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曲翔的故事

“有一次我们在郊外行走，两人只顾着说笑，不知不觉到了一个什么地方，突然马啼声四起，周围出现了许多带刀的士兵，环顾四周，看到到处都飘着蒙古旗帜，我们才知道误闯了蒙古军营。正在不知所措之际，军中走出了一个满面胡子，面容威峻之人，他两眼色溜溜地看着小婷，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一把把小婷藏到了身后。他冷笑了两声，旁边就有几个士兵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对我说：‘我们大汗看上了这位姑娘，要把她带走。’他就是成吉思汗！就是他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我听了两眼冒火，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小婷在我身后瑟瑟发抖，我轻轻地对她说：‘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会保护好你的。’对方见我们许久没有反应，‘呼’的一声，许多士兵杀了上来，我一边保护小婷一边抵挡。可是由于我势单力薄，不一会儿我们俩人都被擒住了。我被五花大绑起来，那个成吉思汗走到我面前说‘你别逞什么强，这个姑娘是你的相好吧？’”

“‘呸！’想起我一家人的惨剧，我狠狠地往他脸上吐了一口水，他脸部抽搐了一下，满面的凶光，恶狠狠地说，‘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着就又是手一挥，接着我就看见小婷被他们押进了军营中，接着我也被押了进去。在帐营中，成吉思汗只留下了我和小婷，还有两个押解的士兵。他拎着婷，就像拎着小鸡一样丢到了床上，接着就是解她衣扣，小婷拼命地反抗，我在一旁暴跳如雷，吼叫得声嘶力竭，可是我被捆得很扎实，两个士兵也把我死死地按住，我的挣扎与吼叫都无济于事，只有令小婷更加痛苦。”

这时的他已泣不成声，我在一旁也慌了手脚，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也会哭成这样，一时不知所措。他只是停顿了一下就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知道了他所说的生不如死是什么，那就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人糟踏，自己却无能为力，只有像个傻子一样瞪着眼。最后我们被他们丢了出去，小婷看着我，满面的泪水，‘翔，我已不再纯洁了，你快离开我吧！’我内心在痛苦地抽搐，这可是我最爱的女孩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待她不公？我一把搂住了她，说：‘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最纯洁的。’我看到了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异样。可是第二天早上，我就发现她失踪了，我四下寻找，没有她的一点线索。”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一个人的孤单生活，只是这时的我与以往有所不同了。我心中充满了对蒙古的仇恨。后来我得知那个成吉思汗在生活上竟是个荒淫之人，只要他出去征战，所到之处，那里的妇女大都数都会遭殃。他甚至连小婷这样的小女孩都不肯放过！我本打算一死了之，可是一想到家仇未报，我就有了生存的勇气。于是我仍是一边偷盗一边生存，如果有一天让我再看到成吉思汗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是他让我失去了我的家人，还有我最心爱的女孩。”

“那么这间茅草就是你的避难所吗？”听他讲完了自己的故事，我试探性地问。

“对，这里远离尘世，没有人世的烦扰。累了的时候我就会在这里住一阵子，挖山上的野菜充饥，饮山泉的水解渴。后来野菜都挖光了，为了生存，我就只有出去偷。”

“你从来就没有被人抓到过，直以今天遇上了我们？”我苦笑着问。

他羞涩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现在一定很急着报仇吧？”

听到这句话，他自是十分讶异，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忙解释道：“成吉思汗数次征伐西夏，人民颠沛流离，苦不堪言，他是全西夏共同的敌人。现在朝延正在调兵谴将，抗击蒙古，若你能为此出一份力，何愁大仇不报？”

“这，这是真的？”他仍旧是不可置信。

“我在这里说多了也无用，不如你就跟我去见一个人吧！”

他略一思索，终于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