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兰，送送贾医生！”司空锦完全没有再去理会贾医生，而是满脸委屈的看着我。贾医生见司空锦不再理会他，脸上立刻浮现一丝痛苦。她愤恨的瞪了我一眼，就迅速离开了。“雨儿，你先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谈谈好吗？”司空锦关上书房的门，满脸恳求的看着我说：“一直以来，你的病都没有痊愈，而且我也比较忙，才没有时间和你好好沟通一下，没想到我们之间竟然又这么多的误会！”我心说，我们两个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误会，有的只是欺骗而已！“我和贾柔是中学同学，她家比较穷。我当时是班长，经常会接济她，但我一直只把她当成朋友，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越界的事情。”司空锦见我没有吭声，又继续耐着性子往下说。“雨儿，你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病的有多重吗？你宁愿活在自己的幻想里，都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世界是真的！”司空锦有些激动，他走过来半跪在我跟前，仰着头看着我。我惊愕的发现，他的眼窝有些发红，像是要哭出来似得。我愣了一下，迅速站起身，避开他的手。我看到陆泽潇就站在书架旁边，他始终没有吭声，但一直看着我。我认定陆泽潇才是我丈夫，而眼前的司空锦只是一个幻像，我不想让他碰我！“你别再骗我了，我从高山别墅回来的时候，一路上那些经历，就足够证明，这个世界的反常。假的就是假的，永远真不了，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司空锦，他跌坐在地上，面色死灰，他凝视着我，一滴泪从眼角无声滑落下来。“我根本不知道你回来的路上经历过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就像你说的，假的永远是假的，永远真不了！”司空锦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我的手，不顾我的挣扎，将我的手贴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脸上还挂着眼泪，刚好蹭到了我的手掌，还带着温热的感觉。“雨儿，你能感觉到我的体温吗？你能感觉到握着你手的力度吗？难道这些都是假的？能构造这样虚假世界的只有神仙，凡人肯定做不到，但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吗？”司空锦的样子有些吓人，但我能从那双乌黑的眼睛中，看到无尽的足以吞噬黑夜的痛苦和悲哀。我承认自己被他的话镇住了，我又伸手摸了摸司空锦的头发。他的发丝很黑很硬，摸上去甚至有些扎手，但这种麻麻的感觉，的确是真实的。我呆愣在原地，心里抽搐了一下，脑子也有些混乱，我胡乱的摇了摇头说：“不对，我的记忆不会骗我的，我曾经就去过一个虚假的世界，这个世界和上一个世界一样，都是假的！”司空锦刚要松口气，听到我的话之后，顿时露出一副崩溃的表情。他抓住我的肩膀，又不敢用太大的力道，像是怕掐疼我。“雨儿，人的记忆很容易出错的，你是因为病了，才会有那么多异想天开的记忆，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记忆是真的？”司空锦的话，使我面色一沉，我最讨厌他说我有病，但他偏偏总是提起。“我的记忆为什么会出错？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挣脱了司空锦的手，看到司空锦有些犹豫，像是还不想说实话的样子，我顿时发飙了。我顺手拔出放在书架一角做摆设的长剑，没想到这把长剑是开过刃的，看上去非常锋利。剑刃在拔出的瞬间，闪过一道白惨惨的寒光，使我精神一震。“雨儿冷静点，这把剑非常锋利，快把它放下，不然会弄伤自己的！”司空锦看到我把长剑拔出来之后，脸色立刻露出慌张的表情，他的声音都下意识的提高了不少。“司空锦，你今天要不把事情说清楚，那么我们两个，今天就只有一个能走出这间书房！”我完全没有理会他慌张的样子，表情坚定的冲着他吼道。几个保姆凑到门口，看到里面的情况之后，脸上都露出惊恐的表情，都不敢再出声音。“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千万要冷静！”司空锦和我对峙了几秒钟，最后颇为泄气的叹息了一声。“你说吧！”我靠在墙上，手里还握着那把长剑，毫不示弱的说道。“一年前，我们吵了一架，你怪我对你的管束太过分了，一定要离开我，但我不想让你离开。结果有天晚上，你让连玉，也就是连锡的姐姐帮你逃走。”“但我还是发现了，我们在争执中，你失手打翻了好几个灯盏。灯盏将整栋别墅都给点着了，连玉为了帮你逃跑，自己被活活烧死。”“你因为内疚，一直在逃避现实，如果不喝安神汤，每天都会梦到连玉死后的惨样，这本书也是我找来缓解你的病的。”司空锦说了一大段话之后，像是耗费了很多力气，跌坐在沙发上。说完之后他的反应，貌似比原来轻松了不少，好像一直压在心底的郁结，全都抒发出来了。我站在角落里，呆愣了半天，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自己梦到的关于浑身着火的人。原来看到它的时候，我会觉得惊恐，但现在想起来，我突然觉得心里特别愧疚。如果司空锦说的是真的，我真的间接害死了一条人命……“你烧伤手那次，的确是连锡放的火，她是个孤儿，被连玉拉扯大的，她认为是你害死了她姐姐，从前我看她无亲无故才收留她，没想到她会真的对你下手！”司空锦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像是有些感叹世事无常。“所以你才不想报警，偷偷送她离开了。”我从前一直以为，是司空锦指使连锡放火杀我，如果我死了，他就可以和贾医生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但现在看来，我完全想歪了。我茫然的看着他，经过这次冲突之后，我们之间的误会解除了大半。但我却比之前，更加茫然，现在我甚至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境？“雨儿，我们出去吃饭吧，时间不早了，别再闹了好吗？”这时司空锦小心的走过来，打断了我的思路，他从我的手中，小心的接过长剑，将长剑放回原地，满脸恳求的看着我说。“你怎么解释，我在高山别墅的时候，差点被活埋的事？”我挣脱了他的手，冷冷的质问道。那次惨痛的记忆，以及那段记忆之后和陈琛经历的那些诡异的事，直到现在我还想不明白。“雨儿，我向你保证，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这次的事情我保证给你个交代！”司空锦提到那件事，表情还是有些茫然和愤恨，眼神更是有些复杂。如果他不是装的话，那这件事十有八九不是他做的，但我敢肯定，他已经猜出是谁要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