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合理回击

师玖也微笑着，随后推荐着桌上的小吃：“快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的。”

黎李也吃了一口，的确好吃。她下意识地说：“我的助手应该很喜欢。”

两人都觉得对方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也轻松地聊着。

师玖问：“是那天你身边那个活泼的小姑娘吗？”

黎李点了点头：“这几天她挺激动的，今晚结束了，她也睡得早了点。”

“一般来说，研究工作者大多会选择和自己性格比较相似的助手。可那姑娘……”

师玖这样问也是有些好奇。

黎李感觉很轻松，也没那么拘谨：“这孩子看着有些不靠谱，不过做事很认真，也很有想法。再者接触接触不同性格的人也挺好的。”

“的确。”

两人又聊了一些轻松地话题，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各自回去。

黎李一下飞机就先去了医院，她从研讨会中得到启示，脑海中设想出一个风险更小的方案，不过怕母亲等不了。

之前她一直没有勇气问出那个问题：“她最多还可以撑多久？”

医生仔细考虑了一会儿，才说：“理论上来说，在没有其他意外的情况下……病人最多可以撑半年的时间。”

她自己比谁都了解，最多半年之后，她的母亲即将完全脑死亡，到时候就真的没救了。

黎李点了点头，又去了病房。

黎晴依旧安静地躺着，她对着母亲说：“有人邀请我去别的地方工作……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学姐的帮助。可是……如果这次成功了，也算是没有辜负她吧。到时候我再努力努力，把咱们的果园买回来，等我哪一天累了，咱们母女就一起种果树……”说着说着，想起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事情。她不由得悲伤起来。

“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会遇上那样的人……”

她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正听着刘柳激动地说着：“没想到师玖真的和传闻中一样，那么好看！”

黎李只是附和着她。

性格使然，黎李习惯把自己最高冷的一面表现在别人面前。但是熟了之后，才会发现她的温柔和可爱。

两人正聊着，坐在一起吃饭。

刘柳也知道黎晴的病情，她绞尽脑汁想要逗黎李开心，但是不管她怎么做都不能得到黎李真正开心地笑。

“对了老师，咱们回来那天晚上我听说你呢和师玖一起吃宵夜了？”

黎李也被不隐瞒：“嗯。”

“你们说了些什么啊？”

“闲聊。”

她知道，以刘柳的性格，如果说了师玖邀请自己的事情，她一定会劝自己去。

本来一派祥和的公司食堂，忽然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这份祥和。

“黎李！”

食堂里大部分人的注意都被这一声尖锐的喊叫吸引了过去。

黎李也跟着看过去。

只见本来就是模特的金尔正踩着一双恨天高摇曳生姿地向着她们走过来。

黎李看出她脸上似乎带着愤怒，但还是下意识地站起来：“你……”

黎李还没问出“找我吗？”三个字，金尔就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黎李脸上。

清脆的声响瞬间弥漫了整个食堂。

刘柳见状马上冲上来，一把推开金尔，扶着黎李。

那一瞬间，记忆里某一刻的感觉与此时重合了。

那是她刚刚上初中的时候，一个同学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自己是被领养的，于是一些不良少女就开始霸凌她。这种莫名其妙的巴掌，她不知道挨了多少。

直到有一点顶着被扇红的脸庞回家，被黎晴发现了。

刘柳看她好像被打懵了，双眼无神地看着地板。

刘柳对着发疯似的金尔道：“你有病啊！”

金尔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你倒是问问她，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黎李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金尔继续说：“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位和白然关系匪浅的黎李博士，还勾搭上了白朗！”

一些早就听到了有关黎李的风言风语的同事虽然觉得和之前的传闻对上了。但是他们还是拦着金尔。

“你胡说八道！疯婆子！”刘柳极力地为自己的老师解释着。

就在那几秒钟的时间，黎李脑海里回荡的都是黎晴温柔地告诫她的声音：“小李子，你记住，你并不差任何人的，咱们不能欺负别人，也不能受气。不要怕给妈妈惹麻烦，谁再敢欺负你，你就打回去……”

黎李这样向着，轻轻推开护着她的刘柳，走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金尔脸上。

金尔没想到她会忽然过来打自己，愣了一下。

黎李缓缓开口：“这是还你刚才的冒犯。”

刘柳见状上前来，与其说是拦着她，不如说是护着她。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黎李又是一巴掌上去：“这一巴掌，是你对我的诽谤。我会联系律师告你诽谤！”说完就快步离开。

刘柳追了出去。

黎李走得很快，她知道，自己这样强势的样子撑不了多久的。

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刘柳进入了电梯。

黎李努力憋着眼泪不让它流下来。

刘柳在自己身上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纸巾，居然伸出手直接拭去黎李那一滴眼眶实在装不下了的眼泪。

她小声地安慰着：“老师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不知道白白养活了多少吃饱了撑的东西……”

黎李还想再支撑一下：“我知道……”

刘柳看着故作坚强的黎李，很心疼。

虽然她一直喊黎李“老师”，可她也知道，面前这个被称为没有感情的科研机器的人，也只比自己大那么三四岁而已。

她慢慢走过去，将人揽入怀中。

黎李也把脸埋在她的怀里，抱了抱她。不过还是没有放声哭出来，几秒钟之后，只是轻声说：“谢谢你……”

到了楼层，电梯门打开了，正对着两人都是双手插兜的白朗。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两个人就像是必须争个你死我活的生死仇敌，都死死地盯着对方。

黎李很想上前给面前这个疯子几巴掌，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还是移开视线。

白朗倒是先开口了：“博士好像不太高兴？我还有事找你呢。”

黎李没有理睬她，向前走着。

刘柳现在也想通了，明明进入研究部都是需要刷脸的，为什么那个疯婆子可以进公司。

她上前，对白朗道：“二公主看好你的小情人，别让她乱咬人！”

白朗只是转身，满脸玩味地笑容。

她到了食堂，看到金尔脸上的手掌印。在外人面前假装心疼地安慰着她。

可是金尔也觉得二公主玩得越来越变态了。

说白了，她一个被人保养的，有什么资格为了白朗和谁有什么关系而生气呢？她只是在配合白朗变态的游戏罢了。

白朗懒得开车，于是坐在后座，想起黎李眼里噙满泪水和自己对视的瞬间，总觉得很值得玩味。

金尔也在思考着要快点离开这个变态的家伙了。

她在心里默默为黎李祈祷：“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吧！”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葱心底蔓延。

她曾在白朗那里看过黎李的资料，黎李的人生就是自己曾经幻想的理想的励志人生啊。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偏偏遇上了白朗这个变态的纨绔。

金尔把车开到凌星的片场，白朗拿上后备箱的花束和一些精心准备的食物下了车。她不允许金尔露面，可能是不想让自己心爱的星姐看到自己保养的人吧。

金尔坐在车里，下意识地拿出粉饼控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她忽然想起之前刚刚出头的时候，就有人说她长得有点像大明星凌星。这样看来，还真有一点相似。

她双眼无神地看向远方：“我就说，以白朗的条件，要多红的多火的没有，为什么偏偏是我……”

不过她已经麻木了，还好二公主对待小情人在经济上十分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