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
第11章 刺杀与恩爱
作者:海中月字数:3409
发布时间:2022-11-29 16:50:09
第二日,孟昙哼哼唧唧着从床上爬起来,他的脑袋快要炸了,可让他更加烦躁的是,他的悔过书没写,他根本不想写,明明不是他的错,却要让他认,这太难了。
“少爷?谢公子呢?”孟童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几个瓶子。孟昙一听心里一炸,那些瓶子里装的是伤药和保养的药,都是和谢染事后要用的,最让他不可思议的事,谢染来看他了?
“孟童,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孟昙问道。
“昨夜,您喝醉的时候。”
喝醉,孟昙揉揉脑袋,脑海里飘过一些片段,接着面色就以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一下将自己闷到被子里。
“啊……”的惨叫着。
孟童疑惑,这到底是害羞还是痛苦,他戳了戳被子说:“少爷,上药了。”
“上什么药,你家少爷我面子里子都没了,死了算了!”孟昙闷闷地说道。
只是他的话孟童实在不能理解,虽说谢公子再赋论这件事做的不厚道,但两人是夫夫,不过是行了一次房,不至于如此羞愤欲绝吧。
“少爷,你屁股不疼了?”孟童不耐烦道,昨天孟童霍霍了一屋子还等着他收拾,他可没时间耗下去了,这要是在相府,这些是哪里是他这个贴身书童干的,如此一想,孟童埋怨起谢染来,毕竟少爷和他如今的境地可不就是拜这位大才子所赐么。
孟昙掀开被子,生无可恋地摊在床上。
“昨晚我们没有做。”他说,孟童听了有些惊讶,在怆然院时,这两人在那事上真是如虎如狼,少爷肾都虚了,怎么昨夜少爷一身赤裸,虽有些酒气,那也挺诱惑的,怎么谢染反而没碰,孟童不由扫了扫少爷,心想,这是被嫌弃了?
“你那什么眼神!”孟昙不高兴道。
孟童回过神道:“没没没,谢公子指不定怜惜您,毕竟您昨夜又哭又闹的。”
说起这事,孟昙就苦了脸,他发誓再也不喝酒了,为此诱他喝酒的何瑜被孟昙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
何瑜摸摸鼻子,忍住了想打喷嚏的感觉,他偷偷摸摸地进了屋子,正准备偷袭吴宴,可不能让一个喷嚏给坏事了。
到了午时,孟昙不情不愿地来到诗墙,但他刚到就发现诗墙前围着一堆人,李容更是面色发青地站在诗墙前。
众人一看孟昙来了,立马让出一条道来,孟昙空着手走了过去,他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写悔过书,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写,如果书院要借此赶他出去,那他就不做这个学子了,正好恢复身份搬去怆然院。
可是孟昙刚过去,李容挥挥袖子气愤地走了。孟昙疑惑得朝诗墙上一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诗墙上贴的正是他的赋论,是他写的那一篇,孟昙将自己的赋论揭下来,欣喜地翻看着,这下总算没人说自己抄别人的吧。
最后,孟昙之前的处罚被收回了,但却没有人彻查到底是谁陷害他,孟昙也不打算追究,只是他拿着赋论回去时,看着书案上的纸张,突然有什么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孟昙捻了捻纸,又试了试赋论的纸张,很明显,两张不是同一个,他的纸粗糙了许多,而赋论写张,是上乘的纸,孟昙不笑了。
有人在帮他,是谢染吗?如果是他,既然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为什么不说出来?如果是他帮自己澄清,是不是谢染知道那个陷害他的人是谁,但既然选了这种方式,是因为他要遮掩?
孟昙心里有些难受,他坐不住了,拿着赋论就向怆然院方向走去。
难得聪明一回,可他宁愿不要这一回。
怆然院距离学子舍很远,走到黄昏时,孟昙才到达,他的腿有些酸,推开门他就看到了谢桥。
谢桥见了他有些惊讶。
“夫人,你怎么来了?”谢桥恭敬得问。
孟昙便说:“我找谢染。”
“公子今日去了张府,只怕晚些才能回来。”谢桥说。
张府,应是谢染师父张千山的府邸,也是她那个师妹张橙雪的家,孟昙想起张橙雪有些不高兴,虽说两人没什么,可孟昙就觉得张橙雪看着谢染的表情并不像一个师妹对师兄的感觉,画本里不总讲,江湖上那些师妹可不就喜欢她们的师兄吗?
“我去房里等他。”孟昙说。
“这……”谢桥有些为难,在他眼里,这院子的主人是谢染,他的主人也是谢染,可孟昙却不是,在他眼里,孟昙是客,即使有些谢染夫人的名头,谢桥却觉得不会长久,所以对于孟昙,他想来客气有余,却谈不上忠诚,看着一个“客人”如此自便,谢桥是不太高兴的。
张千山的府邸中,海棠早已谢尽,可偌大的园子除了海棠更有各种奇花异草,引的蝴蝶蜜蜂纷纷来访。张橙雪坐在花园中央的觅花亭中,抱着琵琶,手指飞舞,自身藕荷色的衣裙,主色牡丹的披肩让她看起来大气又温婉。
“谢染,你和那孟家小儿的事是怎么回事?”张千山饮了一口茶道。谢染听了道:“圣上赐婚,我接旨而已。”
张千山摇摇头:“荒唐,圣上老糊涂了。”这话挺着可是叛逆,但张千山是谁,这天下敢骂皇帝的除他无二。
张橙雪弹完了琵琶,离开觅花亭,坐在谢染旁边。
“师兄觉得我的琵琶可有精进?”张橙雪笑着问道。
“嗯。”谢染一个字,也不知好还是不好,张橙雪也不尴尬,心想谢染该不会还在为赋论那件事生气?
张千山默默地看着两人,摇了摇头,他有三个儿子,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免不得宠溺一些,也放纵着她的性子,女儿的心思他早就知道,也有意撮合她和谢染,谢染是他所有弟子中最有能耐的一个,只可惜他也猜不透这人到底在想什么,明明一身才华,却去书院做个夫子,对于橙雪的暗示也从来不理。
昏黄的阳光照在三人身上,谢染放下茶碗,站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徒儿告辞!”谢染道。
张千山点点头,谢染便离开了,张橙雪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了,才看着他的父亲道。
“爹,你说师兄对那位丞相之子如何?”
张千山撇了撇自己的女儿说:“碎地也好,不如何也好,这和你都不该扯上任何关系了。”
父亲的话让张橙雪有些难受,她不服道:“那孟昙配不上师兄!”
张千山摇头:“情爱之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么多年了,谢染若对你有意,也不会没有任何表示,你该死心了。”
张橙雪低下头,张千山接着道:“就算有一日你师兄突然心悦于你,我也不会同意,你难道要做个妾吗?”
他说完,见张橙雪不语,知道不能逼迫太紧,便离开了。
而张橙雪,她在想,如果不是孟昙,她何至到如此刚才的境地?
“哒哒哒……”马蹄声奔波在官道上,谢染的发飘散在风中,突然他眼神一冷,拉着马躲开一支暗箭。
很快,更多的暗箭射了过来,谢染右手伸进左袖,一把软剑抽了出来,他镇定地挡开所有的箭,看到藏在暗处的人影,谢染手中剑一转,几支冷箭就转了方向朝暗处飞去。
几声惨叫传来,谢染跳下马,那些人出来后拿着刀朝谢染攻去,谢染勾起一个冷笑,眼神暗沉,在举剑的一刹那,已有三人没了气息。
几番刀光剑影,谢染的衣上沾了一些血迹,他在一具尸体上擦了擦剑,又挑开这些人面上黑布,谢染收起剑,骑上马绝尘而去。
回到怆然院时,已经天黑,,谢桥看到他身上的血迹一惊。
“主人你……”
“是别人的。”说着朝屋子里走去,谢桥立马说道。
“夫人在房里。”
谢染脚步一顿,转向书房。
“拿干净的衣服来。”说完进了书房,换好衣服,谢染进了屋子,屋子里很安静,他看见桌子上趴着一个人,正是孟昙。
谢染走过去,孟昙听到动静茫然地睁开眼,他抬头看着面前的谢染。
“你回来了。”
谢染没有说话,坐了下来,孟昙清醒后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只是看着谢染淡定的模样,又不知该怎么说。
“这次的事……”
“与我无关,夜晚了,去睡吧。”谢染猜到他是为了赋论的事,但这件事既然结束了,他并不想提起。
孟昙抿着嘴,不高兴了,他站起来走至谢染面前,垂眼看着他。
“为什么?你知道是谁陷害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帮了我又不让我提?”孟昙一连串的发问。
谢染今日没有心情和孟昙耗下去,直接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孟昙怎么可能放他走,他拉住谢染,然而下一刻孟昙整个人离了地,被压在桌子上。
“啊……”孟昙的背有些疼,但接下来,更让孟昙吃惊的是,谢染一把撕开了他的衣服。
温热的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让孟昙有些紧张,他抬起头,谢染正埋在他的脖颈,孟昙心想:怎么回事?这是为了让自己闭嘴,所以就堵住自己的嘴吗?他不问还不行了嘛!
“你别咬我,轻点!”
谢染脸有些发黑,直接开始正餐。
孟昙觊觎谢染的肉体,有肉吃什么问题都不重要了,他搂住谢染的脖子,吻谢染的喉结,谢染眼神一变,直接开始“欺负”孟昙,孟昙猛地一吸气谢染抱住他也不动。
孟昙爱死了这种感觉,希望谢染从没有主动亲过自己,但同时他觉得今日的谢染心情不太好,孟昙安抚似地抚摸着谢染的肩背,谢染顿了下,搂着他沉入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