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青羽

第15章

作者:百亿字数:64747

发布时间:2022-08-21 06:33:28

钱老板好久不见可还好啊?夜流觞和上官青羽刚走进小院后庭就看见,钱万三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钱万三站在后庭门口看见夜流觞和上官青羽进来的时候,吓得腿肚子一软差点撒开腿就想跑。

托二位的福,钱某很好!要是你们二位瘟神不来就更好了,钱万三脸上面前挂着笑容在心里狠狠骂到,当然他不敢把后半句说出来。

可是上官青羽和夜流觞是什么人物,他们都是在各种场合摸滚打爬的人精,钱万三肚子里的那点小九九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

怎么钱老板看起来不是和欢迎我们呐,夜流觞冷冷的看了钱万三一眼,他本来脾气就不好,看见钱万三这幅让人作呕的奴才嘴脸,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了。

怎么会呢!两位能驾临弊舍,是小的天大的福气,怎么敢不欢迎呢!钱万三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嘴上阿谀奉承之词说的更加勤快了。

二位请上座,紫奴还不快给二位爷上茶,钱万三趁扭头吩咐紫奴的功夫对他使了个眼神。

是老爷,二位公子请用茶,紫奴站在一边早就忍住了,这等钱万三这一声令下了。

哇,他们怎么能生的这么好看,紫奴贪恋在夜流觞和上官青羽的身上看来看去。

这两个人随便一个站出来都是龙凤之姿,随便勾一勾手指头就能令无数少女为之前仆后继的了,个别说两个人站在一起了。

要是能和他们来一次颠鸾倒凤一番就是死了,今生也值了!紫奴打量夜流觞和上官青羽的目光更加大胆了,充满了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勾引与放浪。

姑娘小心,你手中的茶水要洒出来了!上官青羽轻笑了一声好笑的提醒道,眼睛里充满了玩味。

他这一笑如春晓齐月之花,说不出的雅致好看。别说紫奴了就连旁边的夜流觞也不禁怔了一下。

你可以下去了,夜流觞接过紫奴递过来的茶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公子,紫奴不要嘛,紫奴要伺候公子用茶,公子不要敢奴家走嘛!紫奴眼里挤出几朵泪花,假装委屈的嗔道。

好啊,能让紫奴你这样的美人服侍,是在下的荣幸,只不过紫奴姑娘不问问你们家老爷的意见吗?

上官青羽强忍住胃里的一阵翻腾,脸上笑得越发迷人了,这个女人不简单,竟然能在夜流觞快要杀人的目光中,这么自如的表演……

钱万三这是一门的心思都在,让夜流觞和上官青羽喝茶上了,哪里还顾得上紫奴啊!可是人家的话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自己要是再没有什么表示的话恐怕就说不过去了。

上官青羽的话看似,贪恋美色渴望美人恩,可是暗里的意思却是:管管你们家的女人!

嘿嘿,这是钱某的贱妾,都怪钱某平时太惯她了,才让她这麽不知轻重,让两位爷笑话了,钱万三一把把紫奴拉了过来,不轻不重的训斥了几句。

又给上官青羽和夜流觞两个人劝茶:两位爷请喝茶,钱某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就当是给两位爷赔了道歉了,还请两位爷能赏钱某一个薄面。

说完钱万三就把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好像真的要替紫奴给他们赔罪一样。

夜流觞和上官青羽对视了一眼,把放在嘴边的茶杯又放了下来,笑道:钱老板误会了,我们那里有怪罪紫奴姑娘的意思?紫奴姑娘一派率真可爱落落大方,丝毫不像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姑娘扭捏做态,是在是天真可爱得很。

像个我们玩你还嫩了点,夜流觞和上官青羽可没有错过在他们放下茶杯的那一瞬间,钱万三眼里划过的失望之情。

上官青羽这话说的好听,其实还不是说紫奴放浪不守妇道,丝毫没有女孩自己该有的羞耻之心!

钱万三在心里恨的牙痒,可人家又从人家的话里挑不出毛病来。总不能自己非要承认自己下贱吧?

再说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带赶紧让他们喝下杯中的茶是正事。

钱万三咬了咬牙又站起来道:这么说两位公子是不肯原谅紫奴了,那在下再自罚三杯,斗胆替紫奴恳求两位爷的原谅,说完钱万三就这的,又一连饮下三杯。

上官青羽和夜流觞来找钱万三是有目的的,也不好太过分当下端起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不知两位爷驾临弊舍,在钱某有何吩咐啊?钱万三看见夜流觞和上官青羽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不仅松了一口气,眼睛里划过了一丝歹毒的光芒。

钱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我们前来确实是有是要和你商量。夜流觞和上官青羽喝完茶水也懒得跟钱万三周旋了,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商量钱某不敢担,两位公子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钱某一定照办。虽然夜流觞和钱万三都已经喝了自己茶水,可是他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以他们的武功要想杀了,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还是等待时机再说吧。

好,我们们没看错你,钱老板爽快!夜流觞还是原来那副冷冰冰的态度,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到钱万三的面前,我们来是为了和钱老板谈一笔生意,钱老板先看看这张纸我们再谈也不迟。

谁知道钱万三看也不看就一口回绝道:谈生意,我看还是不必了吧,钱某自问无才无德不敢跟二位公子谈什么生意,事到如今钱某还是劝二位乖乖听话,否则钱某不保证二位能活到下一个月。

钱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我奉劝钱老板一句,话不要说的那么满,当心闪了舌头,我们怎么就不能活到下一个月了?夜流觞收回手中的纸反问道。

啪,钱万三神色一变把手里的杯子一把摔在地上,猖狂到: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已经喝下了我的醉生梦死,若是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你们的下场就会和着地板一样,慢慢的腐烂,慢慢的痛苦,最后你们就全身千疮百孔的死去,啧啧,到那时候两位公子可以想象一下你们的下场有多么的凄惨!

夜流觞和上官青羽向地上看去,原本光洁如镜的地板,一会的功夫就像是经历了千万年的风刮雨淋,千疮百孔,腐烂不堪……!

发生这样的事情,就连身经百战的夜流觞也不禁身体一震,刚一进这个小院有杀气,原来在这等这他们呢!

可是自己一下此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一点不是的反应都没有呢?看上官青羽他好像也和自己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

钱万三满意的看着夜流觞和上官青羽脸上呈现的各种表情,愤怒,震惊,绝望不甘……!

笑道:夜公子果然智慧过人,这醉生梦死在人身上发作的要慢上许多,而且钱某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在两位的茶水中所放的剂量远远没有洒在地上的茶水里多,一两位的功力抵挡药力发作到下一个月不会有任何问题,在这期间两位公子只要乖乖的听话,事成之后钱某自然将解药双手奉上。

来人哪,后院毕竟不是谈正经事的地方,你们把两位公子请到前厅来,钱万三一挥手,率先像一只骄傲的秃毛公鸡向前厅走去。

钱万三的家奴几乎和钱万三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个个都仗势欺人,气孔朝天:两位公子请吧,我们家老爷有请。

哼,躲在暗处的的丹青冷哼了一声,并不和一群奴才一般见识,要不是公子吩咐不到关键时刻不得轻举妄动,他真想现在就冲下去胖揍钱万三一顿,他那个木屋一切的样子实在令人讨厌。

对了,忘了告诉两位公子一声了,两位公子还是不要打打杀杀的好,这醉生梦死现在在两位公子的体内还算安分,但是要是两位公子不听劝告,发动内了的话,激醒了这醉生梦死,到时候钱某也爱莫能助!

走吧,去看看这钱万三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夜流觞和上官青羽对视了一眼,也迈起脚步向前厅走去。

说说吧,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夜流觞和上官青羽悠闲的坐了下来,一个依旧是满脸的云淡风轻,一个还是冷着一张脸喜怒不动于色,只不过他们他们显然都没有把一脸不可一世的钱万三。

想要你们做什么?你们以为砸了我的药庄,就这么算了嘛!我现在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们,可是你们现在不能死,我舍不得你们死,你们要是死了那我的银子就更回不来了……钱万三的脸狰狞的吓人。

我们谈一笔生意怎么样?

不过这可由不得你们,今天你们是答应也带答应,不答应也带答应,钱万三也不管上官青羽和夜流觞怎么回答,就有自顾又的说了下去。

上次你们毁我药庄让我整整损失了五千两银子,我本来正在发愁这愁该怎么报,可是老天长眼,你们两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那就怪不得心狠手辣了。

我本来是打算,一个人卸你们一条腿再喂上这醉生梦死,让你们自生自灭去。可是我见你们两个衣着这么奢华,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

所以我改变主意了,这样吧,你们写一封家书回去,让你们的家人送五万两银子过来,把你们赎回去吧,我大人有大量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来人呐,笔墨伺候,让两位公子写一封家书回去,给他们的家人报一声平安,钱万三也不管夜流觞和上官青羽答不答应,就挥手让下人拿来了纸笔。

等等,我看这家书还是不用写了吧,夜流觞冷冷的看了钱万三一眼,宛若宝石的漆黑眸子里满满的都是不屑。

什么,不必写了!那你们是不是也不必活了,别忘了现在你们的小命还在我手上呢。

在钱万三看来他已经完全主宰了上官青羽和夜流觞,他说一他们绝对不敢说二,被说只是让他们写一封家书,就是自己让他们跪在地上叫爷爷,他们也要照做,现在他看夜流觞竟然还敢反抗,心中自是恼火无比。

我刚才就已经劝过钱老板了,话不要说的太满,当心闪了舌头,可是钱老板就是不听,夜流觞这一次连看钱万三一眼都懒的看了。

钱老板何必这么生气呢?气坏了身体可是自己的,没人会心疼的,再说了夜兄说不写也没有别的意思,上官青羽站起身来轻笑道。

那他是什么意思?钱万三怒瞪着一双眼不依不饶。

钱老板,你看我和夜兄的穿着怎么样,是不是很有钱?上官青羽狡诘的眨了眨眼睛问。

那自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才能穿的起这样的衣服,钱某第一次见到两位公子,就觉得两位公子非富即贵,钱万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钱老板我们砸了你的药庄你就不生气,上官青羽不知死活的去戳钱万三的痛楚。

果然,一提到这件事钱万三就火气外冒,几乎是咬碎了了一口大牙,恨,我恨不得剥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

好了,好了钱老板,这些我都知道你就不用再重复了,既然我们这么有钱,你有这么恨我们,那你不觉的让我们赔这么点钱太少了吗?

上官青羽轻笑着打断钱万三滔滔不绝的恨意,轻笑着提议,仿佛被人恨的牙痒的人不是他,马上就要被人宰去数万两银子的人也不是他。

那,你们想赔多少?我可告诉你们啊,一个人五万两银子一纹也不能少,钱万三像个守财奴似的,两眼冒着精光拼命的守护者属于他和将要属于他每一分的钱财。

哈哈……,终于还是上钩了吧!上官青羽心里乐开了花可是嘴上还是一副哄小孩子吃糖的语气:钱老板你看你又误会了不是,钱老板你看我们穿的那么好,回事吝啬那五万两银子的人吗?

我只是觉得这五万两银子太少了,这样怎么能显示我和夜兄尊贵不凡的身份呢!是不是啊夜兄,说着上官青羽朝夜流觞眨了眨眼睛。

是啊,五万两银子确实不能彰显我们的身份,夜流觞没好气地看着对钱万三笑的如沐春风的上官青羽,他的心里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五……五万两银子,还少啊!那……那你们想赔多少?钱万三吞了吞口水,看夜流觞和上官青羽的眼光像是在看一个会发光的财神爷。

十万两,嗯就十万两吧,再少了钱老板也看不眼里不是吗?再说这十万两也马马虎虎值得我和夜兄出一次手了。

,好……好,十万两公子说每个人十万两就每个人十万两!钱万三觉得自己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一个人十万两,那两个人不就是二十万两了吗?整整二十万两银子,自己想都不敢想现在竟然都快属于自己了。

那钱老板不怪罪夜兄不肯写家书了吧?上官青羽委屈的问道。

不怪了,不怪了,小人怎么敢怪罪两位公子呢?那……那小人的银子两位公子打算什么时候,给小的送过来呀?钱万三现在看夜流觞和上官青羽比看财神还亲,他怎么敢怪罪自己的财神呢?

钱老板别急,这不是有人给钱老板送过来了吗?上官清羽看了看躲在暗处的小瞳和丹青,意思可以开始行动了。

送过来了?这……这么快,银子在哪呢?我的银子在哪呢!钱万三肥胖的身子像个陀螺一样原地转了好几圈,也没有看见上官青羽嘴里的二十万两银子的影子。

钱老板这边请,银子我早就让下人给钱老板送到后院去了,钱老板不会希望我把这么多的银子都放在前厅吧,要是被那个有心人看去了还得了!

看着钱万三几乎是一瞬间就消失在前厅的身影。夜流觞把上官青羽拉到自己的跟前,轻声道:实在不行你就别去了,交给我就好了。

不行我要去,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没有我呢?上官青羽想也不想就一口否决了夜流觞的提议。

唉呀!你就放心吧我不害怕,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吗?上官青羽的心里涌动着一股股的暖流,这个男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还爱捉弄他,可是没想到他还细心的想到,自己在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蛇会在他的心里留下不可战胜的阴影……。

钱万三飞一样的来到后院,果然看见自家的后院堆满了装银子用的集装箱,心里激动的不知道怎样才好,他抚摸箱子的手颤抖的几乎打不开箱盖,银子呀,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现在真的都属于他了,他一辈子也没有一次看见这么多银子过……。

钱万三哆嗦着手摸索了半天,也没能打开一个箱盖,站在一旁的奴才,急于在钱万三急于讨好钱万三,连忙走上前去要帮钱万三打开箱盖。

可是,他的手都还没有碰到那些放在地上的箱子,就被钱万三一脚踹飞了,钱万三平日肥胖的走一步就要喘三喘的身体,在这一刻竟然灵敏的让人不可思议。

蛇……蛇啊,哪来那么多蛇呀?快来人救救我呀……,被钱万三一脚踹飞的奴才,在落地的过程中不小心把摆在地上的箱子撞到了。

箱子这个碰那个,那个碰那个的,一会被碰到了一大片,那些原本应该盛满银子的集装箱里竟然爬出了,无数的蛇来……。

蛇性本好动,这群蛇被关在箱子里这么久,早就按捺不住了,所以箱盖一开里面的蛇就疯涌而出,没多长时间钱万三家的后院就变成了蛇的乐园,树上,草上,屋里屋外,凡是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早已被疯涌的蛇群占领了……

钱万三他一屁股敦到了地上,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肥胖的身体抖的像筛糠一样狼狈不堪,早就没有了刚刚见这装银子的集装箱是的激动了……

怎么样,钱老板对本公子送来的这批银子的成色还满意吗?夜流觞不屑地看着瘫痪在钱万三冷冷问道。

这……这些蛇是哪里来的?我的银子呢,我的银子怎么会变成蛇呢?钱万三不愧是贪财的奸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那些银子。

钱老板,既然你这么喜欢钱,就好好的的享受这拥有二十几万两银子的滋味吧,这些宝贝可是本公子特意命人,从随云山捉来的,其中不少可是很难见的品种,你看你身后那条全身红黑相间的的下蛇,可是只有随云山才会有的,还有那条你头上的那条,你肩上的那条……,这些加起来可不止二十万呢。

凭钱老板的聪明才智,如果再把这些蛇变成药材,去害什么人的话!呐他们的价值可是二十万不止了。夜流觞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感情,冷的让人害怕。

夜流觞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早在知道凤城的那些人上的病,柳城这么多的药庄的药,只有钱万三的这家药庄可以治,其他人家的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凤城的那场事和钱万三有关。

可是钱万三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凤城这么大的城市在短短的时间内变为一座空城呢?他的身后一定还另有其人……

果然,经过夜流觞的调查,钱万三身后还另有一股势力,钱万三只是被这股势力明面上利用收揽钱财的棋子。可是他们既然有本事让凤凰城变成空城,那就说明他们不可能看得上这点上不了台面的碎银子。

他们的目的似乎只是想让凤城变成一座空城,一座鬼城,至于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夜流觞也不是很清楚。

到了这个时候,钱万三再笨也不可能还想不到,这件事是夜流觞和上官青羽故意而为之了。

钱万三挣扎了好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别忘了你们中了我的醉生梦死,小命在我手上呢,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们的命,不过只要你们现在把这些蛇弄走,在主动加上十万两银子,我可以把这件事当作是朋友之间的一个玩笑,我自然还会把解药双手奉上的。

钱老板我已经提醒过你好几次了,话不要说的太满,做人不要太自信了,偶尔谦虚一下你会活的长一点,夜流觞跟本就不把钱万三的的话放在心上。

上官青羽在夜流觞的身边慢慢的适应了蛇群的恐惧,由于夜流觞的缘故他们身边并没有任何一条蛇围过来,上官青羽慢慢的转过身来。

看着钱万三道:钱老板应该听说过,世间万物都是相克相生的这句话把,不管你那醉生梦死有多么的厉害,都不可能没有解药,在很早以前我就听说过,在柳城这一带有一种很厉害的蛊毒,凡是中了此毒的人死相都凄惨无比!

后来凤城发生了这件事之后我就在想,这种蛊毒会不会就在钱老板的手上呢,毕竟钱老板能被身后的那股势力看上,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呢。现在看来钱老板果然没让我失望。

原来……原来你们早就知道这些了,那你们就去死吧,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这件事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我现在催动蛊毒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钱万三双目赤红犹如困兽之斗,在拼尽全力做最后的一击。

那你就试试看,夜流觞屹立在天地地之间,玄色的衣袍在清风的吹动下迎风飘动,脸上的笑容不可一世。

钱万三面部狰狞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绘有奇怪花纹的的盒子,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嘴里念念有词。

良久,钱万三睁开眼双嗜血的眸子残忍的看向夜流觞和上官青羽,可是让他失望的是他并没有看见他所希望的一幕,他们并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

此时夜流觞和上官青羽并肩而立,以纯白一玄黑的锦衣在清风的细细吹动下,迎风飘舞仿佛两只亲密嘻嘻的蝴蝶,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议。

你们,你们怎么可能一点是都没有呢,那天我明明亲眼看着你们喝下醉生梦死的呀,这绝对错不了,钱万三不敢置信的看着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切。

钱老板,那天我们确实是喝下了这醉生梦死,可是巧的是我上两天闲来无事就做了这蛇王丹,更巧的是我这蛇王丹是那醉生梦死的克星,所以这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上官青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纯洁无辜的好像是捡到糖吃的孩子,仿佛这一切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饶小人一命吧,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做坏事了,小的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两位公子的,求求两位就放过小人吧,小的现在就把那些草药免费送给那些从凤城来的人们,只求两位公子能放小的一命,钱万三一脸死灰的趴在地上求饶。

钱万三知道自己这一次可能是必死无疑了,他欺压那些从凤城来的人,赚取黑心钱,他对两位公子无理,还给两位公子下蛊毒……总之他做了很多坏事,不知道两位公子会不会饶恕自己,可是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能放过!

钱万三还记得我们说过,要和你我们要和你谈一笔生意吗?现在你先看看我手里的这张纸再说吧,夜流觞从怀里把那张纸有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你们怎么会有这个,钱万三脸上一点人色都没有了。

不错,这就是能除去凤城人生上那些蛊毒的药方,原来凤城里的人身上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灵惩罚,而是钱万三受身后的人指示,在凤城的部分水源里下了蛊毒。

那次,上官青羽和夜流觞在砸钱万三的药庄时,丹青趁乱从钱万三的后院里悄悄拿出的去蛊毒药方,钱万三的药方一次并不能完全解除蛊毒,这次经过上官青羽的改良已经可以一次解除人生上的蛊毒了。

那么,两位公子想让下的做些什么呢?钱万三觉得自己一瞬间几乎失去了一切,可是为了能活命他不得不答应夜流觞和上官青羽的一切条件。

你把这张药丹拿去,你照着张药丹去配药,然后把这些药免费发给那些从凤城来的人,我和夜兄还有些事一会就走,要是我们回来看你做的还不错,就饶你不死,上官青羽笑了笑。

是是是,小的一定不辜负两位公子对小人的良苦用心,一定会好好的完成两位公子交给小人的任务。

钱万三一听上光青羽和夜流觞要走,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等夜流觞和上官青羽一走他立即就收拾了家中的金银细软远走高飞,天下如此之大只要自己再也不回来了,那任他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找得到自己。

钱老板我可警告你你不要想着逃走,你以为今天早上在你头上拉屎的乌鸦,真的是一只乌鸦吗?

你错了那是我养的黑风,黑风的长相和乌鸦十分相似,不过他可不是普通的鸟类,黑风平日里吃得都是一些毒物,所以他的粪便里含有许多剧毒物质,沾染到它粪便的人,一开始的时候沾染粪便的地方会长出一个恶疮,然后由外向内溃烂直至死亡。

今天他在钱老板的头上拉屎,乃是本公子所指示的,若是没有本公子的解药,不出三天钱老板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钱老板乖乖听话的好。

上官青羽一眼便看穿了钱万三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毫不客气的指了出来。

小的不敢,小的绝对不敢逃走,只是小的这院子的毒蛇怎么办呢?钱万三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一边惊恐地看着满地的毒蛇。

这个你放心,事成之后这些毒物自然有人把它们带走,这是半颗解药钱老板把它吃下去,可保你十日之内安然无忧,所以钱老板该怎样处理凤城的这件事,就看你的了,上官青羽把手中的半颗药丸隔空丢给钱万三,拉着夜流觞离开了钱万三家的小院。

一倾碧绿如镜的池塘里,满满的在满了荷花荷叶如一把把张开的玉伞,续续的清风吹过,像夏天温柔的手轻抚在河面上,吹皱了一池清波吹动了满池的荷花,在荷花的深处依稀有一艘小周轻轻的飘荡在水面上。

时间过得真快呀,一转眼就已经是夏天了,你看着满池的荷花多漂亮啊!荷花深处传出了一个清亮的嗓音,声音飘荡在无人无奈的无人池塘里回荡,越发的有一种迷人的韵味了,清亮中带着一丝沙哑,光听着声音就让人有一种难以自拔的感觉了。

是啊,已经是夏天了,一开始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一日,能和青羽你在这万顷碧波的一叶悠悠小舟中赏荷。一个更为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接着传了过来。

想来在凤城那件事,到了后来凤城的百姓中间又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传说由于凤城的祖先有恩于哪位降下神灵惩罚的神仙,所以神灵已经决定不再怪罪凤城百姓的无心之失,凤城的百姓又陆陆续续的都会了自己的家园。

夜兄你看后天上的那颗星星多亮啊,好像夜兄的眼睛一样,上官青羽指了指位于自己右边天空的那颗星星。嗯,夜流觞答应了一声转过头向上官青羽所指的地方看去,也许是船太小,也许是两个人靠得太近,夜流觞转头的时候嘴唇正好碰在了上官青羽还没来得及转回去的脸颊上。

一时间不知道是景迷了人心,还是人心丢失在了景中,夜流觞一时间沉醉了……

唇下柔软的触感,让他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里,他忘情了,他已不记得两个人的身份……

一条鲤鱼撒着欢的跳出水面,溅起了一串串的涟漪,冰凉的河水和着夜风贱在了上官青羽的身上,上官青羽一个机灵从迷醉中醒了过来。

夜兄,夜兄你在干什么?上官青羽

羞的满脸通红,夜流觞吻了她,这是夜流觞第一次吻她,她激动的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才好,所以只能用假装和夜流觞说话,来掩饰她的不知所措。

过了良久,上官青羽也没有听到夜流觞的回答,只好装着胆子向他看去,之间夜流觞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熟了。

上官青羽把手伸进水里,撩起了一些凉水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心中划过了一道失望,原来他是睡着了不经意碰到了自己,害自己瞎激动了一场,也是以他这么骄傲的性子怎么会喜欢上一男人呢?

自己现在还是一身男子的打扮,这男子的装束自己已经用了十八年了,他用男子的身份生活了十八年,早已把这个角色扮演的天衣无缝了。

如果上官青羽能够清醒一些的话,他一定可以发现夜流觞是多么的不自在,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俊脸上,布了一层可疑的红晕,他是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上官青羽,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他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吻他。

夜流觞出身高贵,他所受的教育传统一直都是,男婚女嫁男女结合,从来没有面对过两个男子生活在一起的情况!

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因为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自己有悖伦理的感情,他天天和上官青羽生活在一起,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他,他不能确认自己是不是怎的对上官青羽有心,所以想也许是自己好久都没有碰过女人了,才会弄错了自己心里的感觉,错把兄弟情当成男女之情。

又躺了好久,夜流觞等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也为了不让上官青羽怀疑,他装作一副被冻醒的模样,推脱自己还有一些要紧的事情要去办,也不等小船靠岸就起身身飞出了莲塘。

公子今天你真的要带小瞳去打猎?不骗小瞳吧!自从昨天上官青羽说要带小瞳出去打猎小瞳已经围着他问了好多遍了。真的,真的,你家公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上过青羽没好的看着给自己挽头发的小瞳。

公子最近只顾着和夜公子游山玩水都快把小瞳忘了,难得公子说要带着小瞳出去打猎小瞳当然要确定公子说的是不是真话了。小瞳低声嘀咕了几句,声音小的连蚊子哼的声大都没有,看来他一心都在出外打猎上,无心和上官青羽争论。

可是,由于是正在梳头两个人的距离比较近,这句话还是被上官青羽听见了。

上官青羽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丹青有一次打趣他,说要在他们家公子的府里为他专门准备一间客房,就免的他整天来回跑了。现在小瞳也这么说,难道自己最近真的和夜流觞走得很近吗?也许小瞳说的对吧,自己老是跑去找他,在他那一呆就是一整天……

可是夜流觞最近在忙什么呢?自己好久都没有看见过他了,就算去他的府里找他,他也都不在府里……

公子,公子……小瞳给上官青羽梳完头发,准备问他什么时候出发,可是叫了很多声,上官青羽都是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小瞳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好玩的恶作剧。

小瞳,悄悄的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梳妆台上,从上官青羽的房间里溜了出去,清了清嗓子学夜流觞的样子大步向上官青羽走去,边走边说:青羽在做什么呢?本公子来找你一起上山打猎可好?

上官青羽听见夜流觞的声音都快走到内室了,不仅埋怨小瞳不知道跑到哪去疯了,夜兄来了也不知道告诉自己一声,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装束还满意就走了出去……

小瞳怎么是你,夜兄呢?上官青羽走出来并没有见到夜流觞的影子,以为是自己出来的太慢了,夜流觞已经走了,心里不禁有些懊恼。

好你个臭小瞳竟然敢耍你家公子,看我不揍你……!上官青羽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些懊恼,可是后来他见小瞳站在一旁怎么也忍不住的笑容,就立即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了。

公子,饶命啊,公子小瞳不敢了……主仆二人一个追一个逃,闹得小院里是鸡飞狗跳……。

小瞳你去换一件利索点的衣服,我们是要去打猎不是去散步,你穿这样怎么能骑马?我去夜公子那里,问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一会就会回来了。小瞳虽然平时都是男装打扮,可是他的骨子里是一个女孩,女孩子都爱美所以穿的尽管是男装,也难免会累赘一点。

你们家公子在吗?我找他有点事情。上官青羽见来人是丹青也不跟他客气,看门见山的问道。在离上官青羽住的地方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夜府那里就是夜流觞住的地方,所以上官青羽并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到了。

原来是上官公子呀,我们家公子昨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不干什么了,也不让我跟着。如果上官公子有什么事情的话,告诉我也是一样的等我们公子回来了我一定告诉他。丹青说完就垂手站在一旁不再言语了。

不是他不告诉上官青羽公子去了哪里,而是他真的也不知道啊!

奥他不在呀,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今天要带小瞳出去打猎,来问问夜兄要不要同行,既然夜兄不再那就算了。上官青羽失望的点了点头准备向外走去。

丹青你要不要一起去啊?就在上官青羽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轻笑道。

今天上官青羽因为要去打猎,所以一改往日里白衣飘飘的形象,换了一件比较爽利的衣服,更衬托的他原本就挺拔的身体,更加英姿飒爽他轻轻的回过头来修长白皙的脖颈像天鹅一样优美,脸上的笑容仿佛度了一层金光,越发的美的不可方物让人移不开眼球。

等丹青从上官青羽那美的倾国倾城的笑容里回过神来的时候,上官青羽已经走了多时了。

在碧沙镇的北南方的一座山上流云环绕,怪石林立,山中树木丛生,青翠欲滴的树叶沿着山路两旁低垂而生,半山腰里有一条潺潺漫流的溪水,在溪水的尽头有一座竹屋,竹屋的房檐下有一个正在反晒草药的少年。

少年才十二三岁的模样,白皙的皮肤并没有因为山风的吹刮而变的粗糙,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脸庞上生着两颗黑葡萄般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下巴,几样纯洁的让人惊叹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偏偏有一种让人难以移开眼睛的妖媚。

奇怪,这吴茱萸平时治疗头痛胃痛之病是百治百灵,为什么最近不管用了呢?难道是自己的病症有加重了,所以就算是师傅特意为他培植的白色吴茱萸也不管用了!

最近自己的头痛发作越来越频繁了,可惜自己的师傅出去求药还没有回来,自己该怎么办哪?少年一边翻看草药一边嘀咕。

呵呵,这位小兄弟并不是你师傅培植的药不管用了,而是这位小弟你身上的蛊毒越来越严重了。

上官青羽带着小瞳在这白虎山上,打了一中午的猎物,眼看着太阳越来越大,他和小瞳也体力有些不支了,他们本来是打算找一户人家讨一碗水喝,可是谁知道他们刚顺着溪水找到这里,就听见少年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医者仁心上官青羽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是谁?少年抬起头来一脸警惕的看着来人。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在自己不知不觉的出现在自己家的门口,又莫名其妙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任谁也不免心生怀疑。

上官青羽向少年微施一礼笑道:在下是上官青羽,本来是想问你讨一碗水喝顺便歇歇脚,在下是个医者,就听见小兄弟的那番话,略懂一些医术知道一种办法可以治你的病,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说你是上官青羽,还知道我中了蛊毒?少年看了他一眼疑惑的问道。

他记得自己的师傅也说过,自己身上的并非是顽疾而是蛊毒,这蛊毒在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能解,一个是无忧老人一个是他的徒儿上官青羽。

无忧老人行踪不定现在只有他的徒儿上官青羽能救他了,师傅这次云游去求药就是去无忧谷,寻找上官青羽和无忧老人求他们出谷来为他医治。

可是自己怎么会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上官青羽呢?自己的师傅云踪道人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名闻天下,以前也有不少人冒充上官青羽和夜流觞来给自己治病,说是为了给自己治病,其实他们在自己的身上下各种各样的毒,以求能够以此要挟师傅,得到师傅身上的武功修为。

后来师傅云游的时候在一个临死的侠客身上得到了培育白色吴茱萸的方法,解去了自己身上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毒,并抑制着自己的头痛没有发作,可是最近连着白色吴茱萸也失去了作用……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你就是上官青羽!少年压住心中的种种猜测,质问上官青羽。

你看,上官青羽迈步走上前去,抓了一把白色吴茱萸在手里小少年解说道:吴茱萸生于温暖地带山地、路旁或疏林下,别名吴萸、茶辣、漆辣子、臭辣子树、左力纯幽子、米辣子等。

通常分大花吴茱萸、中花吴茱萸和小花吴茱萸等几个品种。果实呈五角状扁球形,表面暗黄绿色至褐色,粗糙,有点状突起或凹下的油点。顶端有五角星状的裂隙,基部残留被有黄色茸毛的果梗,质硬而,气芳香浓郁,味辛辣而苦。

一般的吴茱萸,有散热止痛、降逆止呕之功,用于治疗肝胃虚寒、阴浊上逆,头痛或胃脘疼痛等症。

普通吴茱萸自然是不能医治小兄弟生上的病,而这白色的吴茱萸不但可以治百病,还有起死回生的效用。只是你身上的并不是病,而是中了九死蛊毒,所以这白色的吴茱萸只能暂时的抑制住九死蛊毒的发作,要想彻底除去这蛊只能用特制的丹药才行。

九死蛊毒?你的意思是我身上所中的蛊毒是九死蛊?你是怎么知道的,连我师傅与只知道我中了蛊,而不知道这蛊毒的名字,你有什么证据!少年将信将疑的看着上官青羽问道。

他看上官青羽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要是师傅在就好了,他一定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们一直要找的人。

少年不肯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在帮自己,还是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样只是为了得到师傅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

可是他又不愿放弃,这些年他受够了这个病,因为这个病,他像一废人一样什么都不能做,他甚至连跟师傅学习最基本的防身术都不能!师傅也为了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愿放弃。

上官青羽从出山以来,看遍了人间的疾苦,少年的心思不可能瞒得过他,他也十分能理解少年现在的心情。所以面对这个危机病所苦的少年他变得非常有耐心。

你看,你的左手和右手上的环指指甲盖上,是不是都有一朵梅花,那朵梅花有五个花瓣,中间有一个花蕊,共有六个红色的斑点组成!

少年向自己的手上看去,在他的两只手上的环指指甲盖里果然都有一朵六瓣梅花。少年眸子里的防备之色少了很多,可是他还是不太肯相信上官青羽。

有啊,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他长在我的指甲盖里,谁都能看得见,你来的时候我又没有遮起来,说不定是你看见的呢!

上官青羽无语的看着一年前这个倔强的少年又解释道:你身上的蛊毒每发作一次,这朵梅花没生长出来一个叶,你前前后后共发作了六次所以这朵梅花现在还只有六个叶。蛊毒每三年发作一次,所以你今年大概也就是十八岁了。

而且,你每次蛊毒发作的时候,你两只手的环指上这朵九生花都会全部绽放,那时候九生花的花叶径都会出现,正好是六点,等蛊毒发作过后九生花就会败落,只留下和你发作次数相应的点数。

这九生花就代表你的生命,他每一次绽放你的生命就会被九死蛊毒里的蛊虫消耗去九分之一,直至你的手上九生花的花叶径全部出现不再败落为止。这九死蛊毒最恶毒的地方,就在于九生花开放九次之后,人并不会立即死去,而是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上开满九生花,直至油尽灯枯!

这……这些你怎么会知道,上官青羽描述的就是他每次病发时的症状,每次自己的并发作的时候,都会头痛欲裂的昏死过去,师傅说每当他昏死过去他的环指指甲盖上都会出现一颗花。这下由不得少年不信了。

少年呆呆的站了好久,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是激动吗?可是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却充满了悲伤,自己和师傅要找的人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九生花已经开过九次了,还有三次自己的生命就走到尽头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愿意就自己,不知道……,有太多的不知道困扰在他的心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开口求这个和自己素昧平生的年轻公子救自己的性命!

我这里有一颗蛇王丹,可以帮你压制住你体内已经蠢蠢欲动的蛊虫,延长他发作的时间,你先拿去服下吧,上官青羽见少年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知道他已经相信自己了,所以他没等少年开口就拿出了带在身上的蛇王丹,反正他救人也没想过要收取什么报酬,跟何况这少年很和自己的眼缘,就把这蛇王丹送给少年以毒攻毒。

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少年看着主动把可以抑制自己身上蛊毒的丹药送给自己的上官青羽,伏下身去深深一礼到地。

少年服下蛇王丹立即觉得,原本沉重不堪的头,变得轻松了许多。

小兄弟,这竹屋就你一个人居住吗?身边可还有其他人,不如把你最信赖之人叫来吧,关于给你用药这件事,需要和他商量一下才好,上官青羽在刚才为少年把脉的时候就发现少年的体内没有一点内力,这件事告诉他了他也不能做到,徒增伤感罢了!

有,我还有一个师傅,人称云踪道人,我从小父母双亡就是师傅把我抚养大的,只是现在他为了我去了千里之外的无忧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那你们之间平常就没有什么联络方式吗?上官青羽听见少年说他的师傅去了他们的无忧谷,不仅有些着急!

师傅为了防止外人随便闯入无忧谷,就在外面布置了很多大阵,其中最厉害的就是星云大阵,此阵每时每刻都在不停的改变无忧谷的进出口方位,一般的人如果不知道大阵的演变规律,很难进入无忧谷,无忧谷还有一道天然的屏障,不论外面如何的惊天动地,在谷内都听不到一点声音。

听少年这么说云踪道人应该是去无忧谷求药的,谷中现在没有一个人,自己和师傅现在都在这碧沙镇,就算是云踪道人闯进了无忧谷也没有用,那样的话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有,少年想了一会儿跑进竹屋里,拿出了一个形似竹筒的东西,拔开竹筒拿出竹筒里的小哨,小哨一见风便无自明,声音清越悠长……。

小哨响了一会少年便又把他装进了竹筒中封好,回头对上官青羽解释道:我和师傅平时就是靠这个来联络的,这只小哨是师傅从西域带回来的,小哨的的另一半是一只信鸽,每次只要小哨一响信鸽就会叫个不停,这样师傅就知道我要找他了,这时候无论师傅在哪里他都能很快回来。

上官青羽本来打算带着少年一起下山去自己的住处,可是后来一想少年的师傅也许很快就会回来,如果现在带少年离开的话,他的师傅回来会找不到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和小瞳住在了少年的竹屋里,和少年一起等云踪道人回来。

说实话上官青羽也不清楚,蛇王丹对于少年身上的蛊毒能起多大的作用,所以上官青羽要留在少年的身边照看他。

住在山中的这几日,每天陪少年聊聊天,散散步时间过的还算是很快。

这日,上官青羽又带着小瞳出来为少年采药,这几日少年在上官青羽的精心照顾下,身体比一前壮实了不少,已经可以和他们一起出来玩耍了,可是算了算日期,少年说他今天要在竹屋里等云踪道人,就没有出来。

上官青羽和小瞳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没用多长时间他们就来到了碎玉山的山顶,碎玉山不愧是医家有名的药山,山顶上不知道长了多少罕见的药材,只是这里山势陡峭平时很少有人能够上来,这次要不是上官青羽和小瞳的轻功都十分了得,再加上有少年按照他师傅平日里告诉他的一些路线画下来的地图,咬伤者碎玉山的山顶可是比登天还难……

公子你看那边的那颗形似泪滴的药草多好看,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呢?小瞳兴奋的指着山崖边缘下面不远处的一颗晶莹剔透的小草问道。

小瞳你说什么,泪滴形状的小草!在哪呢让我看看,上官青羽也激动了起来,如果上官青羽没猜错的话,那心形状的小草就是师傅曾经和他提过的相思泪。

相似泪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药,他能肉白骨活死人,只不过这种药对生长的条件十分苛刻,他需要生长在终年云雾缭绕不见阳光的地方,三年开花三年结果,在这六年里不能有任何东西碰触到它,而且日日到要有雨水的浸润,什么地方也不可能六年里日日都不停的下雨,所以相思泪也只是在传说中出现过。

小瞳那是相思泪,没想到我今生竟然有缘能够见到相思泪,小瞳我真是太高兴了……,上官青羽这一刻了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也不顾的这是在哪里,蹦蹦跳跳个不停,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师傅身边,告诉他自己见到相思泪了,自己终于可以解除身上的诅咒,恢复女儿身了。

小瞳,我现在要下去,去采那颗相思泪了,你乖乖坐在这等着我回来,上官青羽指了指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悬崖。

公子,不可以那样太危险了,如果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的,小瞳不许公子下去!小瞳一听上官青羽说要下去记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时他让公子发现那有一颗相思泪的,如果公子因为去采相思泪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他不敢想象自己会怎样,

小瞳,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吗?我今天非下去不可,你又不是不知道相思泪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他!上官青羽再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定的十头牛也休想把他拉回来。

公子,如果你一定要得到这颗相思泪的话,就让小瞳去吧,小瞳愿意去为公子采回这颗相思泪!小瞳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自己不能让公子有事,那既然如此就让他去吧。

唉,小瞳……上官青羽见小瞳一心护着自己口气不仅软化了下来,小瞳你不知道这相思泪,脾气特别古怪,他只会被他认可的人使用,否则他宁愿自毁也不会落如他人之手,所以每人可以替的了我,这次我必须自己下去。

说完也不管小瞳如何反应,上官青羽就掏出放在药篓里的绳子,系在了悬崖边上的千年古松上,确保安全之后上官青羽就沿着绳子的方向滑了下去。

俗话说,奇花异草必有异兽守之。这颗相思泪也不例外,这颗相思泪也不例外,就在离相思泪不远的一个洞穴里,一条丈余长的大蟒,此时大蟒硕大的头颅枕在一块石头上睡得正香,鼻子里的气泡随着他的呼吸一进一出,模样甚是滑稽。

到手喽,悬挂在绳子上的上官青羽,把采到手的相思泪放入怀中,忍不住把心里的激动喊了出来!

公子你快上来吧,小瞳在这接着你。小瞳听见自己的公子成动了,也顾不得生气了,欣喜的崔子家的公子上来。

睡得正香的大蛇,被上官青羽和小瞳这一来一回的喊话声惊醒了,睁开它那铜铃般的大眼睛,向自己守护的相思泪看去,原本托着相思泪的了个叶片之间,现在空荡荡的只剩下两片孤零零的相思叶,相思泪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蛇急忙向相思泪的向面看去,还好另一颗相思泪还完好无损的长在那里,大蛇不禁松了半口气,火气也消了不少。

可是他一抬眼看见正往上爬的上官青羽,火气又蹭的冒了上来,它咽不下这口恶气,自己辛辛苦苦守护那么久的相思泪,被一个小小的人类,轻松的就去走了一半,这实在是让他不能忍受!

大蛇卷起自己的尾巴,大力向上官青羽扫去,好在上官青羽是习武之人,身体对外界的危险感应能力远远超过了常人。上挂青羽借助绳子摇摆的力量,一个鹞子翻身险险躲过了大蛇的偷袭。

大蛇见一袭未中不仅更加恼火了,他竖起他那冰凉的三角眼瞪着上官青羽,又卷起他巨大的蛇尾向上官青羽打去。

上官青羽能避过大蛇的上一次袭击,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偷袭自己的是什么东西,仅凭着自己的感觉躲过了大蛇那致命的一击!现在他看清楚了偷袭自己的是条大蛇,他顿时全身僵硬的像一块石头,手一送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上官青羽的身子刚落下去大蛇的尾巴就紧跟而至,一下摔在了上官青羽原来虽在的位置,巨大的冲击力是悬崖上的石头如下雨一般开始纷纷下落,一切尘埃落定以后,露出被大蛇拍打过的山崖,山体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蛇尾印迹。

公子,公子小瞳连滚带爬的来到悬崖边上,撕心裂肺的喊着上官青羽,可是无论他怎么喊,悬崖下都没有一点回声,难道……难道,公子他,公子他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小瞳嘶吼了一声死命的向悬崖下面看去,可是悬崖下面只有缭绕的白云和终年不散的白雾,根本就没有公子的影子。

小瞳的脑子里一遍遍的放映着自己和公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十七年前全国大旱颗粒无收,不少人都饿死了,自己的父母也是在那一年死去的,父母死后就剩下他自己了,更加无依无靠,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又冷又饿,可是没有一个人可怜他,因为大家都一样都很久没有见过饭团是什么样子了。

大家都饿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大街上随时都有活活饿死的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走出城去,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与多久,他就这样一步步的漫无目的走着,突然他被地上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在了地上。

他就那样直愣愣地摔倒在了地上,地上很凉刺的他心都凉了,可是他连一点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天真的很冷再加上他很多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他很快就昏了过去。

后来他看见爹娘笑着向他走来手里拿了很多好吃的,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向自己走来,他真的好开心啊,有能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了,而且爹娘的手上还拿了那么多的吃的,他再也不用挨饿了,可是突然场景又是一变,他得娘消失了取代他们的是两个饿鬼,嘴角还滴着血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后来他就体听见了公子的声音,公子蹲了下来用手在他的鼻子下试了试,接着公子欣喜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一把温暖的手把他抱了起来,他至今还记得拿手心里的温度,从那一刻起他就发誓今生要誓死跟随公子……

在他跟随公子的这么多年,公子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和他分享,还教会了他武功,从来都没有把它当成下人过,他越和公子呆在一起,就越觉得公子是个难得的好人,公子善良他最看不的别人受苦,公子有本事,公子还那么的心好,他努力的学习医术,就是为了救助他人,只要不是丧尽天良的坏蛋公子都会救,公子……,公子有太多的好处他怎么也说不完。

可是今天公子走了,在他眼前当着他的面头也不回地走了,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吗?小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他现在还不能死,因为他知道公子还有很多心愿没有完成,他要想帮公子完成他的心愿,然后再去陪公子,他不会让公子一个人在那种阴暗冰冷的地方等上太久的。

吼……吼,白虎的叫声把挂在树枝上的上官青羽,从昏迷中惊醒过……

疼……,上官青羽动了动几乎快要散架的身体,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悬挂在一棵很高大的树上,可至于到底是是棵什么书,上官青羽头晕目眩的也分不清楚。

上官青羽努力的往外蹭了蹭,想要从树枝上下来落到地上,可是当他快要成功的时候,突然树下又传来了老虎的叫声,两只成年白虎似乎起了什么争执,正在树下撕咬个不停,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上官青羽心惊肉跳地看着树下,争个你死我活的二虎,默默的在心里祈求不要让自己在这个时候掉下去,他可不想作为分散它们注意力的肉饼……

两只老虎在树下争的热闹非凡,挂在树上的上官青羽因为在树上挂了太久又昏了过去,啪,今天菩萨一定是睡着了,没有听见上官青羽的祈求,挂着上官青羽的树枝断了开来,昏过去的上官青羽被毫不留情的摔了下来。

上官青羽摔在地上制造出来巨大声响,显然是引起了两只白虎的注意力,两只老虎齐齐的停了下来,扭头看向上官青羽,见上官青羽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以为他已经死了,不屑的又把他们高贵的头颅转向了对方。

哼,他们可是白虎之王,才不屑于吃这些死去的呢,两只白虎王傲慢的看了一下对方,又开始了他们两王之间的争斗……

良久,又一次醒来的上官青羽,动了动被摔散架的身体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上官青羽摸索着从怀里掏出无忧谷特制的还魂丹吃了下去,这还魂丹是极好的疗伤圣药,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把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上官青羽又休息了一会,觉有力气了才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现在急需找一些食物,他不知道自己在树上挂了几天,现在一醒来就觉得自己饥肠辘辘又冷又饿。

呜呜……,上官青羽听见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了一阵呜咽声,仿佛是什么小兽在哭,他向前走了几步就看见刚才在树下争斗的其中一只白虎,就直直地躺在地上,四肢伸的极直显然已经死去了。

在白虎的身边有一只刚刚满月的小白虎,依偎在已经死去的白虎身上,他仿佛已经预知到了自己以后生活将会有多么的悲惨,正在那只大白虎身上凄凉的拱来拱去。

哇,好可爱的小白虎,上官青羽走上前去把小白虎抱在自己的怀里,小白虎在上官的怀里青羽冲着上官青羽叱牙咧嘴的反抗,他是白虎王之后,无论如何也不愿再一个人类面前对了脸去,可是他瑟瑟发抖的上体却出卖了他现在到底有多么的恐惧!

真是个有骨气的小家伙呢,上官青羽笑着拍了拍小白虎以示安慰,不管白虎一族到底是如何的聪慧,小白虎到底还是小在上官青羽没有恶意的轻抚下慢慢的睡熟了。

上官青羽看着地上已经死去的大白虎,暗暗在心里感叹老天爷对他不薄,他这刚要去找吃得这肥大健硕的老虎就自动送上门来了,上官青羽去远处见了些干柴回来放在地上,准备就地烤虎肉吃。

上官青羽刚开始生火,就觉得自己的衣襟被什么东西向后拽了拽,上官青羽正处于对白虎肉美好的幻想之中,也没太注意漫不经心的往旁边挪了挪,可是又有什么东西把他的衣襟向后拽了拽,上官青羽有挪挪,那个东西又跟了过来继续拽他的衣襟……

上官青羽不仅有些不耐烦的转过头去,那只本来应该在睡梦中的小白虎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信赖和悲伤,!

小白虎本来应该在母亲的呵护下,无忧无虑的成长,可是现在他的母亲已经死去多时了,而自己正要拿他母亲的肉来填饱肚子,上官青羽想了想觉得当着人家的面,去吃人家的母亲多少有些残忍,上官青羽挣扎了好久,还是抵不过小白虎那双信赖中含有悲伤的眼睛,他决定放过大白虎,就地为大白虎起了一座墓,免去了大白虎被风刮雨淋最后被天地分食的下场……

与此同时碎玉山的竹屋外,正匆匆赶来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老者色匆忙,神色疲倦包含风霜,可依然掩盖不了他此时焦虑的心情。

老者身法诡异一步竟然能走八百里之遥,不错来人正是云踪道人,那日他接到少年的传讯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少年很少用传讯工具叫自己回来,除非是山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或则是少年的毒性发作时,少年才会动用小哨。

而这一次的通讯有何往日不同,这一次信鸽表现的格外急躁,难道……,云踪道人不敢想下去,脚下的步子更加急切了,云踪道人使用的步伐正是缩地八百里,一步就能够迈出八百里之遥,这也是他成名的步伐……

凌儿你这么急着找为师回来,是不是山中发生了什么事请?还是凌儿觉得自己身上的毒又快发作了?云踪道人赶到竹园的时候见少年正面色凝重的坐在屋檐下,不禁松了口气还好凌儿没事,可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师傅您回来了,师傅快去救救上官少侠吧,徒儿求您了,您快去救救他吧……,少年看见云踪道人回来的那一刻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趴在道人的身上哀哀的恳求起来。

凌儿你先不要哭,你先告诉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官少侠是谁啊?他现在在哪里呀?你要是师傅救他总要告诉师傅他现在在哪里吧!云踪道人扶起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问道。

少年看见他师傅回来了,这么多天一直六神无主的心情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才会一时激动哭了起来,这是已经平静了很多,听见云踪道人的话少年擦了擦眼泪,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少年把自己第一次是如何和上官青羽相见的,到上官青羽去为他采药掉进了山崖的事情粗略地讲了一遍,便又眼巴巴的催着云中道人去救人。

云中道人一开始听见凌儿说,他在竹屋遇见了上官青羽,上官青羽还让他吃下了一颗蛇王丹还有些不信,毕竟自己千里迢迢赶到无忧谷,连无忧谷的门都没有进去,而凌儿却在竹屋中遇到了上官青羽……,这件事确实让人难以置信,可是当他为凌儿把完脉之后,就不得不信缘分这一说法了,因为在这世上除了上官青羽和无忧老人,没谁能有这个本事仅凭一颗丹药就能抑制住让自己痛疼了这么多年的毒。

上官青羽把白虎王掩埋了之后,就抱着小白虎坐在了树下,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他已经不知道有几天没吃饭了,现在又把白虎王掩埋下去耗费了他不少体力,他还要再攒一些力气,在天黑之前生气一一堆火来,以防止夜里一些野兽的袭击,一他现在的情况一只狐狸都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夜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上官青羽抱着小白虎躺在火堆旁,开始回想那天被巨蟒袭击的事情,俗话说奇珍异果必有异兽守之,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尽管相思泪对自己很重要,他也只是采下了一颗而已,并没有把另一颗也拿走……

呜呜……怀中小白虎的异常打断了上官青羽的思绪,小白虎像是炸了毛的皮球,目光直直的盯着火堆外面,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小白虎才刚刚满月比一只小猫大不了多少,他此时发怒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萌,说不出的可爱!

上官青羽顺着小白虎的目光看去,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火圈外围了一层看不到边界的毒虫,靠近火堆的那一圈在火光的照耀下,身上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毒虫脚下的那一层青草已经干枯了,死去的青草不甘的竖起来的草叶,无不在告诉上官青羽这些毒虫的毒性到底有多厉害!

上官青羽又把小白虎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楼,生怕他不知死活的冲出去和那些不起眼的小毒虫较量一番。

上官青羽在身上好找了一番,可是身上除了一瓶金创药和一刻相思泪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就连他平时随身携带的蛇王丹也给了少年,上官青羽虽然精通医理又熟知以毒攻毒之道,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面对这么多毒虫上官青羽也无能无力。

突然虫子中传来了一阵骚动,在最前面的虫子开始向上官青羽逼近,好还,虫子刚走进火堆旁边就燃烧了起来,后面的虫子明显愣愣就站在了原地,上官青羽松了口气……

云踪道人赶到上官青羽坠崖的地方时,首先看见的就是山体上出现的那个巨大的蛇尾印迹,云踪道人心中一惊连忙提起真气向印记看去,只见山体上的印迹虽然很大很深,却没有什么血迹,云踪道人心中暗道:看来上官少侠被没有被蛇尾击中,那他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云踪道人飞上悬崖向下看去,可是悬崖下一片漆黑山不见底。

唉!云中道人叹了口气准备下去,以他的性格别说现在山崖下生死未卜的人,是因为给自己的徒儿采药才掉下去的,就是一个陌生人掉下了悬崖,只要他还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上官青羽抱着怀里的小虎发呆,他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能持续多久,现在围在他们身边火堆还着的很旺,可是现在看来这些火是绝对没有可能撑到天明的,一但火熄灭了这些毒虫就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到那个时候他和小虎该怎么办呢?

上官少侠……

有人在家自己吗?上官青羽侧着耳朵听了听苦笑的自嘲道:人在处于绝境的时候,总是会想象一下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出现,希望能有什么英雄世外高人救自己,这也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上官少侠,上官少侠你在哪里呀?我是凌儿的师傅云踪道人,我来救你了,你在哪啊……

上官青羽对自己的状态越来越不满意了,他是要死了吗?为什么他会老是听见有人在叫他呢。上官青羽努力的像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可是他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了,眼皮好像有千斤的东西坠着一样,无论他怎么努力动丝纹不动……

云踪道人一边喊上官青羽一边仔细地看着四周,因为压低年终没人来往的缘故,在那些参天的古木下面,不免长着许多见不到阳光的矮小灌木丛,这些灌木丛长的乱七八糟,参差不齐,没什么规律可言,却极挡人视线!

也许上官少侠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因为有这些灌木丛的遮掩而不能被自己发现,云踪道人不愿看到这样的错误发生,所以走的极慢。

云踪道人在漆黑的崖底不知道走了多久,依然没有见见到上官青羽的影子,就在这时云踪道人怀里的信鸽却躁动不安起来,,信鸽往云踪道人的怀里钻了钻发起急促不安的叫声。

云中道人心中一凛暗道:“难道前面有什么危险?这信鸽是他从西域带回来的,它不但是自己和凌儿相互之间传递音讯的工具,还能感受到一些毒物的存在!那上官少侠会不会在哪里呢,因为一般,人身上的气味和温度最能吸引一些毒物的靠近。”

云踪道人提起一口气,向前疾飞了一段路程落在一棵大树上,果然大树不远的地方隐隐可以看见火光,云踪道人心中一喜打算向火光飞去,可是他怀里的信鸽躁动的越来越明显了,云踪道人一惊又向火光附近飞行过去,却没有落在地上……

火光中上官青羽正一动不动的躺着,怀里还抱了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那小东西甚是机敏,云踪道人刚落下身来它便警惕的向炸了毛的皮球,怒视着云踪道人藏身的地方。

云踪道人看火圈中的人还完好地躺着,身边还有移动的痕迹,便知道这上官青羽还活着,他向火圈外看去,不仅一阵头皮发麻,火圈外密密麻麻的不知道围着多少身上泛着五色光的毒虫……

上官少侠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你振作一点我来救你出去,云中道人落入火圈中才发现上官青羽的情况很不容乐观,上官青羽双目紧闭嘴唇上干裂了很多裂痕,手凉的吓人身上却热的像一盆正在燃烧的火炉。

云踪道人伸出手来为上官青羽把了把脉,心中又是一惊却也没有多想,把窝在上官青羽怀里的小白虎安放好,抱着上官青羽使出自己的成名绝学,天地接力,利用天地之力向悬崖上飞去……

碧沙镇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清晨金黄色的阳光淡淡地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银灰色娇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面前这一片静谧的小镇增加了多少分朦胧和诗意。

虽然是清晨可是大街上已经有了不少人,街道两旁的固定摊位上已经有不少张罗着摆出自己货物的小商贩。街道向两边延伸,一直延长到城外比较安静的郊区,大街上充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挑担的挑货郎,有驾牛车赶路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也有驻足欣赏沿途风景的。

在这些人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挑着担子买杏的青年人,这个青年人并不像其他的商贩,只是安安分分的守着自己的摊位等待买主,他局促挑着一担杏走街窜巷吆喝自己家的杏儿,眼珠不停的打量着自己的担子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这个年轻人就是孙二,是碧沙镇出了名的老实人,昨天他老娘给了他一副扁担,让他把家中杏树上的杏子摘下来拿出来卖,换些钱补贴家用也好攒些钱给他娶一房媳妇,想到这孙二憨厚的脸上微微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他娘告诉他,今天买杏的时候心眼放活络一些,眼神快一点,见人家爱吃酸的就说自己的杏是溜了蜜的甜,见人家像是爱吃酸的就说自己的杏一个甜的也没有,要是人家说是要一斤那就争取卖给他两斤……

孙二牢记着自家老娘交给他的话,一路上一边吆喝一边转着眼珠子看着谁有买杏的意思,这让他憨厚的脸上多了一些与他不符的精明。

卖杏的,买杏的……

孙二听见有人叫他连忙满面笑容的向后看去。

来买杏的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少妇,少妇见孙二挑着一担杏飞快的向自己走来,仿佛怕自己稍慢一些他就不买了一样,少妇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是你想要杏吗?孙二来到孕妇身边把担子放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拘谨的问道。

是啊,给我来两斤吧。少妇掏出手绢在面前扇了扇,她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想吃一些甜的,人家不是说酸儿辣女吗,那自己是怎么回事呢?想到这少妇随口问了一句,小哥你这杏是甜的还是酸的?

孙二听见少妇这么一问不仅愣了一下,昨天他老娘的话又出现在他的耳边,要是见人家爱吃酸的就说自己的杏是溜了蜜的甜,见人家像是爱吃酸的就说自己的杏一个甜的也没有,可是这少妇也没说自己爱吃酸的还是爱吃甜的……

少妇见孙二好久都没有回答,又见他一脸思考的表情,以为他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就又提高声音问了一遍。

真巧又一个有身孕的少妇从他们跟前走过,少妇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身边还跟有丫鬟,少妇对身边的一个婢女道:“小环你去给我买些杏回来,我这两天老是想吃些酸的,你买的时候问一问。”

少妇的话传到孙二耳朵里,对孙二来说就像久渴之人遇到了甘露,孙二抬起头来对先前问他的少妇说我这杏是酸的,一个甜的都没有。

可是并不是每一个少妇都爱吃酸的,显然孙二这个傻大个不明白这一点!

酸的,一个甜的都没有,那我不要了,我不想吃酸的,我这两天就像吃一点天食,少妇皱了皱眉就要走。

唉,这位大姐你别走啊,孙二叫住转身要走的少妇道:“大姐买回去点给你的家人吃吧,你不仅一胎生下一对儿女,还这么疼自己的家人他们一定会跟疼你的。”

少妇被孙二的话有吸引了过来,笑道:“你这小伙子别看长得挺老实的,还挺会说话的,你这话我爱听,行就买两斤回去给他们吃吧。”

今天买这个买杏回家的少妇,再后来果然生下了一胎龙凤胎,很久以后她还抱着自己的孩子,在树下想孙二难道会看像,那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生下来的会是龙凤胎呢?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那时她的肚子比一般孕妇的都要大上许多,注定会生下一胎儿女,孙二也不过是瞎猫创上死老鼠罢了。

孙二虽然不是很会说话,可是他总是运气那么好,没有多长时间就卖出去了大半,孙二挑着剩下的杏路过,一家青楼的时候徘徊了好多遍,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进去,这楼里有自己的恩人,他来买杏的时候还特意挑了许多好的,藏在扁担下,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恩人送来,可现在到了地方却徘徊不定……

馨儿你去下去把那位买杏的小哥请上来,要是何妈妈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想吃杏子。

是小姐,我看小姐不是想吃杏子,而是想自己的心上人儿了吧!馨儿回头见自家的小姐调笑道。

死丫头,竟然敢拿你家小姐开玩笑,我看你是皮有痒了吧,还不快去……女子嗔怒道。

是是小姐,馨儿转身向楼下走去。

女子轻轻的靠在屋子里的美人靠上,看着摆放在珍宝架上的一只石碗,那个珍宝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玉石,珠宝,玉瓶……,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这些都是那些爱慕她容颜的胯纨子弟们送的。

在珍宝架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只破旧的石碗,那只饭碗的碗身上已经缺了一个角,它本身也破旧不堪,可是它却被擦拭的一尘不染,这足以看出它在主人心里的位置。

这只碗是她还没有来到青楼的时候便带在身边的,虽然以她现在的身价,这只碗在放在身边多少有点掉身价,可是她还是不顾何妈妈的劝阻,执意要放在这里。

女子走过去轻轻的把它捧在手里,仿佛在捧一件无价之宝动作轻柔小心,那日分别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满满一定要等我回来,我此去军中是为了能夺取功名,等我更成名就就回来娶你,我以此石碗为凭绝不负你,你一定要等我呀……”

银风你在哪里呀?要是你回来就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你还愿意娶我吗?我现在虽然沦落青楼,可是我的身子是清白的呀!只是这样你还会娶我吗?女子捧着石碗痴痴地想……

孙二随着馨儿刚进入女子的房间就看见了这样一幕,一个女子捧着一只石碗,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女子姿容绝美,十指纤长柔美像是极好的白玉精心雕琢而成,流云轻飞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浅绿色的长裙,在阳光的照射下弥漫着灵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的美丽仙女。

咳咳……馨儿见自家的小姐又捧着那只石碗发呆,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忍不住出声提醒她。

孙大哥,最近可有银风的消息?女子见孙二和馨儿进来了,仔细的放好石碗急忙走了过来。

倪姑娘你说疯小子啊,他上两天还写信回来,说他在军中很好,现在他已经是左军校,跟在主帅的身边当差,在主帅身边也能说上一些话,让倪姑娘不要担心他,他很快就能回来了。孙二虽然面对满满这样的美人,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可说话却毫不含糊。

真的,银风真的说他快回来了?女子因激动两边的粉颊上微微泛红,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彩,给她本身就倾国倾城的容貌有添加了几分迷人的色彩。

孙二看着这样的满满慌忙低下头去,她是自己的恩人,有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心上人,自己不可以对她有非分之想,可是若自己在这样看下去非出事不可!

倪姑娘这是疯小子让我带给你的信,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还要赶紧去把筐里的杏卖完,好回家去,我娘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孙二慌忙把怀里的信纸递给倪满满,转身就要离开。

孙大哥,把这些杏都卖给我吧,今天我们这里要举办一个舞会,到那时也需要一些水果,孙大哥把这些杏子都卖给我,也省得馨儿在跑去买了,倪满满边说边对站在一旁的馨儿是了个眼神。

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人精,馨儿一听自己小姐的话就明白了小姐的话,哪里还需要提醒,连忙从旁边拿来了一个成杏的容器,不由分说的把孙二剩下的杏倒了出来……

馨儿小姐我真的不能要你们的钱,倪姑娘有恩于我,这些杏送给姑娘吃也是应该的,孙二涨红了一张脸和馨儿推来推去。

孙大哥你就拿去吧,我赖好也是这的花魁,弹一首曲子就能有很多收入,你只是一个庄稼人平时也没有什么收入,我怎么好白拿孙大哥的杏呢,孙大哥你要是不要,这些杏我也不敢要了,倪满满说着就要把杏还给孙二。

孙二呐呐了一阵,想了想倪满满的话也不错,就接过银子走了出去。

倪姑娘我们家少爷有请,孙二刚走丹青就推门进入了倪满满的房间。

好,我这就去,有劳丹青公子了。倪满满向丹青福了一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妆容,跟在丹青身后走了出去。

倪姑娘请,倪满满刚走到怡红院的楼下,就见有一顶装饰精巧考究,红缎作帏,周边辅以垂缨,轿身小巧华贵,的轿子等在那里。

倪满满向丹青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就命馨儿掀开轿帘坐了进去。

抬轿子的四个轿夫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样子,轿子走的极快可是坐在轿子里的人却干不到一点颠簸。

轿子在一座典雅的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丹青抢先几步走了进去。

公子,倪姑娘来了,丹青俯身向屋子里的人禀报。

嗯,让她在前厅等着,屋子里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

是,丹青领命走开了。

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娇呼,声音娇柔充满了情欲,爷你好厉害,奴家还想要,没有多长时间屋里又传来了女子放浪的尖叫声。

穿上你的衣服,下去领赏吧。夜流觞一把甩开身上的女子,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仿佛刚才温柔体贴的人不是他。

爷,奴家不想走,奴家想伺候您,女子扭着一丝不挂的洁白身子,像蛇一样的又缠了上来。

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夜流觞的声音里依然没有一丝温度,可是语气里已经有了嗜血的味道。

是,缠在夜流觞的女子从夜流觞的身上滑了下来,恐惧的看了夜流觞一眼,抱起自己的衣服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

夜公子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呢,倪满满抱着怀里的琴看着夜流觞笑道。

夜流觞也不说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倪满满看着夜流觞也不说话,只是陪着他喝酒,久到倪满满以为夜流觞请她来,只是为了让自己陪着他喝酒。

喜欢一个人,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夜流觞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可是他的视线却不在倪满满的身上,准确的说他的目光并不在任何一件东西上,那目光仿佛越过了千山万水,温柔的停留在远处的一个人的身上。

呵呵,难道夜公子也有了心上人?倪满满轻轻一笑,并不在意夜流觞的漫不经心。

你只管回答我就好了,其他的就不要问了。夜流觞又重新拿起杯子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倪满满看着夜流觞这个样子,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看来夜公子的爱情也不是那么的一帆风顺,再也没有人比自己更明白相思的墨人,再也没有人能明白一段好的爱情给人带的甜蜜,一段有困难的爱情给热带来的苦涩。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喜欢一个人,见到他时候会很喜悦,不见到他时候会想他在做什么,见到他和别人在一起会很难受,他和自己在一起自己心会砰砰的跳……

夜公子具体的满满也说不好,不如满满来为你弹一段琴吧,也许满满用琴声能更好的告诉您。

在征的夜流觞的同意后,倪满满施施然的站了起来,把手中的素琴放在琴架上,抬起一双柔荑放在琴弦上,调了调音开始讲述关于她和银风的故事,并试图用自己那灵活柔美的手指谱出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

渐渐,琴声进入高潮,原本柔和抒情的曲调突然间一变显得低婉深沉。而她从容地弹奏着,慢慢地闭上双眸,用心去聆听自己的琴声。琴声如诉,所有最美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景,而或最初相遇的模样,相识的甜蜜、孤独的苦涩,无尽的回忆,都缓缓流淌起来。而琴声如诉,而在经历之后,每一个音符下,每一个曲调上,都埋藏一颗多情而温柔的心灵。

一曲将尽倪满满的脸上流满了泪水,她和银风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到最后的分离,都在这琴声中呈现了出来,现在倪满满的心里一片苍白却又有无尽的甜蜜,她终于把自己心中的埋藏了这么久的事情讲了出来……

倪满满看着一脸沉思的夜流觞,慢慢的退了出去,她在害怕,她怕等夜流觞回过神来问她什么,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回答他的问题……

夜流觞听着倪满满沁人心脾的琴声陷入了沉思,他的脑子里出现了第一次和上官青羽的模样,那时他正在那群逃出来的凤城人的身边,表情时而轻松,时而疑惑,时而欢快……

想起了和上官青羽相处的那段日子里,自己捉弄他时他恼羞无奈的模样,他在阳光下欢笑的模样,他思考时的模样,他耍赖时的模样,在自己偶尔关心他时,他惊喜激动的模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人已经住进了他心里,现在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的样子……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吗?在这些他们不在一起的时候,无论自己在做什么都会想他,想他在做什么?想他有没有想自己?他想他无时无刻的想,吃饭时想,睡觉时也想……,就连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做那事的时候他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想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自己真的想倪满满说的那样,喜欢上了他!

不,自己是个男人,他怎么能喜欢一个男人呢,一定是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才会想到他,从明天起他就离开,离开碧沙镇到边关去,也许不用多长时间自己就能忘了他,夜流觞打定主意后就不再像原来那样迷茫了。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皎洁明亮,透过院里高大的桂花树,洋洋洒洒的撒了下来,清风飘过带来阵阵的桂花香味,夜凉如水,这样的夜晚是最容易勾起人们心中往事的时候,丹青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睡不着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格外的烦躁!

最近公子变得格外奇怪,让人捉摸不透在以前公子是从来都不会去青楼那种地方的,可是最近公子不但几乎夜夜流连在那里,甚至还把那些女人带了回来,丹青皱了皱眉,他跟了公子这么久了,从来都是公子的一个眼神他都能明白公子心里在想什么,可是现在他弄不懂了!

丹青摇了摇头不再想下去,只要是公子的事他他都会去完成,不管公子在想什么,他依旧是自己的公子,只要公子一句话他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丹青夜兄在吗?丹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上官公子,上官公子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他真诚,勇敢,智慧,狡诘……,就像自己的公子一样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丹青想起在自己最后见到上官公子的那次,那次上官公子来找自己的公子去山中打猎,穿了一身很爽利的劲装,在听说公子不再的时候,阳光下上官公子笑的想一个遗落凡尘的仙子,有点伤心,有点失落,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久都没有见过上官公子了呢,好像自此那次过后上官公子和小瞳就都没有再来过了,算算里现在有一个月有余了呢。

小瞳,想到小瞳丹青冷硬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小瞳上官公子一样都是让人感到温暖的人呢,小瞳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的少年,他好像从来都不知道烦恼一样,在他的世界里仿佛除了上官青羽就是微笑,那个仿佛胆子很大有仿佛很小的少年,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叫自己丹青哥的少年,他好像已很久都没有来了呢。

丹青来到夜流觞的屋外见他已经睡了,便朝房顶那块看不见什么东西的阴影里做了个手势,向外走去,他先去了以前居住的夜府,见夜府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有走了出去。

月色清凉,远处偶尔有一两声犬吠传来,和池塘里的蛙鸣声交织在一起,时这个无眠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冷清,不近人情。

这是……,丹青抬起头来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自己有在不自觉中来到了上官公子住的地方,还是原来的样子,淡雅的小木门两边种着两片修竹,在修竹下是两列总是修剪整齐的草坪,草坪上零散的开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

铺在门外的青石板上有一些落叶和灰尘,仿佛好久都没有人打扫了一样,看着这样的情景丹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海里会出现这样一句话:物是人非!

自己刚刚想到了什么?物是人非?为什么是物是人非呢!丹青心中一凛心头笼罩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快步向木门走去,走进了才发现门是虚掩的并没有关紧,他也顾不得敲门一把把虚掩的门推开,却被眼前出现的景象惊呆了!

一向淡雅素净的小院此时被各种花团锦簇的鲜花拥挤着,不光是院子里是这样,就连墙上屋顶上屋子里都满满的种着挂着鲜花,其中以上官青羽住的那间房子的周围的话最多,如果不是以前自己经常来这里,知道那是上官公子的房间就在那里,他真的要以为那是一座开满了鲜花的巨大花团!

丹青觉得自己这些年跟在自家公子的身边,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人了,不说这院子里的花大半都是自己从没见过的,就光这样的布局就把他给给震住了!

丹青呆呆的站在那里,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了。

在花丛的一角出现了一阵晃动,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里面冲了出来,那小身影刚看见负手而立的丹青就一阵风的冲了过去……

公子,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小瞳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就知道……

丹青一愣,看清来人之后松了口气,他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小瞳可是小瞳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才一个月不见小瞳已经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一样,抱在怀里就像是抱了一捆干柴……

还没等丹青找到合适的话来形容小瞳小瞳就又哭了起来。

公子,你怎么不早点回来,你知不知道小瞳为了等你回来……,小瞳那么胆小却从来都没把门关上过关上,小瞳怕公子回来了,门关着公子进不来,又把小瞳丢下自己走了……

突然小瞳从丹青的怀里站直身子,眼睛发亮的指着那些花说:“公子你看啊,这是小瞳专门为你种的!

小瞳等了好久都不见你回来,小瞳还以为小瞳又懒又馋,公子生小瞳的气了,才不愿回来。”

说完小瞳委屈的咬了咬唇又说:“公子你知道吗?小瞳很着急哭了很久,后来小瞳想起来公子喜欢花,才种的这些希望公子能原谅小瞳,早点回来,可是小瞳把院子里的地都种满了,公子也没有回来,小瞳就想是不是小瞳种的花还不够?所以公子还在生小瞳的气!小瞳才又把这些花种在房子上的,小瞳看了看那些房子上的,墙上的屋子里的花也觉得自己太夸张了,倒在丹青的怀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公子,你看啊现在这些花都开了,公子也回来了,真好!”

小瞳说完像是有想起了什么,突然从丹青怀里站了起来,拉着他在他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认真的看着他的浑身上下,丹青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又听见小瞳自言自语道:“公子,你那天掉下碎玉山的悬崖的时候,没有被那条可恶的大蟒击中吧,对了后来公子是怎么从崖底上来的?那山崖那么高,小瞳都不能看出他到底有多深,公子竟然可以上来,小瞳好崇拜公子啊,不过小瞳还是好高兴啊,公子你回来了,你再也不会对下小瞳一个人走了是不是?”

小瞳眼巴巴的看着他,大眼睛里全是恳求渴望,丹青实在狠不下心来打断他,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点了点头。

就在丹青点头的那一刻,小瞳终于昏了过去,看着小瞳连昏倒时都紧紧抓住自己衣襟的手,让丹青本身就痛得缩成一团的心又是一阵闷痛!

丹青抱着昏倒的小瞳几乎是以风的速度冲回了他们现在住的小院……

叫大夫,胡快叫大夫,丹青抱着小瞳一脚踢开院子的门,冲着值夜的家奴大吼,没有多长时间这座典雅的四合院就忙碌了起来……

胡大夫,他怎么样了,丹青焦躁的看着一脸白胡子的大夫问道。

呵呵,看公子这么着急,这位是公子的夫人吧!公子放心您的夫人并有什么事,只是气血积於,血色亏虚,长时间的的营养不良再加上突然大喜大悲所致的,吃两贴药就没有什么大碍了。胡大夫看着焦急不安的丹青出言安慰道。

夫人?大夫你是不是诊断错了!他明明是一个男子怎么会是我的夫人呢?丹青心中一惊接着又一喜,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竟然有些期待,可是期待些什么呢?他自己也不清楚!

怎么,公子他不是您的夫人,大夫疑惑的看了丹青一眼,又抓起小瞳的手认真的诊断一遍。

公子,她确实是个姑娘,从脉象上来说:“左手太阳浮大为男子,右手太阴沉细为女子,男子阳盛,女子阴盛,左阳右阴,故男子左手脉大女子右手脉大。而他的脉象就完全符合女脉,所以老夫所她是女子是万万不会错的。”

小瞳的性别被大夫斩钉截铁却认为女子以后,丹青的心里突然被幸福填的满满的,他一贯冷硬的脸上现在仿佛一动就会有忍不住的笑容跑出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小瞳是女孩子之后,他会这么开心,好像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现在这么开心过!

丹青费了好大的劲才从这莫名的兴奋中平静下来,客气道:“那就麻烦胡大夫,长春这里就交给你了,一会别忘了送胡大夫回去,我还有些事要想公子禀报。”

丹青转过身去为还在昏迷中的小瞳掖了掖被子,努力的把自己的衣襟从小瞳的手心里解救出来,可是衣襟像长在了小瞳的手里,怎么也拽不出来,丹青无奈的笑了笑,无奈的把自己外面的那件衣服脱掉,在轻轻的放在小瞳的身边看了小瞳一眼走了出去,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宠溺!

早在丹青抱着小瞳进来的那一刻,夜流觞就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他是习武之人对身边的动静格外的敏感,平时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把他惊醒过来,更别说丹青那不加掩饰的大摇大摆了!

他刚刚在听见大夫说小瞳是个女子的时候,心中也是一惊,可紧接而来的却是滔天的怒火,在这怒火中微微的隐藏着一种,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微不可查的期盼。

夜流觞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仿佛这场气是他自找的,是莫名其妙的,反正他就是生气,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院子里呆上一时半刻,怒气让他失去了往日准确的判断,他甚至都没有想小瞳为什么会弄成那个样子!

夜流觞气上官青羽自己不去找他,他也不知道来找自己,他以前就觉得上官青羽对小瞳过分的纵容,过分的关心,原来他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玩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把戏……

他也气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喜欢他,而整夜整夜的留宿花街柳巷,跟各种女人周旋还是忘不了他!

而他上官青羽却带着自己的美娇娘逍遥快活,游山玩水……

他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抓回来,锁在自己的身下问问他,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公子,丹青从房里出来,就去了夜流觞的房间,却没有见到他,摸了摸床上的被褥还都是热的,知道他没有走远,就起身飞到了房顶上,果然见公子就在房顶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公子特别喜欢上到这房顶上,每次只要找不到公子,他都会来这房顶上看一看,差不多每次都能找到公子,好像是从那次上官公子来找公子,在这房顶上喝酒之后吧,公子就特爱来这里,丹青想了想得出结论。

公子,丹青轻唤了夜流觞一声,夜流觞别扭的转过身去不理他。

丹青摸不着头脑的看了一眼,莫名青妙闹别扭的夜流觞,顿了顿还是决定说出来:“公子,上官公子好像出事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丹青有些适应不过来地看着抓着自己衣领的夜流觞,心中郁闷道:“刚刚不是还不理自己吗?现在是……,看来上官公子在自家公子的心里站的分量不小啊”

公子,小瞳说:“上官公子在碎玉山的悬崖上掉了下去,好像还被一条大蟒袭击了!”丹青担心的看着夜流觞老实说出自己知道的信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夜流觞暴怒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丹青,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

一个月以前上官公子来找公子去打猎,公子不在,后来属下就再也没有见过上官公子了,先现在想来应该有一个月了了吧,丹青看了看处于暴怒状态的夜流觞,偷偷的往一边挪了挪,怕自家的公子一激动把自己从房顶上一脚踹下去。

什么?你再说一遍有多久了?夜流觞赤红着眼睛心中一阵阵的恐惧他现在不想把丹青从房顶上踢下去了,他现在想杀了他!

在哪里?

什么?丹青疑惑地看着夜流觞。

我说上官青羽现在在哪里?夜流觞不耐烦看得看了丹青一眼,重复道。

属下不知,属下也是刚从小瞳嘴里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见公子了,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丹青小心翼翼的看着夜流觞。

你现在跟我走,等到找到上官青羽之后,他若是没事你去领三十军棍,若是他有事你就不要来见我了。丹青连忙跟上一瞬间消失在原地的夜流觞,无语问青天,为毛受伤的总是他!

碧沙镇和碎玉山上近期出现了大批的人马,他们仔仔细细的搜寻着碎玉山上的一一草一木,神情极为认真,据说他们是在寻找一位叫做上官青羽的年轻公子。

可是,十余天过去了,别说碎玉山的一草一木,就是碎玉山有多少块石头都被数清楚了,可还是没有见到那位名叫上官青羽的年轻公子。

在碧沙镇寻找的人,把姓上官的人找了不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什么样的都有,可是就是没有一个,长的跟敵仙似的名叫上官青羽的年轻公子。

这一日夜流觞正坐在四合院里,看各路人马呈上来的消息,越看越烦躁,最后他一把把放在案几上的竹简一把扫在地上,怒道:“饭桶,都是一群饭桶,在了这么久连一个人都找不出来,本宫留你们何用?接着去给我找,找不回来人本宫要你们提头来见!”

听见夜流觞的怒吼声,丹青壮了壮胆子还是决定进去,最近公子对自己越来越不耐烦了,虽然没有打骂过自己,可是却也不和自己说多少话,有什么事公子宁愿和其他人商量,也不再和自己说,这比杀了他都让他难受!!

公子外面有一个道人求见,声称他知道上官公子在哪里。丹青小心翼翼的措辞。

那还不快请他进来,夜流觞听见有人说他知道上官青羽的下落,本来已经绝望的眸子里又闪现了到亮光。

丹青见公子终于肯对自己说话了,心中一喜连忙感恩戴德的把门外的道人请了进来。

来人呐,给道长看作上茶,夜流觞客气的请道人在上座坐了下来。

丹青接过婢女手中的茶盏,给夜流觞和那道人送了上去。

平日里负责端茶上水的婢女,奇怪的看着丹青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肯屈尊做着些下人的活计。要是她知道丹青这么做是因为夜流觞可对他说刷的缘故,不知道她的心里会做何感想。

道长,您说你知道上官青羽在哪里?夜流觞一脸紧张的看着道人,这样的神情就连敌方大军压境时也没有出现过,他永远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是今天他沉不住气了,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是谁上的茶,这种小事。

夜公子先不必着急,您先看看要找的人是不是这位公子,道人从坏里掏出一副人像绘画,递到了夜流觞的面前。

夜流觞接过画卷,强压住心中的激动,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打开画卷,画卷上一个俊美的年轻公子躺在青竹色的矮榻上,容貌依旧是自己熟悉的容貌,只是昔日如一汪秋水般充满了灵性的眸子,现在紧紧的闭着。

画中的人儿,一身白色的中衣,如水的乌发并没有挽起,斜斜的铺在人儿的身下,乌发白衣更衬得他白皙的脸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细细的长眉如远山,高挺的鼻子,小巧红润的嘴唇微微的嘟着,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柔美的脸部线条,白皙的皮肤,乌发白衣美的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如果可以忽略了人儿脸上病态的红晕的话,就更加让人不敢逼视了!

道长他就是本宫要找的人,还劳烦道长能够告诉本宫他现在在哪里?夜流觞实在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索性问了出来。

这么久不见,刚才猛一见他的画像,自己的心竟然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画中他那如夺人的光彩,让自己不敢直视,自己好像是第一次看见他的全貌一般。

夜公子不必着急,上官公子在碎玉山,老道的道庐内,我前两天下山见夜公子这么着急,就料定上官是夜公子的朋友,我这次来除了把上官公子的消息告知夜公子外,还有一事相求,希望夜公子能应允,云踪道人看向夜流觞道。

道长说上官青羽在你的道庐内,那为什么我派的人找遍碎玉山也没有见到你所说的茅庐啊?夜流觞疑惑的问道。

呵呵,我既有有求于夜公子,那自然不能对夜公子有所隐瞒!

公子有所不知啊,我即身为道人自然懂得一些障眼法之类的法术,早些年我那不争气的徒儿由于身体的缘故不能修习武功法术,因此会有一些心怀鬼胎之人,常在我云游的时候对我那徒儿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以此来要挟贫道,贫道迫于无奈只好在外面加了一些法术,平常人是无法看到的,自然夜公子的那些人搜不到贫道的道庐,至于这次上官公子能进去也是机缘巧合。

本宫早就听说道长的法力高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道长何不先带我去看看上官青羽,然后道长有什么需要本宫的地方,本宫一定在所不辞!夜流觞早就忍不住想说这就话了,只是毕竟是有求于人,也只好忍到现在。

夜公子误会了,频道并没有要拿上官公子威胁您的意思!实不相瞒,我是来求药的,上官公子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药石妄效,根据频道的推测上官公子应该是旧疾复发所致,所以贫道见夜公子您在找上官公子,就冒昧前来了,得罪之处还请夜公子见谅。

夜流觞听闻上官青羽还有旧疾,不仅心口一闷,可见自己是多么的不关心他吧,和他相处了这么久自己竟然没有看出他有旧病!

丹青,你去看看小瞳怎么样了,如果她醒了你问问她上官可有留下什么药?夜流觞转过头去吩咐一直站在自己身后那抹坚毅的身影。

小瞳在丹青把她抱回住处的第二天就醒了,可是当她得知上官青羽并没有回来,那天晚上她看见的是丹青的一瞬间,又昏了过去,好像是在选择逃避现实。

丹青进入房间的时候,小瞳正在做梦,梦中大朵大朵的鲜花开的正好,她和公子还在无忧谷中,公子不知道对她说了句什么?她整张脸就羞红了,然后,她就和公子在那花海之中大闹……,突然花海没了,公子也没了,就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突然公子从悬崖上摔了下去,自己怎么抓也抓不住公子的手……然后小瞳就有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盛夏的雨说来就来,一连几日碧沙镇都一天到晚的飘着细雨,天空灰暗潮湿让人心情烦躁不安。

一个翩若惊鸿的男子从天上落了下来,地上的积水如盛开的鲜花一般溅在他玄色的长袍上,在长袍上留下了一连串的水珠,可是男子就像没有察觉到一样,直直的走向屋内。

见屋子里的人依旧在昏迷中,男子叹了一口气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进入书房看是查看起医书来,屋中堆积着不胜数的书籍,却没有一个合适的足够宽敞的环境,书籍虽然也不凌乱,可是一看便知道这些书刚搬进来不久。

书堆中一个面如冠玉的的男子正在书写什么,仔细看去原来是在抄一些复杂拗口的药方,一阵风从未关紧的窗户上吹了进来,细细的扑到男子的身上,男子额前墨黑色的碎发被风吹乱,却给他那认真的脸上,添加了几分不羁的味道。

吱呀!轻微的开门声打断了只一时的宁静,公子喝口水吧,您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休息了,上官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您还是注意自己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丹青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主子。

你下去吧,继续增加榜文上的赏钱,一有什么消息马上来告诉我。丹青无奈的从房中退出来,看来上官公子在公子的心中极重啊,这几天不仅赏银从一开始的两万两白银涨到了现在的五万两,就是公子本身也好几天没有休息了,整天埋头于各种医术中,只为了能找到可以治疗上官公子的方法。

喂,臭小子你说的赏银五万两是真的还是假的?无忧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书房。

当然是真的了,夜流觞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他已经习惯了这老头的出场方式,每次都是神出鬼没,有门不走非走墙!

那如果在找不着能够能够治病的人你是不是还要加赏银啊?无忧老人眼巴巴的看着夜流觞,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你,夜流觞没有好气的的瞪着老者,一时气结,哪有这样说话的,人家都是怎么好听怎么说,他倒好怎么不中听他怎么说。

到底涨不涨啊?无忧老人丝毫不理会夜流觞那快要吃人的眼光,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夜流觞到底还会不会涨赏银了。

会,夜流觞继续看他的医术,他被打败了!要是被人他早就一拳头挥过去了,可偏偏这不是别人,他救过上官青羽的明。

唉,早知道上瘾还会涨我就晚点再出来了,现在岂不是太亏了!为臭小子什么时候赏银涨到不会再涨了,记得在榜上写明我先走了。无忧老人说完做势就要离开。

等等,你能治上官青羽的病?上一秒还在埋头苦读的夜流觞听见老者说他可以治上官青羽的病,下一秒就出现在了老者的身边,紧紧的盯着老者,仿佛他会凭空消失一般。

这有什么难得,老头我保证药到病除,只是现在就去看那小子的话,不太划算,我还是在等一段时间再来好了,老者一副不把让夜流觞头疼了这么久的问题不当一回事。

等等,不如你开个价吧,你说要多少就是多少,只要能治好他的病多少钱都没有问题。夜流觞这次真的急了,随他狮子大开口他也同意。

真的!不耍赖!老者两眼冒金光的看着夜流觞。

不耍赖!夜流觞看着讨价还价的老者,真想一掌打死他,口气却是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我算算啊,老者真的就掰着手指头认真的算了起来,什么西街的糖人,东街的布娃娃……,还有各种让哭笑不得的吃得玩的,只是最后一件让夜流觞也不禁吃了一惊,最后一件竟然是南疆蛊王!

恩算好了,一共是五万零十两银子,你说的随便我要的,可不许反悔!无忧老人一脸认真的看着夜流觞,着等他点头应允了。

夜流觞这一次真的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他还以为是多少呢,没想到竟然只加了十两!

来人呐,给本宫拿一千两银子来,给这个疯老头!

这一千两是给你的定金,等上官青羽醒来之后那五万两另算,这下可以了吧!夜流觞崩溃的看着眼前的人。

嗯,好走吧,我的乖徒儿在碎玉山是吧!无忧老人不是在询问夜流觞,而是肯定的陈述。

夜流觞一门心思都在上官青羽的身上,也没注意到无忧老人话里的毛病,他要是知道上官青羽有一个这么不靠谱的师傅,不知道心里会做何感想。

凌儿你去泡壶茶来,又贵客来了,云踪道人从坐定中醒来,吩咐守在身边的凌儿。

老道你知道我们来了竟然也不去迎接一下,你就不怕我们找不到你这破茅庐吗?云踪道人一边笑道:“我门前那小小的把戏,怎么可能难得住两位!”一边无语问青天,他那只眼看见自己这是茅庐了?自己这明明是竹庐好不好!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要来了,那想必你也清楚我们这次前来的目的,咱们就先去看看那臭小子吧。无忧老人是在受不了,夜流觞一杯茶的功夫幽怨的看自己无数遍了,仿佛他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无忧老人看了看上官青羽的脸色,又拔了拔他的脉搏,摇摇头毫不留情的把夜流觞和云踪道人哄了出去。

痴儿啊!无忧老人摇了摇头喂给上官青羽一颗药丸,又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自己也盘腿坐了上去,抬起双手迅速的在夜流觞别后的大穴上击了两下,把自己的内力缓缓输进了上官青羽的体内。

上官青羽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内之所以药石妄效,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生病或者中毒了,他这是中了诅咒,在他身上的诅咒没解之前,不能再让除了自己和小瞳之外的任何人知道他是女子之身,也万万不能动男女之情!

看现在他的情况不仅被人识破了是女子之身,怕是还对门外的那个小子动情!无忧老人缓缓的舒了口气,从矮榻上下来。

等在门外的两个人听见屋里的动静,也顾不得敲门就急急的走了进去。

云踪道人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上官青羽,见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已经褪去,脸色也正常了许多,很快就又要苏醒的迹象,不仅松了一口气!正想问无忧老人一些问题,就见夜流觞满脸惊喜的看着床上的人道:“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咳咳……,老道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些话又跟你说,无忧老人也不理会醒来的上官青羽,唤上云踪道人径直的走了出去。

云中道人早在就上官青羽上来的时候,,已经把过他的手脉,自然知道他是女儿之身,如今又见夜流觞对她甚为亲密,自觉自己应该出去,现在正好无忧老人唤他,也就跟着走了出去。

老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要问问你,还请你能如实相告,无忧老人神色一正严肃了起来。

云踪道人见他此时的表情语气和来时,天差地别显然是真的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要问自己,他不禁也认真了起来:“老兄请问,贫道一定知无不答。”

相必你已经知晓,那我就直说了,你已经知道青儿是女子之身了吧?无忧老人说完就认真的看着云踪道人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是,我已经知道了,那日在崖底情况紧急我就拔了拔上官公子的脉象,老道老实的承认。

无忧老人见他现在还是称青儿为公子,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是不放心的问出:“那青儿是女子这件事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

这件事只有贫道自己知道,连凌儿到现在还以为上官公子是个男子。云踪道人几乎是向也不想就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无忧老人还想在问些什么,可是觉得他要问的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不禁迟疑了起来。

道长,道长你在家吗?突然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打断了无忧老人的话。

我在家,你进来吧,云踪道人随手一挥,一个中年山妇从门外走了进来。

原来道长这里来客人了呀!道长那位公子好些了吗?这是您要的山鸡汤,我已经炖好了,我现在去把这汤去给那位公子喝下,给他补补身子,希望他和了我这山鸡汤能够好的快一点,那名中年妇女乐呵呵地说完就要向屋内走去。

等一下,用着只碗喂她,云踪道人从身后唤住她,随手把桌子上的玉碗递给了她。

那山妇又乐呵呵地转过头来,接过道长手中的玉碗。

云踪道人在把递出去的手收回来的时候,好像是不经意间在那妇女的脸前一晃,那个山妇就变得呆滞起来,眼睛里也没有了刚才的神采。

麻烦你去把这件衣服给屋子里的那位公子换上,云中道人不知道又从那拿出来一叠白色的衣物,客气的递到那名山妇的手中。

老兄现在还有什么是要问吗?云踪道人微微一笑看向无忧老人。

没……没了,无忧道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起来。对了,忘了一件事呢,夜流觞那小子还在屋里呢,无忧老人哀嚎了一声强在那山妇的前面冲进了上官青羽所在的房间。

无忧老人看着房间里的一幕,有哀嚎了一声退了出来,顺手把门也给关上了,太肉麻了!不过还好青儿终于醒过来了,自己不用担心怎样才能把夜流觞,这个狡猾的像一只狐狸的臭小子骗出来了。

云中道人俯身把那山妇篮子里成有鸡汤的罐子拿了出来,把它倒进了旁边的坛子里,又把罐子放在山妇原来的篮子里,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

在上官青羽昏迷的这段日子里,他每天都要重复这个动作,上官青羽在昏迷的时候根本就是滴水不进,每天他都要用法术来喂给它一些汤药,以此来维持他的生命!

可是自己知道上官青羽是个女子,自己总不好给他替换衣服,眼看着他一天天的昏迷下去,身上的衣服都发臭了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迫于无奈,他只好想出了这个办法……

喂,老道你对她做了什么?还不快给她解开,无忧老人气冲冲的领着刚刚的那个山妇走了过来。

一想起来刚才他就生气,他刚从外面把门关上,这个女人就走到了自己的跟前,开始动手动脚的脱他的衣服,他只好点了她的穴道……

夕阳刚下山不久,天边的红霞慢慢地褪去,露出月亮害羞的脸庞,弯弯的挂在树梢的上方,像一毫弯弯的美人眉。

一间透露出淡淡黄晕的房间里,上官青羽斜靠在美人靠上,手里那只一本医术,可是她却一点也看不进去,如秋水般的眸子透过医书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许久都没有翻一页。

当当,大力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在这静谧的夜里想得格外清晰。

小瞳吗?进来就进来吧,门又没有锁,敲那么大声音干什么?

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可是还是没有人说话。

谁?来的人不是小瞳,小瞳从来不喝酒的,而来人身上却又极浓重的酒味,上官青羽警惕的从医书中抬起头来。

夜兄,怎么是你!上官青羽从贵妃靠上站起身子,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欢喜。

夜流觞也不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上官青羽。

上官青羽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自顾自的低头为他倒了杯凉水,递到他手边疑惑地问:“夜兄可是有什么心事,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上官青羽把茶水递过去好久,见夜流觞也不接过去,也不说话,不禁更加疑惑。

上官青羽抬起头来想看看夜流觞到底怎么了,没想到撞进了一对深情似水的眸子里,那样的深情,那样的温柔,他从那双眸子里看到了自己,一个穿白色锦袍的小人儿,微微仰着头眼神迷离!

上官青羽觉得那对宛若宝石的黑眸里,好像有无数的漩涡,吸引着自己掉了进去,,和他对视起来,时间好像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已经不纯在了,这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

良久上官青羽从这样的凝视中清醒过来,她的脸通红的想一只熟透了的苹果,全身羞的仿佛十万个汗毛眼都长着小嘴不停的往外冒热气一样,现在要是有一个缝的话她真想钻进去,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竟然喝醉的夜流觞动了那样的心思。

夜流觞不允许他的逃避,健臂一伸把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锁着,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他深情的眼光紧紧的胶在她那小巧精致的脸上,仿佛要一下把她看个够,有好像永远也看不够……

流觞你在干什么?你快放开我,你喝醉了我去给你做一碗醒酒汤来,上官青羽愣了一下想要从夜流觞的怀里挤出来,嘴里的称呼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了。

夜流觞看着她忘记了一切,自己朝思夜想的人现在总于在自己的怀里了,他每次看见她都想把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再也不放开,现在他总于这么做了,怀中的人儿身上那么软那么香他真是抱不够她,夜流觞的手臂又紧了紧,把她更近的镶进自己的怀里。

夜流觞邹着眉看着怀里的人儿嘴巴一张一和的再说些什么,那泛着红色光泽的嘴巴鲜艳欲滴,让人禁不住想一亲芳泽,他这么想也真的这么做了,将唇霸道的贴上了那惹人爱怜的小嘴,她唇上甜美芳香的味道,让他沉醉了,流连忘返,不知疲倦……

就在一瞬间,上官青羽呆愣在了原地,忘记了挣扎,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呼吸被夺去!灼热的气息迎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贴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着急于寻找出口,等缓她过神来,暗中使劲挣扎,可是夜流觞的臂力大的吓人,一时竟怎么也挣脱不开。

倏地,夜流觞的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后脑,左手拥住她的腰身把她更紧的贴近自己,薄唇修舌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

上官青羽见挣脱不开,便索性慢慢的伸出纤手搭在了他精壮的腰身上,青涩的回应起他来,自己喜欢他,一直都喜欢不是吗?那就趁着今夜他醉酒,就让她陪着他疯狂一会吧,明早起来他们又将是原来的老样子,她依然要忍住满心的爱意,和他做一对好兄弟,她不敢恢复自己的女儿身,更何况现在也不能……

夜流觞惊喜地发现怀里的人儿竟然开始回应自己了,不禁更加激动起来,霸道的色在她的秀口中和她的丁香小舌一起起舞,不知满足的向她索取,索取她口中芬芳的液汁,突然上官青羽僵住了,因为她从夜流觞的嘴里听见了另一人的名字,他叫:“满满”……

上官青羽苦笑了一声,看着伏在自己肩上已经睡着的夜流觞,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明天她又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控制住自己一见到他就狂跳的心,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和他称兄道弟,她不敢告诉,她不敢想象如果他知道,自己喜欢他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毕竟一般的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被一个男子喜欢吧!偏偏她明明是女儿身,却有什么都不能说!现在他的心里似乎还住进了另一个女人,那自己到底还有几分可能呢……

还要多久呢?还要多久自己才能恢复自己的女儿身呢!上官青羽长叹了一声,把夜流觞扶到了自己的床上,为他掖好被子后就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夜流觞头痛欲裂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从床上坐了起来,昨天他做了一个极好的梦,梦见自己把青羽搂在自己的怀里狠狠的亲了下去,虽然他以前也会做这样的梦,可是昨天的感觉好真实啊!

夜流觞拂上自己的嘴唇,仿佛昨天她的味道还留在自己的唇上,夜流觞动了动自己发麻的腿,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去,可是他掀被子的手却停在了哪里。

这是哪里?夜流觞疑惑的看着眼前似乎很熟悉的地方,坚定的摇了摇头,这里自己肯定来过,但绝对不是自己住的地方可这是哪里呀?夜流觞邹着眉头揉了揉他还处于不清醒状态的额头,开始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

你醒了,这是我的房间。上官青羽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看见夜流觞刚睡醒那懵懵懂懂的样子愣愣,有笑着走了进来。

我怎么,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昨天有没有,有没有……夜流觞酝酿了许久也没有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他觉得大清早就对着另一个男人问,昨天我们有没有接吻,这也太诡异了吧!

上官青羽在恼羞成怒的在心里骂道“色狼,大清早就惦记着昨天那件事!”脸上却纯洁无辜的很:“还问呢,昨天也不知道你怎么搞的,喝了那么多酒跑到我这里来,倒头便睡,嘴里还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害得我一夜都没有睡!”

呃……,夜流觞心中一阵惊愕,自己还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心里除了青羽,还有谁能让他在醉酒的时候都叫着她的名字。

上官青羽看夜流觞呆呆的站在那里,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以为他是在想那个叫慢慢的女子,心中一阵苦涩,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拧起盆中的毛巾递给夜流觞:“快擦擦脸吧”

夜流觞接过毛巾并没有急着用,而是愣愣的看着手中的毛巾,为什么,他觉得现在自己和青羽那么像一对夫妻呢?

这在上官青羽的眼里,却是夜流觞又在想那个满满:“有发什么呆呢,快点擦擦脸来吃饭了。”上官青羽是在看不下去,夜流觞动不动就在想别人的样子,刚把话说完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夜流觞和上光青羽两个人默默的吃着早餐,谁也没有说话,夜流觞本来就是那种话语不多的人,平时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是哪个官青羽在不停的说,现在上官青羽满腹的心事,也没有心情说些什么,所以一顿早餐两个人吃的格外沉默。

嗯,这炒豆腐的味道不错,你也尝尝,夜流觞夹了一块豆腐放进上官青羽的碗里……

公子,丹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夜流觞往上官青羽碗里夹菜的一幕,一怔,自己的公子竟然会给别人夹菜!

不过他却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已经习惯了公子在和上官公子在一起时,做出的惊人举动。

原来是丹青啊,丹青你吃过了没有?要不也坐下一起吃些吧,上官青羽见来者是丹青,急忙站起来笑道。

丹青看着桌子上令人胃口大开的几样小菜,好想真的坐下来大快朵颐一番,可是偷眼看见自家公子那满脸阴霾的神情,很坚决的谢绝了上官青羽的好意。

丹青,我看你是又欠调教了!没看见我和青羽正在吃饭吗?还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夜流觞不悦的看了一眼丹青,意思很明显,就是,你还不快走,净在这搞破坏!

公子,丹青为难的看了上官青羽一眼,顶着压力道:“属下有事禀报。”

有什么事就说吧,青羽又不是外人,这一点还要我告诉你吗?夜流觞更加不满的看了丹青一眼。

夜兄,我想起来厨房里还有一些是等着我去做,有什么事你先和丹青聊吧。上官青羽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她见丹青这样就知道,怕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当着自己的面说。

夜流觞却是不准不准她走,不悦的又看了丹青一眼。

丹青见自家的公子这么坚持,只好硬着头皮:“公子今天早上满满姑娘,一大早就派人请你过去一趟,说是有事求你帮忙。”

满满也算是夜流觞的红颜知己,平时夜流觞有什么心事都会和她说,却也没有什么男女私情。

夜流觞联想起今天早上,上官青羽说他昨天醉酒是还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时,看自己那奇怪的眼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怕上官青羽误会执意要带上她。

上官青羽一向是对他有求必应,现在见他执意有带上自己,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意,还是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怡红院?难道丹青说的满满姑娘是怡红院的人,她还以为是哪家的名门闺秀呢,上官青羽并没有看不起满满姑娘的意思,只是她没想到,夜流觞醉酒时喊得名字的主人,是一位怡红院的姑娘。

夜流觞一路轻车熟路的进入满满的房间,想必他经常来这里,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是夜公子来了吗?请公子稍后满满这就出去,上官青羽一愣,这声音好像是出谷的黄莺一般清脆婉转。

一阵珠玉向击的悦耳之声响过,一阵一人的香风拂面而来,待看清来人后,上官青羽又是一愣,眼前的女子怎生的如此娇媚动人!

女子姿容绝美,十指纤长柔美像是极好的白玉精心雕琢而成,流云轻飞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浅绿色的长裙,在阳光的照射下弥漫着灵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的美丽仙女。

倪满满看见上官青羽之后也不禁一愣,纵使她见过那么多的俊男美人,也不禁在心里对上官青羽赞赏有加,眼前的人一身白衣,气度不凡,皮肤如婴儿一般没有一丝瑕疵,脸颊上淡淡的红晕像是上好的白玉上开了一朵粉嘟嘟的挑花,如远山般让人遐想的鹅眉,眉下是一双秋水粼粼的充满灵气的眸子微微的眯起,一缕调皮的碎发从束起发冠上偷偷的溜下来,停留在他那光洁的额头上,给他原本就俊美非凡的脸上添加了一丝俏皮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去想他穿女装的样子,该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夜流觞见上官青羽和倪满满相互深情的凝视着对方,心中不禁大为恼火,重重的咳了两声:“倪姑娘,这么早早本公子来到底是为何事啊?”

夜公子,求您救救我们这怡红院吧,倪满满说着经跪了下来。

救救怡红院?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怡红院不是好好的吗?夜流觞疑惑的挑了挑眉问道,并没有叫她起来。

公子有所不知,昨天是李将军母亲的八十大寿,李将军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自然是将李老夫人的寿宴办的是极为隆重,宴请了许多这碧沙镇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一些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贱民,也都有特意设的流水席吃,这场寿宴在碧山镇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是夜里宴席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却怎么也找不到李将军的儿子,李省躬,没有家里的长孙李老太太自然是十分不乐意,后来不知道李将军从那听说,这李省躬在这怡红院里。

后来李将军派人来搜,果然从樱桃的房间里搜出正在做苟且之事的李省躬,李将军十分恼火要将那李省躬斩杀于剑下,后来经不住老太太和一干众人的苦苦哀求,李将军才饶了李省躬。

可是却苦了我们怡红院,李将军偏信是怡红院里的姑娘们,使什么狐媚术迷惑住了李省躬,扬言要封了我们怡红院,并且将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斩首示众!

夜公子小女子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求您的,求你看在满满和您几次促夜长谈的份上,帮帮怡红院吧!这李将军不比别人,他为皇上所依重,常年奉命镇守西疆,手中握有重兵,又肖勇善战,智谋兵法皆是一流,也是大雁一名难得的虎将,这次李老夫人过八十大寿,皇上特许他从西疆回来,带着家眷回他的故里碧沙镇,让李老夫人再重温一下故乡的温暖!

要说这李将军有什么缺点,那就是为人太小气,呲齿必报,这次若是驳了他的面子,硬要让他收回查封怡红院的成命,他自然不敢违抗,可是夜流殇见惯了官场上的计量,下面的人惯是阳奉阴违,他可以当着他的面把怡红院的人放了,自然也能暗下杀手!

到那个时候别说自己不知道,就是自己知道了也不好说些什么!当然,这李将军是不会做这样的勾当,可是以他的身份地位,等着巴结他的人大有人在,只要他稍微表现出对怡红院的不满,人们再联想到这次的事情,自有有心人乐于替他将怡红院先铲除而后快……

所以,这件事只能智取不能硬夺!

倪满满见夜流殇神色不定,以为他不肯帮自己,当下又道:夜公子,满满知道这件事确实是强人所难!依那李将军的身份,别说他要灭一个怡红院,就是再有十个八个怡红院他说容不下,那也没人敢有什么异议!

满满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求夜公子的,怡红院在满满最艰难的时候收留了满满,满满不能置怡红院的生死与不顾啊,满满求求夜公子,一定要救救她们吶……

夜流殇见倪满满跪在地上哭的凄惨,心中不忍,当下道:满满你先起来,你的事情我没有不管的道理。

上官青羽站在一旁,见他们二人神态亲密,又见夜流殇叫她满满,心中不由有些苦涩,心口像是被针扎过一样生疼,闷闷的站着不打算开腔。

可是她却不知道,夜流殇之所以没有立即答应倪满满,不是因为他没有办法,只要他愿意那李将军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碰怡红院一根寒毛,他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想听听她的意见!

显然夜流殇不打算放过她,夜流殇站起身来走到她身旁,和她并肩而立笑道:青羽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上官青羽虽然心中不满夜流殇和倪满满的甜蜜,可事关上百条人的性命,她也不禁认真起来。

上官青羽打量了一眼气宇轩昂的夜流殇,又看了看一旁娇俏可人的倪满满,话中有话的问夜流殇:夜兄你说是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对不对?

夜流殇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上官青羽见他竟然承认了,心口又是一阵生疼,勉强笑道:那不就好办了,既然男人都好色!那我们就利用这一点,让他收回自己说过的话,这样怡红院不就彻底安全了吗?

倪满满现在一旁看着打哑谜的两个人一脸迷茫,心想上官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自己一点也听不懂呢,那李将军在李老夫人的寿宴上失了那么的面子,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们!可是再看夜公子他好像也赞同上官公子的话呢!

夜流殇本身就是七窍玲珑心,聪明绝顶之人,听上官青羽这么一说,心中突然恍然大悟一片清明,拂掌大笑道:那李将军不是认为,是怡红院的姑娘们用什么狐媚术迷住了他的长子李省躬吗?那何不将计就计,让他自破其说……

倪满满见夜流殇有办法救怡红院,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急急上前对夜流觞福了福身问道“夜公子你是不是想到有什么办法救怡红院了?”

夜流觞微微点了点头附在倪满满的耳边道“到李将军对你们行刑的那天,你们就……”

上官青羽看着亲密的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心中的苦涩更浓了,夜流觞不知道对倪满满说了些什么,只见倪满满笑容满面地连连点头,上官青羽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一样,急切的渴望自己恢复女儿之身,她现在好羡慕倪满满,至少她可以以自己的真实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

上官青羽叹了口气,收回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压抑着自己满心酸涩的苦楚推开窗户,迎面而来的清风带着凉凉的味道,让上官青羽心头的烦闷减少了不少!

在想什么呢?夜流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说话时一股暖暖的气流吹在了上官青羽的的脖子里,一的她一阵轻颤。

没什么,在想小瞳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再陪我一起走街串巷的胡闹,这几天小瞳不在身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上官青羽随口答道,她终不能说她是在想他吧!

听见上官青羽在自己面前用如此暧昧的语言提起小瞳,夜流觞心中划过一阵怒火,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恶狠狠的道:“又是小瞳,她在你心里怎的就那么重要吗?”这话里有重重醋味,只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上官青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着怒火是从哪里来的,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小瞳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他一直跟在我的身边,现在他有事我当然担心了!”

任上官青羽再怎么想她也绝对不会想到,夜流觞已经知道小瞳是女儿身了,而且还固执的认为她是个男子,甚至还想到了她和小瞳两情相悦!

夜流觞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又问:“你很无聊吗?

那今天晚上我们去看看碧沙镇的夜景如何?”

上官青羽听见夜流觞说要带她去看碧沙镇的夜景,心中雀跃非常,可又疑心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看着夜夜流觞:“你说的是真的,今天要带我去看碧沙镇的夜景?”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欣喜。

夜流觞不自在的点了点头,凶巴巴的道:“怎么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当我没说好了!”说着甩袖就要走出门去。

愿意,我当然愿意了,哎你等等我呀!上官青羽轻快的追着夜流觞的脚步走了去。

留下屋子里的倪满满,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夜兄你看这对木镯多漂亮,上官清青羽蹦蹦跳跳的来到一家摊位前。

这位公子您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我这小摊上最好东西了,这可是上好的檀木做的,买回去送给您的夫人她一定会喜欢的。小贩见有顾客上门,连忙巧舌如簧的介绍起来。

嗯,上官青羽越看越觉的这木镯好看,镯子上有一层淡淡的紫色,在这层紫色上面还雕刻着几片碧绿的树叶,树叶下有一对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小鸟,镯子虽然不是很大可做工却极为精致,连上面那几片树叶上的纹理都十分清晰。

老板你这镯子怎么卖?上官青羽兴匆匆的把镯子放在摊位上,一边从自己的钱袋里掏银子。

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把她放在那的镯子拿了起来。

这位公子,这是我先看上的请你还给我好吗?上官青羽头也不抬的对手的主人说。

呵呵,青羽这镯子虽然漂亮,可你一个大男人家买他做什么?手的主人说话了。

一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还叫自己青羽,上官青羽终于停止了翻看钱袋的动作,抬起头来向声源看去,却撞进了了一对似笑非笑的眸子里。

我……,我是买回去送人的!上官青羽心虚的冲那人笑了笑,她总不能说是买给她自己的吧,开什么玩笑她现在可是男子的打扮。

送人的?那让我猜猜送给谁的,是送给小瞳的吧!夜流觞挑了挑眉危险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上官青羽,他现在很不爽,非常不爽,他就是讨厌上官青羽一想到小瞳就一脸甜蜜的样子。

我……我才不是送给小瞳的呢!我是要送给其他人。上官青羽差一点就说是送给小瞳的了,幸亏她及时改了口,她怎么能忘了小瞳现在也是个男子啊。

哦,原来青羽是要送给别人的,那么青羽现在身边除了小瞳还有几个美娇娘啊?夜流觞的语气越发的温柔,可是眼神却越来越冷了!

他上官青羽好大的胆子,竟然瞒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竟多出了几个女人。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身边除了小瞳还有几个美娇娘?上官青羽现在方寸大乱并没有听出夜流觞语气中的异样。

夜流觞见上官青羽神色慌乱,不言不语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心事,不禁冷哼了声将木镯收入袖中,也不看夜流觞一眼快步先前走去。

喂,公子那镯子你还没给钱呢……!小贩见夜流觞拿着镯子就走,脸色不禁难看起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买镯子的银子。丹青连忙递过向小贩递过银子。

喂,你……上官青羽在后面急得直跺脚,可是她没有人家腿长,只好恨恨的跟了上去。

哇!那只钗子好漂亮啊!上官青羽很快就忘了刚才的事情,看着一只钗子大发感慨,好不容易单纯的和夜流觞一起出来看碧沙镇的夜景,她不想气氛变得这么奇怪!

夜流觞斜睨了上官青羽有一眼,回头对跟在后面的丹青说:“丹青你去把那只钗子买回来!”

上官青羽心中一喜以为他是让丹青卖给自己的,一脸期待的看着丹青……

夜流觞把丹青递过来的钗子,依旧一言不发的把它收入袖中。

上官青羽见夜流觞没有把钗子给她,叹了一口气失落的跟在叶夜流觞的身后。

哇!那块玉佩也好漂亮……没过多久上官青羽又对着一块玉佩狂流口水。

丹青……

丹青……

丹青……

一路上不管上官青羽看上了什么,夜流觞都是一样照抢不无。

一开始是因为不想上官青羽买这些东西,送给其他的女人,而现在他迷上了看上官青羽恼羞的表情,每一此抢他的东西,他都会是一副恼羞无奈的表情,让自己着迷……

唉!上官青羽叹了一口气,她决定现在她要戒掉一切美好的东西,因为她发现路两边的小贩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会发光的银子!

就在这时他们身旁走过了两个相貌普通的妇女,可是她们的话却引起了上官青羽的注意。

一个身材略为臃肿的妇女对她的同伴说:“春燕她娘你看那个摊位上的人好奇怪呀!”

是啊,他那摊位上明明什么都没有,还学人家摆摊,那人脑子不会有毛病吧?被称为春燕她娘的那个妇女,看了那个摊位一眼奇怪的道。

你说他呀,都来好几天了,每天都是这样,一句话也不说的站在那谁也不搭理,可惜了那么好的摊位,要是我在那肯定能卖不少东西!一旁有耳朵尖的小贩接过话茬。

上官青羽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那个小摊确实挺奇怪的,一张大红的桌柜下装着三个崭新的木轮,一看便知道这套家伙是刚做好的,上面铺着上好的大红色绸缎,怎么看也不像是装不起第四只轮子的样子,可是该装第四只轮子的地方却空荡荡的!

更奇怪的是那柜台的上面,别的商贩都生怕买家看不见自己的商品,拼了命的把朝向顾客的那面做的特低,而这个柜面上,面朝顾客的那面拼了命的做的极高,好像是生怕别人看见被别人看见里面的东西一样。

上官青羽再往上看去,发现奇怪的不仅是那摊位的造型比较奇怪,就连站在它后面的卖家也很奇怪,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偏偏穿的跟个老头似的,白头发白胡子,一件颜色老得不能在老的长褂!

另一个明明就是一个五十六十岁的老头,偏偏是一身少年人的打扮,黑头发一件湖蓝色的长衫,手中一把纸扇摇来摇去,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在这身装扮的衬托下,愈发显得不伦不类一人发笑。

他们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是一副扑克牌脸没有一点表情,对路人的指指点点毫不在意,只是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一句交流都没有。

这个摊位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专等有缘人”

夜兄我们们去看看吧,上官青羽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只好先向夜流觞投降,跑过去拉着夜流觞向那摊位走去。

谁说这摊位上什么都没有?只是被那竖在前面的木板挡住了罢了,夜兄你看这顶玉发冠多好看啊!上官青羽指着那顶玉发冠兴高采烈的对夜流觞说。

青羽这哪有什么玉发冠呢?明明就只有两玉钗呀!夜流觞奇怪的看了上官青羽一眼:“不过这两只玉钗倒是挺精致的,好像好似一男子用的,一只是女子用的!”

这不是玉发冠吗!上官青羽爱不释手的拿着玉发冠,放到夜流觞的前面,再说了这里哪有什么玉钗啊?上官青羽以为夜流觞是在逗自己,毫不在意的反驳。

两位公子,你们能看的见这摊位上的东西?刚才还面无表情的一老一少,见有人能看见这摊位上的东西,不禁激动的不能自已。

是啊,这里面摆得东西都很漂亮呢,只是太少了!难道他们都看不见吗?上官青羽问那一老一少。

是啊,他们都是些凡夫俗子,怎比两位公子的洪福齐天呐!公子是这些物品的有缘人,自然可以看得见!而那些人就不行了!

上官青羽看了看那一老一少,又看了看做的奇高无比面朝路人的面柜台,笑道:“怪不得他们看不见呢,你们把柜台做的那么高,再加上你们两个脸色一个比一臭,人家不敢走近自然也看不见了!”

那一老一少看了看柜台觉得不认同上官管青的说法,空山坐等有缘人!若是有缘他们自然会看得见的,正准备反驳他的话却又被上官青羽打断了……

上官青羽见他们对自己的话完全不屑一顾的样子说道:“做生意就要这样,眼睛灵活,心眼快,你们态度好了人家自然就来了,你们那就是应该多笑,和气生财嘛……”

那穿着奇怪的老人打断上官青羽的的话笑道:“公子,我们并非一般的生意人,这些东西是送给那些有缘之人的,只有与它们有缘的人才能看得见他,而那些无缘之人是看不见他们的,不信公子可以问问你身边的这位公子,看他是不是真的不能看见你手中的这只玉发冠。”

上官青羽用手拿住那玉发冠在夜流觞面前晃了晃,认真的看着夜流觞问道:“流觞你看得见吗?”

夜流觞这个时候也不禁严肃起来,他并没有直接回答上官青羽的话,而是右手拿起那两只玉钗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上官青羽手中的玉发冠和夜流觞手中的玉钗在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的声音,但是上官青羽和夜流觞看时却每人只能看见自己手中的玉发冠,玉钗,却看不见彼此手中的。

上官青羽和夜流觞凝重的看了看彼此的眼神点了点头,同时向那一老一少看去。

那少年看着两人如临大敌的表情笑道:“两位公子不必吃惊,我师傅不是早就给二位说过么,你们能看见的都是与你们有缘的,看不见的嘛,那自然是无缘或暂时无缘的!”

刚才上官青羽和夜流觞听见少年说,他们看不见彼此手中的东西是因为,他们与彼此手中的东西无缘,心中不禁划过一阵失落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现在又听见他说,也许只是暂时无缘,他们的心情有不知觉的好了起来。

小师傅暂时无缘是什么意思啊?上官青羽和夜流觞听见他们彼此异口同声的问,两人不禁笑了起来。

少年到:“两位公子这暂时无缘的意思是说,现在这两位公子的心意并不相同,若是有一天两位公子能够做到到心意相通的话,那么你们就能看见现在彼此手中的东西了!”

上官公子你能看见这盒子里的东西吗?少年并不等他们两个说什么,就拿出一只锦盒放在上官青羽的眼前。

这是云踪道人送给上官公子的,感谢上官公子的治好了凌儿的病,只是道家讲究一个缘字,若是公子与这可神物有缘,自然能透过封锁之光看到它!若是上官公子不能看到这盒子里的东西,那云踪道人自然还有别的东西相送。

这是一颗药王珍珠!上官青羽看见盒子中的物品激动的再也难以自持,药王珍珠是和相思泪一样的药物,百年难得一见是药王之王,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最重要的是解自己身上的咒这两样东西是不可缺少的圣物!

原以为解自己身上的咒此生无望了,因为相思泪和药王珍珠都是存在于传说中的,没想到自己竟然全部都见了。

药王珍珠和相思泪不同,相思泪长在悬崖峭壁的最危险的地方,在它成长的时候不仅需要终年不见阳光,还需要全天被雨水滋润‘。

而这药王珍珠生长的地方却不确定,有时它会长在深海之底,也许长在深山大川,也许是边疆平原,最重要的是它需要六年阳光的照射期,需要吸收日月之精华,不能受半点雨林,,否者就会顷刻间死去,有人说着药王珍珠为了吸收六年的日月精华,它会不断的改变移动自己的根系,神出鬼没……

这也就是为什么上官青羽和无忧老人这么多年来,很少呆在无忧谷,而是不断出现在世间各种地方的原因!

那这两个人是谁呢?是云踪道人的什么人呢?云踪道人为什么会这么放心的把这药王珍珠交给他们呢……

青羽,青羽……,这么入迷,在想什么呢?夜流觞看他久久地愣在哪里,不禁有些担心。

呃,没没什么,上官青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那一老一少深深施了一礼,表情严肃坚定的道:“道长,青羽是名医者救治凌儿是在下应该做的事情,再说在下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在下虽然为凌儿用了一只千年雪莲,可那不过是平常之物,并不足以解去凌儿身上的九死蛊毒,最终依赖的还是道长一身身后的修为!

道长送给青羽这药王珍珠乃是人间至宝,青羽本来是不应该拿的,只是这药王珍珠对青羽来说实在是意义重大,大恩不言谢,以后道长有用到青羽的地方,尽管吩咐,青羽万死不辞!”

上官青羽将那药王珍珠收入怀中,对云踪道人许下了这样一番誓言。

上官少侠严重了,这药王珍珠放在贫道那,一点用处都没有,与其空放着还不如将它送给需要的人,再说这药王珍珠注定与少侠有缘,就是今天贫道不将它送给少侠,早晚有一天它也会是属于少侠的云,中道人并没有因为一颗药王珍珠而怎样,依旧是一副天淡云清的样子。

上官青羽见云踪道人依旧是少侠少侠的叫个不停,对云踪道人道:“道长若是不嫌弃就叫我青羽吧,少侠少侠的叫多别扭啊!道长青羽有一事不明,想向道长讨教一二!”

青羽是想问贫道和凌儿为什么会是这副打扮吗?云踪道人看着自己和凌儿身上的装束哈哈大笑:“唉,还不是贫道的这个顽徒,非要和贫道玩什么身份互换,贫道念在他没有下过山的份上只好依着他了。”

云踪道人无奈的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少年笑道,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如果贫道没有猜错的话,青羽你身旁的这位公子就是夜公子吧,云踪道人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夜流觞问道。

正是在下,道长我们不是见过的吗?夜流觞疑惑道。

上次见夜公子就觉得夜公子仪表堂堂,威武不凡英雄出少年啊!只是这次陪在青羽的身旁越发显得夜公子玉树临风了!刚才贫道险些没有认出来,哈哈……

道长你……,上官青羽下不禁觉得不忿,夜流觞比自己帅吗?

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青羽你手中的玉发冠你一定要放好,日后你若遇见了可以相守一生的人,待与他心意相通之时,他便可看见这发冠,云踪道人一收刚才喜笑颜开的表情,认真的看着上官青羽,他看得出来这夜公子对上官青羽的心,只怕他自己还不知道。

是,道长青羽一定会好生珍惜这发冠的,等那个人的出现!云踪道人说等与他心意相通只时,他就能看见这发冠了,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夜流觞,等到他知道自己是女儿之身后,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呢?

现在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开心!她有了相思泪和药王珍珠这一纯阴一致阳的药丹,离她恢复女儿身的的日子不远了,她和流觞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夜公子你也要放好你手中的那两只玉钗,待你找到可以相守一生的人时,你便可以把你手中的这只白色的玉钗给她戴上了!云踪道人嘱咐完上官青羽又对夜流觞说。

道长的话本公子一定会铭记在心的,等到我找到了那个女子我一定会亲手为她疏发佩戴此钗的!夜流觞这后半句话虽然是对云踪道人说的,可是他的眼睛看得确实上官青羽。

气死他啦!他就是看不得上官青羽此时一脸的甜蜜,他现在一定又是在想他的小瞳是不是?可,更可气的是尽管是这样,在他听见云踪道人说他遇到可以相守一生的人时……,他第一个想到的竟让还是上官青羽,那个时候时候他甚至在想上光青羽要是一个女孩该多好啊!

好了,贫道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贫道和凌儿也该回碎玉山了,云踪道人说完向上官青羽和夜流觞一笑,带着凌儿向碎玉山飞去。

留下了一群处于惊呆状态的众人,和一脸甜蜜的上官青羽,一身醋味弥漫的夜流觞。

大家快看那边有人在放烟花呢!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刚才还一脸惊呆装的众人,蜂拥着向放烟花的地方涌去,只留下上官青羽和夜流觞以让呆在原地。

大朵的花色菊花从天上迎面落下,流觞你看好漂亮啊!上官青羽开心的笑道,白衣黑发明亮的双眸在夜色下光彩照人!

走,跟我来!夜流觞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睛,不由自主的拉着她的手飞奔了起来。

流觞我们要去哪里?风中夜流觞听见上官青羽问。

我们去一个离烟花更近的地方,夜流觞握紧她的手把她带入怀中,用轻功快速的向郊外飞去。

上官青羽一言不发的窝在他的怀里,她好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现就就算是要她死在他的怀里,她都心甘情愿!

夜流觞把他放在一处高高的城楼台上,到了,青羽你看在这里看烟花是不是更美?夜流觞把她放在地上柔声道。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辈子都把他拥在自己的怀里,再也不放开,可是他不敢,他不敢让他察觉自己的心思,他对他的这份感情他会怎么看呢?

上官青羽觉得心中一空,强自镇定的仰头向天空看去,她现在还是男儿的身份,怎么能留恋他的怀抱呢!

好漂亮啊,上官青羽睁大眼睛赞叹道。红色、黄色、绿色、蓝色……各种颜色的烟花在天空盛开,好就在她的面前,她一伸手就能够到它们,大朵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盛开,甜蜜、幸福、清纯、美好、世间竟是没有能描绘她此时有多美的的词语!她再也不能抑制心中的激动,展开双臂在夜色下旋转起来……

墨黑的天空、发光明亮的星星,盛开的烟花,清风袭来吹动她的长袍上使她像是要乘风而去的仙子,白衣黑发明亮的笑眸,夜流觞觉得他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忘记这一幕了,

夜流觞垂在两旁的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受伤的青筋因为太使劲的缘故,一根根的爆起!

突然上官青羽脚下一趔趄,眼看就要与城楼的顶来一个亲密接触,完了,知道她也不转了,真是乐极生悲呀!上官青羽任命的闭上了眼睛!

青羽,小心,夜流觞心口一紧一个健步踏了出去,只是他离她太远了现在根本记来不及扶住她……

好软,好热,上官青羽一双手这摸摸那碰碰一点都不老实,难道这城墙有什么奇怪的不成,她慢慢的把眼睛撑开了一条缝却看见一个极美的眼形,和一个宛若宝石的黑眸!

呃,这是!上官青羽咻的一下睁大眼睛,撞入了一双如星空般漆黑的双眸,那眸子里似乎有不可抗拒的漩涡,一点点的把她的灵魂拉了进去丝毫生不出抗拒之心,她现在竟然趴在夜流觞的身上,还里他如此之近!

嗯!自己的嘴唇上是什么?怎么这么软?上官青羽动了动嘴唇伸出舌头来舔一舔!嗯好甜啊!上官青羽满足的又舔了舔……

嗯……身下的人闷哼了一声,他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在太岁头山动土,本事到还算不小,也没见他怎样自己就已经破功了!

是他先惹他的,就怪不得他了!正处于混乱当中的上官青羽只觉得一阵天昏地转!再睁开眼时他的身上就多出了一个人来……

夜流觞直直的看着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深情,把她淹没了,她觉得自己这一生也不能从这深情的凝视中醒来!她看着他的唇一点点的靠向自己,她闭上了眼睛……

碰又一个烟花在空中炸开了,声响虽然不算大,可是对处在寂静郊区又处于那种情况下的两个人来说却算得上是惊天巨响了!

夜流觞满脸漆黑的把上官管青羽从地上拉起来,她发誓他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记恨烟花,他才刚刚尝到他唇上的味道,是那样的美好,就像是他喝醉的那个夜晚那样甜美,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种感觉!

很久的寂静之后,上官青羽突然开口道:“流觞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这里的景色好美呀!”

夜流觞知道他是在没话找话说,也乐得配合他,至少气氛不会那么尴尬了。

在我们没有相遇之前,我自己来过一次碧沙镇,那次战事吃紧倭寇给他的马蹄上丁上了铁掌,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能让那马见到我军的士兵就狂性大发,铁蹄一下下的踢在士兵的身上,一蹄便是一条人命啊!夜流觞陷入了那段经历之中!

顿了顿过了一会又满脸不忍的又道:“后来眼看我军就要大败,我奉命来这找一位叫谷野先生的奇人,那绿竹先生像是知道我要找他一般,就派人告诉我让我在这里等他,我在这里等了他一天一夜还是没有见到他人……”

那后来呢,他来了吗?上官青羽忍不住插嘴问道。

后来呀,夜流觞看了他一眼又说:“我到后来也没有等到他人,等来的却是大批的杀手,那些人看来真的是要置我于死地,刀刀都是要命的架势,

我就在这里遇见了绿竹,我们并肩作战,他的一手绿竹剑使得是行云流水,我们厮杀了很久不知道杀了多杀人,那些人都被我们杀死了,再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谷野先生不过是个诱饵,在我大雁潜伏了多年……”

那后来那场仗怎么样了,你们胜了吗?上官青羽担心的看这夜流觞。

傻瓜,我们当然是胜了,后来我发现只要将大量的磁铁放在地上,那些倭寇的马蹄根本就不能抬起来,发现了这一点后仗就极好打了,几乎并没有费什么劲就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不过那次我也不是白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那次我不仅收获了新竹这名猛将,还发现这里的夜特别的漂亮,再后来我就遇见了你,然后和你来了这碧沙镇,每当我心情不好或者没事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夜流觞说完看了上官青羽一眼,这一眼里饱含了她看不懂的千言万语。

这里是他第一次带其他人来,以后也只会带他一个人来这里了!

我们回去吧,这里风太大着凉了就不好了,夜流觞看了一眼懂得不断拽紧衣服,却依然倔强的不肯先说要回去的上官青羽。

好,回去吧再晚了了丹青他们该担心了,上官青羽站起来和夜流觞并肩站立。

好走吧,夜流觞向他点点头,两个人一玄色锦袍一翩翩白衣齐齐的运气轻功,向城楼底下飞去。

三天后李将军果然带着他手下的兵勇,和一直围在怡红院的那些士兵,将怡红院上上下下的人抓了个一干二净,封了怡红院。

刑场早早就被碧沙镇的老百姓们多了个水泄不通,真是千古奇闻那,从来这刑场不是不是斩杀人犯还是斩杀人犯,从来没有听说过要在这里斩杀妓女的呢,而且还一杀就是一个妓院!

碧沙镇的人们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纷纷涌到了刑场。

来人呐将,这些妖女都跟我带上来,李将军亲自坐在监斩席上,威风凛凛的吩咐手下的兵勇。

是,这李将军一声令下他手下的那些兵勇,压着那些怡红院的姑娘们鱼贯进入刑场。

这些姑娘一个个穿的极尽奢华之能事,轻纱飘飘,脸上的妆容一改往日里浓妆艳抹的形象,淡描淡画可依然是经过精心描画的,各种香味还没等她们走近,就已经随风飘散在了各处。

走在最后面的倪满满脸色有些苍白,放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她不知道夜公子的计策能管用吗?这可是关系她们怡红院上百条人命的事情啊,儿戏不得!

那日夜公子和上官公子走后,她和怡红院里的何妈妈说出夜公子的这条计策,和妈妈连夸是一条好计策,并让自己放心说她在怡红院带了一辈子,最了解男人的心思,男人没有一个不好色的。

可是她还是担心,她还没有见过她的银风,她不想现在就死去,所以她不允许有半点差错出现!

怡红院里的几个头牌都在最后面,用上官公子的话来说这叫压轴!

樱桃、红杏、牡丹、新柳、倪满满怡红院这几个红极一时的美人一上刑场,刑场下立即就安静了下来,台下一片抽气之声,她们平时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那一个不是让人一掷千金只为美人一笑的主!

现在她们就这样俏生生地站在这里,好一片动人的美景!

樱桃是那种热情似火的性格,一袭火红色的精致广袖华服,裙袂曳到地,一双同样火红的绣花鞋在裙下忽隐忽现。衣袂袖口上用红丝绣着一颗颗的樱桃,红的、青的,交织在一起,腰间缀着一片片的水晶绿叶,仿佛九天之上闪闪发光的星辰。她的一头如云的黑发挽成一道垂云髻,发丝间斜插这一支特制的火红色樱桃样的玉钗,钗上点缀的祖母绿衬得她的脸显得更加精致诱人,脸上的笑容像是六月的阳光明媚,让人不忍直视!

红杏是那种温柔可人的女子,一袭粉色的轻纱罗裙,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在隐藏在这袭罗裙之下越发撩人。轻纱粉红外衣遮挡白皙如玉的肌肤。斜斜的粉色条纹,细看之下不难发现构成的的一只只蝴蝶。散落肩旁的青丝用粉色的轻纱半系半留,薄施粉黛,眉如远山,却似娇媚动人。举止温柔可人。无可挑剔的五官勾勒出了绝美的容颜,眸光轻轻流转美的不可方物。

牡丹是人如其名荣荣华贵,一袭牡丹花色的纱衣随风轻轻的飘动,一根绣着盛开牡丹的轻纱系在不赢一握的腰间,上面再也没有装饰却显得越发娇艳动人,墨黑及腰的长发,洋洋洒洒的披落下来,比没有用任何东西稀奇,微风吹来发丝随风飘扬,如翩然起舞的蝴蝶。淡妆轻画的脸,显得娇小可爱,初开牡丹瓣般粉嫩、性感的嘴唇,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倾国倾城!

新柳一袭青葱柳色的绣花抹胸长裙。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广绣罗衫。长裙上用新绿色的丝线连成一片片的柳叶。脖子上带着用墨绿色丝线串成的柳色状项链,衬托出了她肌肤如玉的雪白。三千青丝用一只银簪子松松的盘起。细细的绿柳丝线随风飘荡在一旁,更给她增添了几分妩媚。白皙的脸上淡淡的上了一点胭脂,隐约可以看见一抹粉色,勾人心魄

倪满满是这几大花魁之首虽没有什么别出心裁的,却也不比前面的几位美人差!

倪满满一袭荷红色的莲步纱裙,外面罩了一件浅白色透影纱衣,纤细的楚腰显得十分纤弱,头发用一支羊白玉的水晶发钗斜斜插起,珠华饰丽,额前的碎发随意飘散,一张精致的小脸显得精致小巧,脚下一双镂空流云鞋,薄施粉黛的肌肤仍然吹弹可破,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嘴角含着一丝凉薄的微笑,但眼底一片担心的神色,容貌倾倒众生,堪称绝色!

这五个头牌各有特色,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单看那一个都是倾国倾城的主,如今站在一起更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球!

李将军突然觉的自己下不了手的,终年再战场上厮杀,杀人无数的汉子突然觉得,自己面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好无办法!

可是他向监斩台下看去,见台下那么多人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又咬了咬牙横下心来,坐在监斩台上面无表情的看像远方,他不敢再看下去,他怕自己真的被诱惑了,心软了!

倪满满低着头跪在那里,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她那里受过这样的苦,怡红院锦衣玉食的生活早就把她养的娇怜柔弱,毒辣的太阳毫不留情的洒在她的身上,像针尖一般疼痛难忍!

她的身体摇了摇好像是要坚持不住一般,她稍微动了动麻木的双腿坚持了下来,原本红润的嘴唇因为缺水的缘故,略微显的有些干燥,洁白的贝牙早在唇上留下了一个个牙印,一阵风吹过掠起她额前的发丝,露出一双如秋水般的大眼睛,若是仔细看去可以从其中找到一丝丝没有隐藏好的担忧!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为什么她没有从那李将军的眼里看到一丝别样的东西呢,他甚至都没有看她们一眼!

她的耳边又想起了那日夜流殇的话,你以为你们平日里骄奢淫逸的生活李将军会不知道吗?现在穿粗布破衣装可怜,他会相信你们吗?

你们要想活命不但不能穿着些,还要平日里怎么穿着打扮,到时候还要怎么穿着打扮,甚至很晚精美奢华,只有他收回了他的话你们才是最安全的,不要忘了男人总是好色的……!

良久,李将军朝现在他身旁的一个师爷模样的人点了点头。

那师爷领命走上断头台,现在已经是午时了,离行刑的时间不远了,这是监斩台上的一举一动动无不牵动着人们的心。

那师爷走到刑台中间,在哪里站定朗声道:现在已经是午时了,离行刑的时间还有三刻,现在你们还有什么遗愿就赶紧说出来,若要求不算太过分,李将军念在你们是将死之人的份上,一定会替你们完成的。

就在这时候离刑场不远的地方,有一扇窗户悄悄的打开了,在窗户的前面并肩站着一白袍一玄衣的两个人,清风撩起他们披散在身后的发丝,让它们彼此纠缠起舞想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赏心悦目!

流殇这样做真的可以吗?那李将军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好色贪财之徒啊!上官青羽担心的看着跪在刑场上的姑娘们。

夜流殇轻轻勾起唇角笑道:青羽你说若是普通人家若是碰上这样的是会怎样?

呃,上官青羽醒了醒神在心中暗自骂自己没有,明明天天都在面对这长妖孽的脸,为什么自己就没有生出一丝免疫力呢,自己竟然在他那轻轻一笑下失神了!

呵呵,上官青羽干笑了两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我觉得这件事要是发生在一般人的身上,自己的母亲大办八十大寿,自己的长子却在怡红院里不回去,这么丢人的事连捂带盖的都遮掩不住,那还又什么脸面在这大张旗鼓的要斩首人家怡红院的姑娘,好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一般!说道这上官青羽好像明白了什么,唔了一声转过头去,眼巴巴的看着夜流殇。

此时夜流殇的心情却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他抬起手来像摸自家的小狗一样,揉了揉上官青羽的头顶笑了起来。

唔,我们家青羽还不算太笨,我还以为还要再过会你才能明白呢,没想到你现在就明白了!青羽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上官青羽有些羞恼的打掉他在自己头上作恶的爪子,瞪了他一眼伸出自己的魔爪向他的头上摸去,哪知他早有防备,她的手刚伸到一半就被抓了个正着!

上官青羽有些泄气的垂下手去,和夜流殇并肩像刑场看去。

刑场上一个体态臃肿的女子站起身来,一脸媚笑的对远远坐在监斩台上的李将军跪拜下去,李将军您果然是是大人大量,菩萨心肠还愿意可怜我们这些将死之人!

此人就是怡红院的何妈妈,每天都是一身大红大绿的长裙,几十年如一日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穿其它的衣裙,臃肿的脸上脂粉铺的很面粉似的,她这一笑又有不少的脂粉掉下来,地上白花花的铺了一层!

刑台下的男女老少们皆是嘴角抽了抽,果断的扭过头去,还是去看那些长发飘飘的美人吧!

何妈妈,就这样被冷落在了刑台之上!

何妈妈见她好不容易吸引来的众人的目光,有全部转移了对象,不禁觉的有些委屈,可是在李将军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敢怎样,只好又委委屈屈的接着说了下去:我们怡红院这么多年,这么多姑娘的生计,都是靠着咱们碧沙镇的父老乡亲们的照顾,现在我们怡红院为了报答父老乡亲们的关怀,姑娘们决定再为父老乡亲们再献上一支舞蹈!

还请李将军能够允许,父老乡亲们的允许……

答应她们

答应她们

答应她们……

还不等何妈妈说完,刑台下的人群就呼声甚高的呼应起来!

这……,李将军本来还有些犹豫,他做将军这么多年了,走南闯北也见识了不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刑台上跳舞的!可是刚刚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说过了只要不太过分,一定会替她们完成最后的遗愿!

说过的话不算不是打自己的脸吗,现在见台下的呼声这么高,他也乐于做一个顺水人情,大手一挥威风凛凛的:准了。

站在刑台上的兵勇领命,连忙上前去给台上的姑娘们松开身上的绳子。

这些姑娘们无一不是静心装扮过的一个个面若桃李,秋水清波,一个个是鲜衣薄裳,香风阵阵,迷旳那些前来送绑的兵勇们神魂颠倒!

开始吧,松开身上的绳子的姑娘们一个个疵牙咧嘴的松动身上的筋骨。

我们开始吧,倪满满走到台中间大声对刑台上的女子道。

那些女子一个个都呈丝柳队形一字排开,轻纱薄裳香风阵阵,众美人众星托月一般把,怡红院的五大头牌围在中间只见,红杏、新柳、牡丹、樱桃、倪满满,如嫦娥绕月轻舒云袖,宽广的长袖口连在一起组成了一道五色的连云纹,长长的墨发在风中飞舞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台下的众人连同监斩席上的李将军都沉醉了,醉了人!醉了心!

突然舞蹈的队形一变那些围在外圈的女子们,一层层的将自己身上外衣脱下向空中扔去,空中那些衣服缓缓落下形成了一朵怒放的牡丹,那些女子们露出自己洁白的双臂,尽情的释放自己的舞姿。

接着被包围在中间的红杏、新柳、牡丹、樱桃、也将自己身上的外沙除去了,露出如玉皓白的双臂,手中持着从外衣上取得的丝带,转、甩、开、合、留、飞、圆、曲,行云流水彩带飘逸。舞姿曼妙,青丝墨染,如梦如幻!她们如同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她们都是极其精通舞蹈的人,一场舞如流云泼墨优美惊艳,她们在骄阳下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玉袖生风!袅娜腰肢柔软温柔。轻移莲步,汉宫飞燕旧风流。谩催鼍鼓品梁州,鹧鸪飞起春罗袖!

一舞将尽台下的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寂静之中,他们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美的让他们不愿醒来的梦!

真美呀!上官青羽舒服的斜靠在窗棂上,她不由自主的赞叹起这场美妙异常的舞蹈!

流觞,好看吗?上官青羽回过头去问自己身边的人,发现夜流觞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痴迷。

夜流觞把玩着手中的黑玉,漫不经心的回答:“还好吧,你觉得好看就好。”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连他自己也没发现的宠溺。

流殇,那天我说可以色诱李将军,后来,你在倪姑娘的耳让说了些什么,你当时是在叫她们跳这一支舞吗?上官青羽想起那次自己大吃横醋,不仅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我没有叫她们跳舞什么的,我只是告诉她们,叫她们不用装穷卖乖扮可怜,平时怎么穿今天也怎么穿,甚至要比平时穿的要更为奢侈,毕竟李将军不是一般的人,要想让他动心就要舍得下本钱!看来她们还蛮会为自己的怡红院做宣传的嘛!夜流殇笑道,却也没有往自己的身上揽功劳。

可是流殇这样做真的可以吗?李将军并没有我们想像中的那样沉迷于期中啊!上官青羽指了指监斩台上的李将军。

夜流殇顺着他的手指向李将军看去,他果然并没有沉迷于其中,他的眸子里还是一片清明,并没有任何情欲的味道出现,甚至他还看了看不远处的竹影钟!

竹影钟是一种计时的工具,它是按照天上太阳的所处位置,以及它投射在立在地上的竹竿形成的影子来判断时间的,现在竹影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午时三刻!

来人吶,既然姑娘们的心愿已了,现在又是午时三刻,那就开始行刑吧!李将军将嗜血阴恨的笑了笑,将令签从签筒里抽出来,只等刽子手就位了。

饶命啊!李将军饶命啊!

我们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刑台上的姑娘们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做做,纷纷跪在地上撒泼求饶。

倪满满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任由那些士兵将绳索捆绑在她的身上,双眸里充满了绝望,她好恨她恨自己沦落风尘,恨自己再也不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银风,她恨,她恨遇见了李将军这样的浑官!

可是,她也很欣慰,她欣慰自己遇见了夜公子和上官公子,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低贱,而看不起自己!

虽然他们的方法失效了,并没有救的了她们,但至少他们曾经真心的想帮过她们,并不像其他的人那样,对他们的哀求充耳不闻,还去嘲笑她们!

够了,夜公子和上官公子对她们做的已经够了!

流殇,看来这李将军是非杀了她们不可了,是我害了她们呀,这主意是我出的,我……,上官青羽自责的看着刑台上的一切,双手在身旁握的死紧!

青羽,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谷野先生吗?夜流殇并没有正面回应上官青羽,反而问他还记不记得谷野先生。

记的啊,怎么了?上官青羽并没有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她怎么会不记得谷呢,他那样害自己的流殇,她恨不得把他揪出来千刀万剐!

她们不会有事的,夜流殇漫不经心的看了刑场一眼回答到。

什么?上官青羽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什么驴头不对马嘴的。

怡红院啊,她们不会有事的,夜流殇肯定的点了点头,又道:青羽你看怡红院的老鸨。

不用夜流殇提醒上官青羽,早就注意的她了。

那个何妈妈在地上哭嚎求饶,撒泼翻滚显然是把刑场当成了一个舞台,脸上水汪汪的不知道是类还是汗,红的,黑的,白的,青的,那些被她摸在脸上的脂粉,像是被调过色的画板各种颜料都被混在了一起,再加上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活脱脱的一个撒野的女鬼!

噗,上官青羽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她还真把这当成舞台了,唱起花脸来了!可是……

青羽你先看看那老鸨的手。夜流觞伸手在上官青羽的头上揉了揉笑道。

呃……!上官青羽发现,那何妈妈虽然哭闹的不可开交。

可是!她藏在袖子下的手各握着一把短刀,刀刃在阳光的的反射下发出阵阵的寒光,只是拿刀的手法比较隐秘,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她……!上官青羽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夜流觞。

夜流觞点了点头道“你猜的不错。”

可是,我看那何妈妈好像是不会武功啊,跟何况这里有那么多官兵,她这么做无疑是以卵击石啊!上官青羽有些不忍心看她的下场。

青羽你再看红杏和新柳,夜流觞将手揽在上官青羽的肩头。

他手心里温暖的温度,给上官青羽带来了淡淡的安心。

上官青羽又顺着他的目光向刑场上的红杏和新柳看去,红杏和新柳并不像其他人那样,跪在地上又哭又闹,她们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一般。

只是她们的身上并没有绳索,好像是那些兵勇比较懂得怜香惜玉一般,谁也没有去她们两个的身边。

上官青羽发现她们跳舞时脱掉的外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她们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不知道手里拿着什么。

难道她们和何妈妈一样,打算硬拼法场,上官青羽揉了揉额角,她才知道原来妓女也疯狂啊!

青羽,那个怡红院是谷野安插在大燕的一个暗桩,它负责秘密收集各种情报,夜流觞附在上官青羽的肩上悄声对他说,温热的气流撞在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那,倪姑娘也是谷野安插在怡红院的人吗?上官青羽焦急的问道,她有些不忍心相信倪满满也是谷野安插的人,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你好像很关心啊!夜流觞冷哼了一声,眼神变得冰冷起来,他不想他在自己的面前着急其他人,很不想!

是不是啊?上官青羽焦急的又问了一遍。

她不是。夜流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简短的说出这几个字。

眼见午时将过,坐在监斩台上的李将军不禁开始有些着急了,可是手下的那些人却还没有把那些姑娘给抓住一半。

怎么回事,你们这些饭桶,连几个女人都奈何不了吗?饭桶!李将军重重在桌子上拍了一掌怒道。

我们行动吧?红杏微不可查的向新柳使了个眼神,藏在袖中的手也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再等等还不到时候。新柳悄悄的向她挪了几步,双手按在她蠢蠢欲动的手上。

将军,求求您饶了她们吧!

是啊,李将军饶了她们吧,他们只是一些弱女子……

饶了她们吧,李将军……

刑场下的百姓们有些不忍看这些花一样的生命消失在眼前,忍不住替她们求情。

哼,弱女子!那你们的意思是我蛮不讲理了,李将军这几句话声音虽然不大,却掺杂着内力所以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草民不敢,李将军息怒啊!

刑场下的百姓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剩下刑场上的那些妓女们的哭嚎声。

刽子手,开始行刑吧。李将军将早就握在手中的令狠狠签扔了下去。

刽子手举起手中的长刀,喝了口碗中的烈酒,将酒喷到刀刃上,就要向跪在地上的的一个妓女砍下去。

明晃晃的刀刃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令人发寒的光泽。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炸开了一颗绿色的烟花,烟花一般是用来庆祝喜庆的事情的,而在将要行刑的时候竟然有人放烟花,这件事从里到外都是透露着古怪!

可是却没有人注意到。

刽子手举起手中的长刀砍了下去!

啊!刑场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台下有些胆小的人纷纷把头转向了一边,不敢看着鲜血横流的场面。

这是怎么回事?李将军难以置信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刽子手,一向只有杀人的刽子手竟然被人给杀了。

来人呐,有人要劫法场,快来保护大人,李将军身边的师爷第一个反应过来,挡在李将军的身前,还不忘叫台下的兵勇。

原本应该已经被刽子手斩杀的那名妓女,此时正好好的站在监斩台上,而她身边却躺着膘肥体壮的刽子手。

主公的人来了,大家可以行动了,红杏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将藏在手中短刀取了出来。

红杏的话刚落,行刑台上又有不少人站起身来,但是也有一些女子依然跪在地上,显然这些人并不会武功。

呼,新柳也将一直藏在袖中的手伸了出来,她的手里也各拿着一柄短刀,只是她手中的短刀却和被人的有所不同。

她手里的短刀呈柳叶状,刀柄的上方又有一个像是对折的柳叶形状的孔。

呼!新柳将短刀放在自己的唇下,对准那个像柳叶的孔吹了起来,那响声瞬间响彻天地,一直传到很远的地方。

不一会,从人群中和不远处的地方,突然冒出了许多穿黑衣的蒙面人,他们一来便直冲刑场,将那些依然跪在地上的女子身上的绳索除掉,带出了刑场和人群兵勇的包围圈。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来劫法场,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那李将军看起来也是脾气暴躁的人,一拍桌子就要冲下来和这些人已决高低,却被围在身边的人死活按住了。

哼!什么狗屁李将军,我看也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熊包罢了!只会欺负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蒙面人看到这一幕,肆无忌惮的出口讽刺起来。

你,你……李将军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怎奈何他被身边的士兵和师爷紧紧的拉住,怎么也出不来。

少废话,今天就让这姓李的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咱们取下他的狗头回去领赏去,红杏高喊了一声提刀杀了上去。

上,杀了这姓李的狗官回去领赏,刚刚还千娇百媚的美人们,提起内力将身外的纱衣震落下来。

暴露在阳光下的肱二头肌,和强壮的胸肌无不在向人显示他们是男人。

呜,人群中刚刚对他们想入非非的人,纷纷呕吐了起来!

杀呀,不计其数的黑衣人和本来就在行刑台上的人,纷纷提刀向围在四周的人杀去,不分是兵勇还是台下看热闹的百姓。

一时间哭嚎尖叫声连成了一片,原本围在刑场周围的人们,一窝蜂的向四周没命的逃去。

流觞我们……,上官青羽看不下去这些无辜的百姓,被没有人性的屠杀,她拉着夜流觞就要向外冲去。

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要等的人还没有来,小不忍则乱的某,夜流觞紧紧的将冲动的上官青羽搂在怀里。

还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是时候?上官青羽看着那些来不及逃走的,无辜百姓倒在那些人无情的刀下,变的暴躁起来!

她不敢相信的看了夜流觞一眼,她不相信这样无情的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夜流觞避开他的眼睛道:“青羽红杏是谷野的女儿,他是不会将自己的女儿放在这种必死无疑的地方的,所以他一定会来。

我们要等到他来这里,才能出去否者就会打草惊蛇。”

难道我们就看着这些无辜的人,死在她们的刀下吗?上官青羽平静了下来,无力的依在夜流觞的怀里,她不愿放过伤害过他的谷野!

她也同样不想看着这些无辜的人,就这样死去,她不知道现在她该怎么办,她可以用毒,她的毒能杀死千军万马,可是这些掺杂在其中的无辜的人怎么办?

青羽你放心不会太久的,你看行刑台上,夜流觞指了指行刑台上的李将军何为在他身边的兵勇。

上官青羽顺着他的手向行刑台上看去,李将军一改刚开始的暴躁,他皱着眉看着那些被屠杀的人,低头对围在他身边的士兵说了些什么。

那些人突然从李将军的身边散开,提刀向那些正在人群中厮杀的人杀去。

那些正在人群中屠杀无辜百姓的人,因为有了这些人的阻扰,动作缓慢了许多。

虽然有不少人越来越快的逃了出去,可是还是有不少人被包围在里面。

双拳难敌四手,眼看李将军的人越来越少,那些无辜的百姓们有陷入了另一轮苦难之中。

杀呀!姓李的狗官带来的人快抵挡不住了,大家加把劲我们去杀了那狗官!红杏的话在那些杀红了眼的黑衣人中,引起了巨大的反应。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又有不少人死在,他们的手中。

将军你在坚持一下,属下来救你了!就在上官青羽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一个银白色的俊朗身影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冲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还带着数以千计的骑兵。

快撤,不可恋战,他们的援兵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中间多出一个,一身儒袍的白面无需的中年人。

想走?晚了!谷野你这老狐狸终于肯现身了,你觉得你来了就还有可能走的掉吗?

银风布阵,夜流觞和上官青羽并肩踏空而来。

是,银风领命。

布阵,银风提起真气向那些处于厮杀中的人大声呵道,那些本来处于下风的被动的兵勇和百姓,突然身形暴退退出了黑衣人的包围圈。

突然的变故,让黑衣人愣了愣,门主!门主这么回来呢?而这些骑兵是从那冒出来的……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银风后面的骑兵就已经催马向四周散去。

八卦阵!

数以千计的骑兵呈扇形散开,包围在黑衣人的周围,银风催马站立于阵眼中间。

宝剑出鞘,银风左手猛的向上一挥,悬在他腰间的宝剑破窍而出,与此同时围在他四周的骑兵也纷纷将将手中的刀剑竖了起来。

一阵阵寒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令人心寒的寒光,硬生生的围着炎热的中午,降下了数度!

八卦阵成,第一式请君入瓮!

阵势一变原来呈扇形排列的骑兵,变成了瓮形,口大而越往里越小,银风依然立于阵眼之中,威风凛凛!

第二式,饿虎扑食!

留在瓮外的骑兵,成前三后四的阵形排列,将那群黑衣人和他们的门主围在中间,与瓮口遥遥相对。

快,快杀出去,不能让他们将此阵摆好,否则我们今天要想从这里出去就要大费周章了,那白面儒生冲那些愣在原地的黑衣人大吼。

哼!晚了!发动阵势!

饿虎扑食!扑,银风力斩千钧的吼道。

饿虎扑食阵一旦开始启动,便似拥有千军之力,这猛虎阵中的七个人,每一个都有一人能当千夫之勇,横、竖、削、钩、每一式都像是一个人是出来的一般,配合的天衣无缝,直扑那些黑衣人!

人那些黑衣人在如何,反抗也是一无所用,这猛虎扑食没用多久便将这黑衣人,连同那白面儒生逼进了瓮中。

八卦阵,第三式猛虎加盖。

刚刚还气焰嚣张黑衣人,便被全数死逼进阵中,连瓮口都被堵了个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生机。

八卦阵,第四式斩杀!

一阵刀枪剑风铺天盖地的向阵中斩杀去,阵中的惨叫声厮杀声连成一片,声音惨厉的让人不忍耳闻。

阵中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黑衣人很快便有了落败的迹象。

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把我谷野怎么样吗?那你们也太小瞧我谷野了,阵中突然传出谷野先生咬牙切齿的怒吼。

现在偃月国所有人听令,摆阵,蛟龙出渊!

那谷野先生看来也有两把刷子,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指挥手下的人摆阵,来试图破这八卦阵。

蛟龙出渊也是偃月国的开国大阵,此阵一出也是威力无穷,腥风血雨大有蛟龙出渊之势!

可惜这些黑衣人已所剩不多,摆出来的蛟龙出渊就好像是一条小巴蛇!

蛟龙摆尾,杀!

那条巴蛇尾巴一甩避开了八卦阵的大部分厮杀。

蛟龙飞爪,那排列在蛟龙周围的黑衣人,高举手中的长刀,如蛟龙锋利的爪子一般,向八卦阵扑去。

来的好!银风大叫,八卦阵鸳鸯双飞!

八卦阵阵形又是一变,两两骑兵变成了双飞的鸳鸯,比翼双飞,一格挡厮杀,一去其爪牙!

没过多时谷野先生的蛟龙就变成了,没有爪牙的巴蛇!

你们,谷野如困兽一般赤红这一双眼睛,咆哮道:“好既然你们不给我活路,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红杏、新柳使出我们的赤练蛇毒,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趁着厮杀的功夫,红杏和新柳快速的移到了谷野的身边。

可是,门主这赤练蛇毒最先毒杀的就是离我们最近的人,那……,他们……,新柳咬了咬牙看着,围在他们身边的正在厮杀的黑衣人,有些不忍心。

新柳你记住做大事就不能心慈手软,他们能为了我们牺牲也是他们的荣幸,动手吧,收起你的妇人之仁!谷野毫不在意那些黑衣人的生命。

是,新柳和红杏从胸口处取出赤练蛇毒,抱歉的向围在他们身边的黑衣人看了一眼,就要将蛇毒撒出去。

银风,小心他们要用毒了,一直站在旁边观战的夜流觞,突然出言提醒银风。

是,银风紧盯着红杏新柳的手,在她们拔开瓶塞的一瞬间,大声吼道:“”变阵,撒星阵!

这撒星阵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出来的,因为这撒星阵一旦实施队形便会有些散乱,不便于控制,可是它也有它的好处,散乱在敌兵之中及危险的时候可以保住性命。

就比如现在吧,敌方若是用毒散入敌阵中,混乱敌人的目标,便可逃过一劫,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谷野会心狠手辣到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哼!来的好,红杏绿柳加大剂量!谷野见银风的骑兵向这边逼近,不但没有一丝的担心,反而激动了起来。

呃……混在黑衣人中的骑兵开始腹痛难忍,腹中如一双手在撕裂一般,头上的青筋暴起极为吓人,腹痛之剧可想而知,不但银风的骑兵是这样,就连那些黑衣人也是如此。

不好,流觞看来这谷野是连自己的人都要一起毒杀,那银风他们在哪里岂不是万分危险!

你快让他们都退回来,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啊!上官青羽焦急的拉着夜流觞的袖子,一双手握的死紧。

她是一名医者,最看不得的便是有人在她面前受这种折麽,更何况他们是流觞手下的士兵。

好,夜流觞痛苦的点了点头,他们是他的手下,他也不忍心看他们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银风他们也发现了这一点,开始相互扶持这向外面退出来。

想走?晚了!谷野一改刚才的儒雅形象,提起内力和红杏绿柳一起向他们杀去。

银风他们都中了赤练蛇毒,腹痛难忍几乎连马都坐不稳,现在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只能催马更快的向后退去。

啊!有些功力较浅的士兵已经支撑不住倒了下去,他这一倒打乱了原来相互扶持的局面,场面中一片混乱。

谷野、红杏、新柳已经来到了他们中间,擒贼先擒王,他们这里的王自然便是银风了!

眼看他们的攻势就要落在银风身上了,他旁边的一名骑兵突然忍痛将银风扑倒在自己的身下。

哼,你们倒是兄弟情深嘛!谷野一掌向那名甘愿替银风死去的骑兵身上,他只一掌足足蕴藏了他五成的功力,一掌下去就连大理石板也会被打得粉碎,别说落在一个中了赤练蛇毒的人身上了。

不叶二我不能让你替我去死,银风强撑着将他从自己的背上拉了下来,护在自己的身的下。

银护卫你就让我替你受了那掌吧,军队打仗怎么能没有头领呢,他们不能没有你,主子就在这里他不会不管我们的,你只要领着他们撑到主子来到这,就一定会获救的……

别说了叶二你的这份情谊哦会记在心里的,你不会有事的,再说底下有那么多兄弟,我到了那里也不会孤独的!

银风打断他的话眼中出现了一抹决绝的神色,挺直了腰背,他银风就是死也要像一个大丈夫,绝不像自己的敌人低头。

哼我看你们谁敢动他!夜流觞纵身飞了过去,硬生生的替银风受下了一掌。

银风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疼痛,他慢慢地睁开眼睛,他看见自己的主子站在那里,硬生生的为自己受了一掌。

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主子就像一位,逆光而战的战神,幸好主子没有受伤,否者比让他死了都难受。

夜流觞逆光而站,金黄色的阳光给他的周围度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手起手落,便有三条人影飞落了出去,这一刻他如一位顶天立地的战神,屹立在天地之间,仿佛世间的任何事情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银风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安心的昏了过去,他若是还有命活下去,那今生今世他就算拼尽所有也要保护主子的安全,他要到主子的身边,哪怕只是做一个奴才他也心甘情愿。

上官青羽呆呆的看着夜流觞,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她一直以为他永远都是一副冰冷的模样,永远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永远都是事不关己便不管……

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看透他,他竟然愿意用自己的身躯,去为自己的属下当下那一掌!

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谷野的内力到底如何,他还是愿意用自己的身躯去为银风当下那一掌,上官青羽自问自己不能做到。

很多年后人们依然对这件事津津乐道,这件事本身李将军斩杀妓女,无疑是人们无聊的茶余饭后的谈论话题。

至于那日中了谷野赤练蛇毒的将士骑兵们,有上官青羽的存在,他们身上的毒自然是不在话下!

上官青羽的医术除了无忧老人整个大燕国无人可及,她上官青羽敢和阎王抢人,医术之了得可想而知!

可是这些事情寻常的百姓无处可知,自然也没有人谈论,当然这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是夜月光刚好,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带着窗外的树影影影绰绰的照在墙上,形成了一副天然的水墨画。

一阵风吹来墙上的几枝树枝,动了动更给室内的添加了几分静谧,正可谓是枝桠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在这样优美的环境中上官青羽成功的失眠了,此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滋味。

吱呀!她身下的床随着她翻身的动作,发出吱吱的响声,显示着她的主人现在心情的并不是很好!

我看你们谁敢动他,她的耳边又响起了男人骄傲自负的话语!

他真的是一个神一样的男子,上官青羽的眼前不知觉的浮现出那天,夜流觞为银风挡下一掌时,逆光而站的背影……

公子,你是在想夜公子吗?小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床前,一脸狭促地看着陷入回忆的某人。

你怎么知道,我……我才没有想他呢!上官青羽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再说什么的时候已经迟了,她的嘴已经先一步出卖了她的心!

公子,你就被解释了,一看你现在笑的一脸的花痴样,就是傻子也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了!

臭小瞳看来你的皮又痒了是不是?竟然敢嘲笑你家公子我来了,上官青羽故意一板脸怒道。

公子,你就饶了小瞳这一回吧,小瞳下次再也不敢了,小瞳嘴里这样说着,眼睛里却全是笑意。

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小瞳在上官青羽的床边坐了下来,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小瞳你说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上官青羽并没有反驳小瞳的话,她现在心里很矛盾。

她不确定现在她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义无反顾的的喜欢着他,今天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他是一无所知,他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背景,不知道……,太多的不知道,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公子小瞳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因为小瞳喜欢过别人,小瞳无辜的看着上官青羽,她是真的不知道嘛!

上官青羽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对小瞳说:“小瞳很久以前,在我们还没有出谷的时候,我曾在师傅的一本书上看过这样的一段话……”

公子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公子可以去问倪姑娘啊,像倪姑娘那样的人,她一定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的!小瞳突然打断上官青羽的话。

倪姑娘?小瞳你知道吗其实倪姑娘也挺可怜的,你以后不许在这样说倪姑娘,不知道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上官青羽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窗前,窗外的月亮更亮了,皎洁的月光从天上洒下来,让窗外的一切都变得梦幻起来。

那天发生了那件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倪姑娘,怡红院也在那件事之后被彻底查封了,自己与那倪姑娘也只不过见过两面,并无深交,也不知道那个水一样的女子现在到底如何了。

上官青羽久久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她无意的抬起头来,目光撞上了一对悄悄露出头来的夫妻鸟,这对夫妻鸟好像在她的窗下已经住了好久了,她们是那么的恩爱,有时候连她也忍不住会幻想一下,自己和流觞若是这一对夫妻鸟恩恩爱爱,轻松惬意的相伴在以前该多好啊……

公子,天凉了你不要总站在那里,快回来吧,要不然你又该着凉了,小瞳三步并成两布的走上前去,不由分说的将站在窗前的上官青羽给拽了回来。

小瞳!上官青羽无奈的看着强行围在床上的小瞳,心里充满了温暖。

小瞳看着心事重重的上官青羽,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将师公来信的是说出来。

公子,今天我收到师公的来信了,师公让你早点回去,师公说你身上的咒语不能再拖了,既然已经找到解药了,那就快点回去,师公还说你身上的咒多拖一天,便会加重一份对你的身体也会多侵蚀一份……!

小瞳我想晚些日子再走,等这里的事情都忙完了我就带你回谷,那个时候在解我身上的咒也不晚呐。上官青羽几乎是向也不想的就打断了小瞳。

她又何尝不知自己身上的咒,对自己的身体有多大的侵蚀呢,白天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一到了晚上自己身上的内力就会尽失,在最靠近心的地方就像有千万条虫子在爬,不知道有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才好!

可是在她没有确定流觞对她,到底有什么样的心思的时候,她是不会离开的,她现在不舍的忘记他……!

公子,你是不是……是不是在担心你会忘了,忘了这一切,忘了我们呐?小瞳有些怯弱的说完这几句话,便再也动弹不得了,这几句话好像费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不知道如果公子真的忘记了自己,那自己该怎么办!她从小就跟在公子的身边,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公子,公子早就是她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公子记不得自己了,那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小瞳我……上官青羽看着一脸悲戚的小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能像小瞳保证什么,因为这咒的威力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和小瞳好好的过完每一天。

很快小瞳严重的迷茫和悲伤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信念,是一种比水更柔韧,比山更坚硬的信念!

不管以后到底会怎样,她小瞳都一定会跟在公子的身边,哪怕公子再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哪怕从此公子会讨厌自己,哪怕……,不管到底会怎样她都会一直跟在公子的身后,亦步亦趋,不离不弃!

小瞳你放心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忘了你,忘了师傅,忘了这一切!我都不会放弃,我一定会将这一切都找回来的,而且我也永远都不会讨厌你!上官青羽好像看懂了小瞳在想什么。

嗯,公子小瞳相信公子一定不会讨厌小瞳的,小瞳那么可爱,那么招人喜欢!好了公子早点睡吧,小瞳先去睡了。

真是太难为情了,自己竟然会这么肉麻!小瞳捂着自己红彤彤的脸,逃也似的跑出了上官青羽的房间。

上官青羽无奈的看着从自己房间里逃出去的小瞳,宠溺的摇了摇头,小瞳永远都是这么害羞,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被小瞳这么一搅和,上官青羽的心里好了许多,再也没有精力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她轻轻的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就在上官青羽刚入睡没有多长时间的时候,一道黑影飞快的向她所住的这座小院飞来。

来者好像对上官青羽的这座小院十分熟悉,一路轻车熟路的边进入上官青羽的房间。

来者在上官青羽的床前站了良久,突然悠悠地叹了口气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月光顺着未和上的窗户照了进来,月光洒在来者玄黑色的长袍上,便安静了下来,它清楚地告诉我们来者就是夜流觞。

夜流觞坐在床边愣了愣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偷偷的进入一个男人的房间,更何况这个男人现在已经睡着了,可是今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自从那天他为银风他们,解了身上的赤练蛇毒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在没有见到他的这几天里自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没有一刻不在想他。

吃饭的时候想他,练功的时候想他,处理公务的时候还在想他,甚至连睡觉他都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他,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刻时间都是那么的难熬!

这几天里他无数次的想要来找他,告诉他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可是他不敢,他承认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夜流觞也有害怕的时候!

他害怕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以后,自己会从他的眼里看到鄙夷,他害怕从此以后自己会失去他!可是这一刻他管不住自己,他还是来了,他还是来到了他的身边!

突然睡梦中的的人儿动了动,不安分的将自己的胳膊了出来。

夜流觞以为她是要醒过来了呢,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一个转身隐在了黑暗之中。

他等了好久也没见上官青羽有醒来的迹象,便有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的床边,他看着上官青羽小孩子似的睡姿,宠溺的笑了笑。

低头将他伸出外面的胳膊又放进了被窝,就在他的手碰到上官青羽放在外面的胳膊的那一瞬间,一股电流顺着他的手冲进了他的心房,他浑身一颤几乎没有力气拿起他放在外面的手臂。

夜流觞觉得自己将他的手臂,放进被窝的这一个短短的过程,就像是他打了一场极为艰难的战一般,他仿佛是全身都脱了力一般。

你这个害人的小妖精,睡个觉还这么不老实!夜流觞的声音沙哑又充满磁性,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突然上官青羽仿佛在门里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一般,都起她粉粉嫩嫩小嘴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像一个吃到糖的孩子一般,纯洁而又满足!闭起的双眼上浓浓的睫毛,因为是在笑的缘故一翘一翘的轻轻抖动,像一只顽皮的蝴蝶在吻她的双眸,皮肤光洁如玉,粉嫩的小嘴泛着柔柔的水光,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夜流觞仿佛是中了魔一般,伏下身去将自己的唇霸道的印在了她的唇上,她的唇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就像是樱瑞花一样致命的然人上瘾。

夜流觞完全沉浸在了这美好的世界中,他伸出自己的舌,用舌尖细细的描绘着他的唇形,他的甜美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夜流觞已经不满足于只在他的唇外逗留,他用舌头轻轻的抵在他的牙关上,逼他再开嘴来接纳自己。

上官青羽在梦中梦见,有一块蜜钱要钻进她的嘴里,她兴高采烈的接纳了它……

夜流觞感觉到他的那配合,更激起了他隐藏的兴奋,夜流觞伸手捧住上官青羽的脸颊,加深了这一个吻……

呜……上官青羽难受的摇了摇头,要将那块不听话的蜜钱给吐出去,在她的梦里那块蜜钱不听话的在她的嘴里动来动去,她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上官青羽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连一块蜜钱都敢欺负她,她呜咽这要找这蜜钱算账,突然她张大嘴巴,瞄准那块蜜钱狠狠地咬了下去!

哼,看它还敢不敢欺负自己了!

夜流觞吃痛把舌头从上官青羽的嘴巴里退了出来,他完全沉浸在了上官青羽的甜美之中,完全没有防备他突然回来这一招。

上官青羽终于把那讨厌的蜜钱给打败了,有满足的睡了过去。

夜流觞黑着一张俊脸,看着一脸无辜正睡得香甜的某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捂着嘴巴从他的房间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