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 姜澜

女子乌发编成辫，身着红色轻纱，身段曼妙迷人。她赤着脚在用昂贵的白灵玉铺成的地面舞蹈，手指多变，眼神魅惑，朱唇微张。

她的不远处放着一张躺椅，身着红衣的男子慵懒地躺着，拿起一颗红果吃下，压根没有在看她。

女子转起圈，裙摆如荷叶，没几步到了男子跟前，低下头想去亲吻那沾了红色汁液的嘴唇。

“空桐花冽派你过来是跳舞，不是要我的命。”男子说着，躺椅已经自己迅速后退，女子还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不免尴尬，于是掩嘴一笑。

“族长派我来邀请大人回去参加年会，不知我这邀请舞跳得如何?”

“舞自然是跳的好，可惜我的姜澜不能跳舞。”

“姜澜是男子，自然的不能和女子比的。”

“会跳舞的女子柔软动人，然而我池殃这辈子都不能碰女子了。”说完，他从躺椅站起来伸出食指，一个俊逸的男子立即出现在他一旁道了一句“君上”。

“姜澜去收拾东西，我们回族里看看那个老女人。”

“是。”说完，江澜已消失不见。

女子知道空桐池殃口中的老女人正是族长空桐花冽，整个族里只有这个骄傲的赤瞳可以称呼族长了。

“你可以走了。”

“都说大人好看，我想多看看。”女人这样说着，却也不敢忤逆，匆匆两眼就离去。

空桐池殃的确好看，墨眉斜飞入鬓，皮肤白皙，墨发如缎长披至腰间，一双桃花眼最是勾人，转瞬间就能迷倒万千女子。

“君上，可以出发了。”

“嗯”空桐池殃回答完，感觉到姜澜从身后抱住自己，手放在腰上。

“君上，你就不能只同我一个人吗？”姜澜的声音略忧伤，他很少会这样，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

“这个答案在我赐给你罗牌的那一天，你就明白了，何必再问。”

姜澜记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姜氏将他驱逐出门，他在街头流浪乞讨，空桐池殃用一个馒头就带他回了弥罗门。

“那时候你死活不肯做我男宠，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怎么现在却如此迷恋我?”空桐池殃的话里有几分讽刺，但都是笑意。

闻言，姜澜脑海中回响着那夜的话语。

“过来服侍我。”

“不，我姜澜，可以给你弥罗门干杂活，就是不能做你满足欲望的男宠。”

“你生得这般好看，干杂活是可惜，不然我何必带你回来，我弥罗门缺干杂活的人吗？”

“你若是逼我，我就自刎！”

“那你滚出去吧，去外面和狗争食，去被人白眼，去颠沛流离中享受你的高洁。”

他那时想到了自己被姜家赶出门的情景，咬牙过了一夜，事后拿到了仅次于红色的紫色罗牌。罗牌是男宠的身份象征，等级按照空桐氏的瞳色来分。罗牌本是他的耻辱，但他爱上了空桐池殃，反而想得到最高阶的红色。

“君上，我想独占你的赤瞳。”姜澜抱紧了面前的人。

“你太自私了，别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别忘了叶陌的下场。”

“我自然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