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复仇

喝醉酒后非常的难受，加上被方知礼的话刺激了，谭卓睿睡着整夜地做噩梦，唇干舌燥地睁开眼时，却发现旁边有个人影，晦暗的夜灯只照出一个模糊的轮廓，谭卓睿声音嘶哑地问：“方阿姆？”

方知礼被突然醒来的谭卓睿狠狠吓了一跳，手里握的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谭卓睿打开灯，方知礼脸色惨白地后退了两步，谭卓睿扶着昏沉沉的头问：“你想杀我？”

方知礼浑身力气抽去，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你报警吧！”

他真没用，丈夫的死他无能为力，明明恨谭家恨得要死，面上还要装出热络亲切的样子。儿子死了，害了儿子的仇人就在眼前，但是他却下不去刀子，也没胆子将对方赶出儿子的房子。

谭卓睿把方知礼扶起来，尽量用柔和的语气说：“先回去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方知礼的神经绷得太紧了，谭卓睿担心方知礼的身体会出什么问题。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谭卓睿苦笑：“如果杀了我季琛就能回来的话，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就这么干了。”

“花言巧语！”方知礼不相信谭卓睿，人都死了才在这儿假惺惺，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是说真的。如果方阿姆不想睡觉，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你还想辩解什么？”

“到客厅去说吧！”谭卓睿捡起水果刀放回厨房的刀架上，倒了两杯热水走出来。

两人坐下，谭卓睿先灌了半杯水，然后说：“方阿姆，你知道季琛是怎么死的吗？”

方知礼摇了摇头。

“他是被毒枭虐杀的，所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承认我对不住季琛，我可以死，但是我不能死在你的手里，如果季琛知道你因为他而杀了人，他会有多伤心？”

“你有什么办法？”方知礼问。

谭卓睿说：“我爸不允许我插手这件事，我会用我的渠道去查清楚。”

方知礼咬牙道：“我也来帮忙！”

“方阿姆，那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我很可能会死在复仇的道路上，而你不一样，你要好好的，这样才能让季琛安心。”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怕死吗？”方知礼性子本身很懦弱，是季琛的死让他变得勇敢。

“死并不可怕，你知道他们有多凶残吗？他们折磨一个人，先用铁钳一颗颗把牙齿硬生生拔下来，用刀把鼻子削掉，打爆眼珠子，然后在头皮上划一道口子，把人皮活生生剥下来。但是那时候人还没死，而且被打了药没有办法昏过去，被折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彻底断气。”

方知礼想象着那个画面“呕”一声吐了出来，军方没有告诉他季琛死亡的具体情况，他只知道季琛殉职了，却不知道季琛死的那么凄惨。

“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这里还有我爸给我的录像。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一定！”谭卓睿的眼睛血红一片。

方知礼浑事哆嗦，他的小琛都遇到些什么事啊！他命苦的小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