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湘关破案3

“赵晨公子，你醒啦？”石头看到赵楚出来，赶忙过来打招呼。

“是啊，谢谢你们收留我们，不然就要露宿街头了。”赵楚心情很好的跟石头聊天。

“哪里的话，要不是遇到您，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救大娘呢！”石头说，“您饿了没？饭快好了。”

“我还好，我大哥呢？怎么没看见他？”赵楚看了看左右，没发现张林的身影。

“不知道，一早就出去了。”石头说。

“我们回来了。”大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你们去干嘛了？”赵楚看见张林和大壮一人抬着一袋东西进来。

“我们去买了些粮食，这下大家可以不用再去辛苦要饭了！”大壮高兴地说。

“赶紧放好吧。”赵楚让他们把粮食搬进来，又去看了看大娘。

“大娘好多了！”赵楚看着大娘在做针线活，开心地说。

“我还得谢谢你，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好起来。”大娘开心地看着赵楚。

“是大娘心善，上天特地让我来帮大娘度难的。”赵楚说，蹭到大娘身边。

“好孩子，你懂佛教？”大娘看着赵楚。

“只是了解一点点。”赵楚说。

“我家夫人一直信佛，可惜.......”大娘说着说着就要哭。

“大娘，你怎么了？”赵楚看着大娘。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大娘赶紧收拾了心情。

“您家夫人怎么了？”赵楚问。

“没什么，都过去了。人总要往前看，不能活在过去。”大娘说。

“大娘说的对，我们是活在现在的，不要总是记着过去，忘了珍惜现在。”赵楚说。

“我家夫人也是经常这么说，我起初不懂，可是时间长了，我就明白了。”大娘说。

“您以前是哪家的丫鬟？”赵楚问大娘。

“我本不该告诉别人的，你是我恩人，告诉你也无妨。我其实是吴大人家的丫鬟。”大娘说。

“您是说吴谦，吴大人？”赵楚惊讶的看着她。

“是，你认识我家大人？”大娘看着赵楚。

“认识到是谈不上，只是听说吴大人为官一向清正廉明，不曾想却遭奸人谋害，至今没有查出凶手。”赵楚说。

“是啊！我当初就是为了这件案子，一直去上告，可是官官相护，大多推诿，根本就没有人来查，于是我就不再告官了。我要筹钱去盛都，去找圣上来为我家老爷平反。”大娘说。

“不是皇上派人来查过吗？难道就没有人查出来什么？”赵楚问大娘。

“他们就走个形式而已，根本就没有细查。”大娘痛恨的说。

“大娘，你放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一定会得到报应的！”赵楚说。

“我知道，我至今还残活在世上，就是要等到这一天，要给老爷夫人一个交代。”大娘说。

“会有的，您放心吧！”赵楚说，“您能给我讲讲那晚发生的事情吗？”

“孩子，你干嘛要问这件事？”大娘看着赵楚。

“实不相瞒，大娘，我就是为了吴大人的事情才来的。不曾想大娘居然是吴大人府上的。”赵楚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为了大人而来？”大娘看着赵楚，不敢相信地问。

“是的，大娘，我是为了给吴大人平反而来的。”赵楚说。

“你是？你是皇上派来的？”大娘问。

“是的，皇上觉得吴大人之死有蹊跷，但是下面的人又不能报上一些原因，就秘密派我来调查。”赵楚说。

“苍天保佑！老爷，夫人，我终于可以为你们沉冤昭雪了！谢谢你赵公子！”大娘给上苍磕了头，就要给赵楚磕。

“大娘，这可使不得，我受不起啊！”赵楚立刻把大娘扶起来。

“苍天有眼啊！”大娘一个劲说。

“大娘，石头和大壮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不想把他们卷进来。您把您知道的告诉我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交给我来办，好吗？”赵楚看着大娘。

“嗯。”大娘点点头，开始讲述那段岁月。

“我大娘在吴府是夫人的丫鬟，吴大人每天都兢兢业业，克己奉公。老爷从不许家里人议论政事，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老爷在外面，在朝堂的情况，只是觉得老爷突然就沉闷了，每天都会叹气。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那晚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夫人绣了一会花，就派我去给李夫人送去新秀的花样，李夫人很高兴的看着那个绣花样本，我就耽搁了一会，谁知道，等我回去，府里一片狼藉，我冲进去找老爷和夫人，他们都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我喊了半天，才记起要去报官。可是原因就是查不出来！只说是山贼洗劫报复，我却是不信。可是没有人信我的，我就决定要去盛都告御状。”大娘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跟一下，虽然跟吴大人被杀有点不太关联，不是多少是一些线索。赵楚看了看天，前期准备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正式工作了。

“张林，你说吴大人被杀主要跟什么案子牵扯上了？”赵楚走在街上，对着张林问。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皇上也不会让我来这里了。”张林说。

“也是，不知道现在吴府的现场毁了没毁掉。不过也没关系啦！这不是重点，重点只要还在就好了。”赵楚一个人自言自语，张林也没在意。

“我们去看看吴府吧。”赵楚对张林说。

“是！”张林早就等着一天了，奈何赵楚一来又是逛街，又是治病的，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我们不要声张，低调一些。”赵楚意思是偷偷潜进去。

“明白！”张林很是配合。

赵楚摸进了吴府，里面已经生长出了茂密的杂草，灰尘积了一层，蜘蛛网遍布。

“果然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写照啊！”赵楚站在靠墙的地方，不断感慨。

“物是人非，本就是正常之事。”张林说。

“对啊！没想到张林也懂哲学。”赵楚打趣。

“只是跟着皇上多了，懂的也就多了些。”张林立刻解释。

“你解释什么，我只是说说实话罢了。”赵楚白了他一眼，自己向前走，“不要破坏了这里的东西。”

“是！”张林跟上赵楚。

“你去书房，我去卧室，看看有什么发现。”赵楚吩咐。

“是！”张林领命，转身去了书房。

赵楚不太熟悉环境，走了会才发现卧室的位置。

“虽然吴大人为官清正，不过家里却是蛮大的，这样放到现在的房价计算，少说也值七八百万呢！”赵楚摸了摸鼻子，羡慕了一番。

赵楚走进卧室，发现里面没有太多摆饰，地上的血已经干了发黑，渗在地下了。倒在旁边的桌椅板凳上，显然被吴夫人和吴大人撞过，血迹还在，幸好不是红木家具，不然血迹不如这么清晰。床上有被搜过的痕迹，记得大娘说过，她是被派遣去李夫人家送东西，说明天色还早，没有到睡觉的时间，可是被褥却凌乱的散在床上。他们在找什么？

“吴大人死前究竟发现了什么呢？”赵楚想到了墨子轩，他应该知道吧？不然怎么可能关系一个小小四品的生死？难道是荣家或者何家？荣家和何家到底打着什么注意？难道想一统天下？只要他们两家相斗，想必会更棒的！如果现在查出来了一些事情，损了其中一家的实力，另一家为了自保，也不会不管对方的。看来吴大人死的够冤枉！

赵楚找了找，没有发现什么。只好去找张林。走到书房，张林还在寻找。

“发现什么没？”赵楚问。

“没有。”张林说，“检查了所有东西，没有可疑之处。”

赵楚环顾了一圈，发现书桌上的笔没有放在笔架上，而是放在砚台边上。赵楚走过去，看了看书桌上，只有笔，没有纸，或者奏折！

赵楚看了一眼张林，对他一笑：“这就是发现！”

张林没明白什么情况，呆呆的看着赵楚，“我还是没明白，这里有什么发现？”

“我问你，你写字都用什么啊？”赵楚看着张林。等着他回答。

“笔墨纸砚。”张林看着书桌，说。

“你告诉我，你写完字后，笔是放在哪里的？”赵楚又问。

“笔架上。”张林又回答。

“如果你在写完之前，突然有事中断，你的比应该放在哪了？”赵楚看着张林继续问。

“一般就会放在砚台边上。”张林回答。

“是啊！你看这支笔放在了砚台边上，可是没有了他写的东西，你说我们发现了什么没？”赵楚说。

“他要写东西！”张林一拍脑袋说。

“聪明。”赵楚一笑，夸奖了一下。

“你不是更聪明！”张林笑着说，心里想着“是不是人啊！这都能发现线索！难怪是皇后，智力果然高！”

“你只要善于观察，你也会发现的。这不是智力问题，是观察问题。”赵楚边看其他的边说。

“他们拿走了什么东西？”张林问。

“肯定是能要了他们命的东西。我问你，在吴大人出事之前，皇上可曾让吴大人密查过什么？”赵楚问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