到一个极点，薛智不得不用灵力将自己全身包裹在内，在才能在屋子里站稳。而方小九好像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依然在那里一本一本的翻阅。薛智无法只得退出屋外，用灵石布下阵法，将自己的院落给笼罩，要是被其他人看见，少不了又有些麻烦，忙完这些，薛智盘坐在门口，为方小九护法。这一坐就是三天，这三天不光是屋子，就连薛智的院子都没有办法站人了，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院子里都漂浮着点点星光，不断的旋转，并且越来越多的星光加入了旋转的行列。这些全都是学问星光，几乎整个南台书院的书都为方小九贡献了自己的力量，就像是朝圣。戎绒看到这样的情况，又在院落外面布了一层阵法，要不然薛智的阵法必定碎裂。“他这是怎么了？”“方兄已经修成了浩然正气。”薛智的语气之中满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