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偷窥月青歌洗澡

“老爷，皇上怎会下这种圣旨？”

“哎，二殿下自小体弱多病，前些时候病重，差点……皇上让国师想办法，国师给二殿下占卜，说是只有与纯阴命格之人成婚，才能好起来，还测算出此人就是凤五。皇上如此疼爱二殿下，自然顾不得其他。不过，这结亲也只是个形式，皇上肯定不会真的让二殿下跟个男人在一起。”

“可不管怎么说，婚事摆在这，咱们凤家，怕是会被人笑话的。”

“有什么好笑的？听说邻国沿海一带因行船不准带女人，很多人直接找男人搭伙过日子。这有谁笑了？而且咱们城中好男风的可不少。再说了，这是皇上的旨意，谁敢笑？”

“话是这么说，可……”

“此事也不全无益处。二殿下深受皇上宠爱，若成婚后他的身体真的好起来，咱们凤家可就多了一个靠山。”

“也对。”

窗外，封钰听着两人的谈话，若有所思。

回屋的路上，下人们都在小声议论着这事。

封钰不动声色的竖起耳朵听，从众人零零碎碎的话语中，他得知那二皇子的生母，是皇帝最宠的妃子。但身子不好，在生下二皇子后没几年，就病逝了。皇帝爱屋及乌，众多孩子当中，最喜欢的就是他。只可惜，他遗传了他母亲的体质，一直病恹恹的。

而凤五就可怜了，生母只是个不受宠的妾，生他时难产死了，没几天凤夫人的二儿子，也即凤家四公子夭折，她伤心之余把恨都转嫁到了这小子身上，所以他自小就不受待见。三个哥哥皆入了军营，建功立业，只有他，呆在这后院，任人欺负。

这回被送给二皇子冲喜，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哎！”封钰微摇头。

不知那二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身体那么差，应该活不了多久吧。

封钰想着，抬手变出生死册，一顿查找，结果册子里飞出一行字：对不起，皇室之人的信息，暂无权查看。

封钰扯了扯嘴角：“老子辛辛苦苦为你们办事，结果给我来这么一出？看不起谁啊？”

当晚，封钰便溜去皇宫，想看看那二皇子长什么样。

夜黑风高，一抹黑影悄然来到二皇子月珩（字青歌）的住处——修云殿。原本按规定，皇子们十六岁成年后就要搬离皇宫，另立府邸居住。可这月青歌因为备受皇帝宠爱，加上体弱，皇帝不舍他独自住在宫外，所以将远离妃嫔寝宫的修云殿给了他。

此时，修云殿后院的浴池传来水声。

“大晚上的泡澡？还真有闲情逸致。”

封钰掀开纱幔，忽地停下：偷窥别人洗澡，好像不太道德啊。转念一想，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封钰挑眉，探出身子一看，浴池中哪里有人？屏风后倒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封钰悄声走过去，正见一年轻男子穿衣。封钰身形一闪，赶在男子出声前捂住了他的嘴。

“别怕，我不是坏人。”

“唔唔……”月青歌瞪大双眼，浑身颤抖着瘫了下去。眼一闭，晕了。

“不是吧，这就吓晕了？”封钰扶额，把了把月青歌的脉，还好，没啥大事。

封钰放下心来，细细打量起眼前之人。

这就是二皇子啊？长得还挺好看的，这脸型五官，简直完美。

封钰捏着月青歌的下巴，左看右看。随后目光转下，直接解开对方的衣衫。

瘦而不柴，这身板看起来还可以啊。封钰在月青歌身上戳了戳，感觉还挺结实的。

这时，月青歌咳嗽了几声，似乎要醒了。

封钰连忙将他衣服弄好，溜到暗处。

“来人……”

一侍卫和一少年推门进来，见月青歌躺在地上，大惊，连忙扶起他。

“殿下，您怎么了？”

“我没事。方才，有个蒙面人进来。”

“有刺客？”侍卫冷义心生警惕，在屋内四下查看。

“这会儿，人应该已经走了。”

“属下马上派人封锁宫门。”

“罢了，大晚上的，何必劳师动众。他若要害我，我早就死了。而且，他说他不是坏人，往后加强守卫便是。”

“可是……”

“我乏了，你们扶我去休息。”

“是。”

月青歌起身，余光瞥了眼封钰的藏身处，拉紧衣襟，快步离去。

这小子，缺心眼啊！别人说什么信什么，这疑似有刺客，都不查一下。不过，声音倒是挺好听的。语气温温柔柔的，想来待人不会太差。

封钰满意的点点头，扬长而去……

自领了圣旨，封钰的吃穿用度便得到显著提高，还换了个舒适的院子住，没再被人呼来喝去。这个公子身份，终于名副其实了。

一早，封钰正悠闲的抖腿晒太阳，却见凤夫人领着一位老妇人走来。

“这位是宫中的教习嬷嬷，这几天你好好跟她学，省得将来旁人以为我们凤家的人不懂礼数。”

封钰冷眼一瞥：真是时时刻刻不忘给老子添堵。

随后，封钰暗中变出个傀儡，跟着那嬷嬷学习，自个儿躲屋里嗑瓜子去了。

“腰挺直，手抬高，不要低头！”

“腿抖什么？没吃饭吗？”

“杯子里的水不准洒出来，否则棍子伺候！”

院子里，傀儡半蹲着，双手伸直，头上、肩上和手背各放着一杯水，教习嬷嬷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细竹棍大声训斥着，凤夫人坐在一旁，悠闲喝着茶。

屋内，封钰看着傀儡那瑟瑟发抖的小身板，微摇头：这女人，还真是没一点好。

随即从茶杯中沾了点水，对着外头的茶壶轻轻一弹。不多时，喝了茶的凤夫人和那嬷嬷，便各自捂紧肚子。

“夫人，老奴有些不适，不知茅房在哪儿？”

“前、前面左拐……”

突然，一声尴尬的声响打断了凤夫人的话。

现场顿时死一般的沉静。随后，两人撒丫子往前跑，徒留下人们在后面各自凌乱。

“哈哈哈哈……”封钰笑得前俯后仰。

大庭广众之下放毒气，还真是没有礼数。不过，是谁放的？

封钰若有所思，随即又忍不住笑出声。

这时，况雨薇发来求救信号。封钰连忙将傀儡收起，赶到了出事地，洛河。

此时，洛河中央停着一艘楼船。

而河水起伏汹涌，隐约可看到有黑影在水下游动。

水鬼？这玩意儿怨气不是一般的大，时间长了，成了气候更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