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待时间快到两点，江子越才火急火燎地出门，为了赶上时间，他往小巷里走节省时间。

小巷两侧旧墙，贴着被撕毁了一半的卖卵代孕的重金广告。

巷子里传来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掺杂着吃痛的哀嚎声，和粗重的辱骂。

在江子越到了拐弯处，给某人扫了几拳，人有点懵。待他反应过来，周宇航一脚将他抵在墙角，语气冰冷道：“你也是对面人？”

对方眼神冰冷孤傲，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头发自然下垂，身段高而修长，高挺的鼻梁，穿着一身黑，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冷的气息，给人一种“我不好惹”的感觉。

但跟梦里那人有点熟悉。

刚想解释，没想到连个开口机会到不给。

周宇航在暗影里收了脚，手用力向他挥去，江子越抬手正当防护。看准时机抡了对方一拳，顺势抬脚，使力往他膝盖一蹬。

周宇航显些招架不住，往后踉跄了几步，这一脚想必能从皮肉顺到骨子里疼。

趁着他人还没缓过来，扒拉下裤袋扫了眼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挨了对方几下，一脚过来被对方顺势耍阴招绊倒，强行压制在地。

俩人干架的姿势干脆利落，三个字形容快、准、狠，小巷已成了战场。

他想从周宇航身下起来，试图微微抬起膝盖，顶在人肚子上的动作被瞬间压下。

周宇航：“你这身手不错。”

江子越终于找到个缓过来，开口的片刻。

江子越：“你也不赖，对着路人就干。”

这句话显然把他说呆了。

周宇航：“你不是对面人？”

“搁这凑人数?”

江子越：“我路人你眼瞎。”

“单纯路过。”

周宇航：“你这路过的时间真巧。”

江子越听了，脸上挂着无辜的笑：“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法。”

“要不也让你感受一下，挨几拳的滋味？”

周宇航：“也不早说你不是。”

江子越：“什么叫不早说?”

“我说你又不给机会，给了你又不听，你还要我怎办？”

说完趁着他晃神的片刻，耍回了方才的阴招，翻身一压，两人瞬间互换了位置。

谁都不服干了几回合，终究还是被周宇航占了上风。

江子越：“扫了下周围，你确定要让旁人看戏?”

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远处传来警鸣声，似乎是过于吵闹，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旁观者你一句我一句，最后都陷入了沉默。

周宇航：“没劲了?”

江子越：“是啊。”

伴随着警鸣声接近，他迅速从江子越身上爬了起来，脸上依然平静：“不想进警局喝茶就走。”

“这年头出来打架还怕警察?”

“麻烦。”

没一会儿，对方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旁人也渐渐散去。

离开巷子他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超过约定的二十来分钟，下边还显示着林秋深的信息：“说好的你人呢?”

江子越：“到了再说。”

在永安路拐几个弯，就到了林秋深家，他娴熟地换上鞋架里的拖鞋往二楼去，他敲了敲林秋深的房间门。

其实里边背景风格还不错，就是这人有点邋遢，这堆一点那堆一点，连收拾都懒。

听见敲门声的林秋深开了门，说道：“说好了的你人死哪了。”

“我人没死，这不还在。”

林秋深：“算了算了。”

“等我拿个东西走吧。”

刚跨进他房间，林秋深这一看说道：“江子越你不对劲。”

江子越：“哪里不对了?我这还是帅气的我。”

林秋深：“你手上这伤又是打架了?”

江子越：“别看我，我什么都没干。”

林秋深又补充了句：“没干会这样？”

江子越：“就别人认错人，打了一场。”

林秋深：“这么六。”

“算了这事先不说撸串要紧。”

俩人下了楼，刚好碰上走出房间的林妈，江子越打了声招呼：“林妈好。”

“好好好”

他妈见了自家儿子，指着说道：“臭小子，你又要带小越去网吧？”

这话一出，俩人麻溜得跑了路，林妈：“你给我站住！”

母老虎发飙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到了永安另一个路口的店，这家是奶茶店也有烤串，既方便也不用去外边多跑一趟。

林秋深上前台点了两杯金桔柠檬，跟几十串烧烤。

饮点拿好推了一杯给江子越，说道：“烧烤还得等等。”手习惯递了根烟给他。

俩人边抽边闲聊，林秋深说：“你打架怎能不叫上我，真当你这兄弟是空气?”

江子越听了笑道：“我连发信息都没有，再说了啧，就你这干架含量叫了白搭。”

“发条信息让人我多挨几招?”

林秋深：“你就这么小看我?”

“有你这么笋兄弟的?”

江子越：“多了去。”

他扫了几眼店里四周，不得不说这家今天生意挺好，都坐满了人，少的一桌四人，多的七八人。

林秋深：“无言以对。”

他手里掐着烟，若有所思的想着梦境那人，跟今天干架那某瞎子，有点似曾相识。

吃饱喝足俩人去了网吧，玩起了手机里的英雄游戏，换成电脑版操作，相对于会容易点，操作起来比手机麻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