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叫姐姐

苏飒飒看着他，点点头。“好好去吧！”草丛里苏怜的声音响起。那是这个世界里少有的祝福。两个人凭借着宝贝葫芦很快到了物面阁“小仙童，这里感觉好诡异啊！”苏飒飒不自觉拽紧肖华露的衣角。

“别怕...”肖华露摸摸苏飒飒的头，两个人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朝着巨大诡异建筑物走了进去。“欢迎。”眼前一个女人一闪而过，看上去是个戏子。穿着一身戏服嗓音尖锐。

她坐在悬崖边的岩石上，晃荡着脚丫吹着笛子。可不知道为何，这笛子的声音异常刺耳，犹如根根锈掉的琴弦磨勒着耳膜。天空之上全是树林里受惊的鸟儿。

苏飒飒的眼睛总是能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出一种熟悉感。“你是谁？”肖华露的每一条神经都是紧绷的。“别紧张嘛！这间阁楼已经很久没有客人了。二位可都是稀罕客啊！”肖华露显然是不信的。

”二位请吧！我们这里的游戏可都是最好的。”女人的小声诡异，嘴角的弧度都已经咧到耳后根了。两个人进入这个地方，这里一共分为九层。“这是...壁画？”“这都是上古神和妖收复的绝世佳话了。”

传说：天界人间有一片相连的葵花地，那里一直是天帝最头疼的地方。那里是人间的接口，不能其他神去看守。但其实最让他们头疼的还是人间的千年一遇的狐妖人。总是坐在悬崖边上吹着索命笛，人间因此生灵涂炭。魔尊的地狱都快放不下了。后来战神提议，收服她这个恶童让她去掌管那片葵花园。

天帝想想同意了，天界上下全部反对却毫无作用。就在七月十五这一天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跪在天界大殿之上，在场的所有神仙包括天帝都用一种无比厌恶的眼神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变得一颤一颤。那双大眼睛被乱糟糟的棕栗色头发所覆盖，一直蔓延到腰间。小脸也是脏兮兮的，手上还攥着那只索命笛子。

天帝转头一挥手，小小的身子腾空而起。慢慢身子开始发生变化，纤细的手臂和腰肢，小孩子立马变成了十八岁少女的模样。和众神一样一身白色的袍子，头发也变得柔顺头上已经显出了金色的光圈，脸上还有几瓣葵花的花瓣。而手中的笛子吹出来的音节也变成了天籁之音。“不过...这分明是在哄小孩子开心嘛！但你一个小仙童和一只妖混在一起。”

女人甚至嗅了嗅“一股恋爱的酸臭味...你的师父看来是默许了吗？”“没有。”肖华露的眼睛里流露出失落。如果他默许了，自己就不会带着苏飒飒以身涉险了。

“这第一层可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二位不如上楼看看？”女人发出呵呵的兴奋笑声。二人对视一眼，朝着楼梯走去。木质古老的阶梯发出吱吱声，周围都是黑蛇，原本的野性让苏飒飒不自觉的露出獠牙。“这里可不是吃饭的地方。”女人警告道。

“小仙童，我劝你管好你的小狐狸，这些黑蛇都是上古大妖留下来的神魂，若是被她吃了去，恐怕...她承受不住。肖华露听到这里不由学着师父的模样敲敲苏飒飒的头，苏飒飒恢复神智，茫然地看着肖华露几秒幻化成一只狐狸尾巴套在肖华露的脖子上。

“后来呢？”肖华露问，“后来啊...这都是假的呗！”传说是这样的，后来战神答应了教恶童引会正道...

“战神既然是你提议的，便由你好生教她。”

“领命！”大殿内回荡着战神的声音，铿锵有力。面对着这只小狐狸，他知道天帝让他好生教她，无非是想让这只狐妖安分地等待着天劫将至，让这只狐妖法力大减，到时候自己亲自送她到妖塔。选择他的原因大概也因为自己冷血无情罢了。弑神抹去了狐妖的记忆，赶下凡间。

而战神化身成为了一位道士，隐居在葵花地旁的竹林里。偷偷的观察狐妖的一举一动。终于到了正月十五这一天，月圆之夜。狐妖的法力大减，可怜的狐妖被天劫劈中，化为原形。好巧不巧的在取食的时候被大型的妖兽偷袭，她拼命地跑。藏进了战神的住宅...“狐狸？”战神神情淡淡地看着她。

狐妖装作一只普通的小狐狸在战神的住宅里打转，战神看见她这幅装模做样的样子未免有些好笑。一晃看见她尾巴上的伤处“你受伤了。”他的声音传进狐妖的耳朵里十分温柔，他轻轻抱起她。狐妖有些不适去咬他，战神倒也不恼任凭她怎么挣扎还是把她摁在腿上，上了药。

把狐妖封禁在妖塔的事情被战神一拖再拖，小狐狸也变化成人型，奶声奶气叫自己师父。可那一天还是来了...

天色依旧阴沉，小狐狸在竹林里拼命奔跑。竹叶随着风掉下来，另一边的战神也感到一阵不安。“别跑！”天兵天将的追捕让小狐狸无处可逃，今天是第七个月圆之夜了。当战神赶到时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他默默戴上面具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光闪过，天空中突然出现巨大的锁链将奄奄一息的小狐狸拉向空中...却是灵魂。

而尽头正是锁妖塔...小狐狸的灵魂拼命挣扎，扭动着身体。看着自己离肉身越来越远忍不住大声哭嚎起来：“你们这群坏蛋！放开我！呜呜呜，师父呢？师父...救救我。”直到灵魂破灭的最后一刻，小狐狸也不知道那个亲手把自己送进妖塔里的人正是自己的师父，而她更不知道的是那张金属面具里已经湿哒哒了。

想是雨太大了些...浸湿了面具...

“啧啧啧，满是道教的酸味。”肖华露不自觉地手微微抖了一下，脖子上的小狐狸感觉到动静，露出双黑乎乎的大葡萄“怎么惹？”“没事，睡吧。”肖华露拍拍她。不一会儿小狐狸这个人有规律地呼吸进入了梦里。

“不，不能让她睡过去！”几人刚踏上最后一节台阶，女人大声尖叫，“第二层只要昏睡就会变成一颗神魂和对方再一次经历一遍儿时的事情。依照你们的情况就算是一年也离不开这里。”说着女人不断用尖锐的声音呼唤着他。

可惜...肖华露也应声倒下，女人看着他们那张因为几千年不变的笑容而僵硬的皮肤上居然也露出了一丝担忧。她已经孤独好久了。

苏飒飒感觉自己的身体好沉像是一块石头向海平面中央坠去。”小...小仙童？”就在感觉自己快要达到窒息时，一股力量将他牵引上岸。而一旁的大桥上，传来孩童的打闹声。

自己的身体不自觉地飘过去。只见这一群孩子把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装进垃圾桶里退滚下去，熙熙攘攘地跑开了。“谁？”苏飒飒看着半开的盖子凑过去，她的身体变成实体。

“你...是谁？”少年歪头看着他，眼里满是童真可是身体上已经是遍体鳞伤...声音好熟悉...“小仙童？”苏飒飒努力找回自己的神时...一点点探知这个世界。“戏子，你在吗？”外面的女人听见苏飒飒的声音眼睛又亮了起来。

“我在，我在！”通过内力两个人交换着这个幻境的秘密。“所以我现在要陪着这个小孩儿走完全程？”“按道理来说，你只要看着就好，最好在他成年之前少接触，不然剧情完全混乱是会让幻境坍塌的。”

戏子来了兴致，从来没有人能够在这个幻境中和外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