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狗血淋头

小紫在校长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按耐不住自己想要打人的手，但是一直被简程颐摁着所以没办法发作。

现在校长终于说完了，简程颐也终于放开了一直摁着他的手。小紫上去就给这个人渣一个大比兜。

而校长也大气不敢喘一声，只能默默挨了这一下子。他也自知理亏，毕竟他们做的那个什么实验简直就是泯灭人性。

由于当事人韩晓萌已经死亡，再加上他们做的手脚做的比较干净，所以也没有办法从法律上追究他们的责任。

就算是韩晓萌没死，他们这群人也大可以说是韩晓萌自愿参加的。就算韩晓萌长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小紫打也打爽了，他们消息也打探完了。校长的罪证也没有，肯定是不能直接把人给拷回局子里。

“那我们就先走了。”

校长的半边脸还留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听到简程颐两人说告辞这才松了口气。

但是校长的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小紫，应该是害怕他突然上来再给自己一巴掌。

所以两人前脚刚走，就听见身后校长室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在回局里的路上还在一直义愤填膺控诉着校长他们的恶行。但是简程颐却是知道，校长他们的做法确实是不对，但是韩晓萌通过伤害其他人来换得自己的自由的做法也算不上多么高尚。所以他始终一言不发。

简程颐其实大多数时间都很安静，只有在需要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说话，其余的时候要么在思考要么就是在放空自己。

转眼间已经到了警局门口，两人因为去询问韩晓萌的事情所以双双错过了上班时间。

但是两人毕竟不是真正吃这口饭的人，所以都不care。刚进专案组办公室简程颐就看到队长在他办公桌前面站着，看样子恭候他多时了。

“昨天你在现场找到的那个耳钉我们送去检验科了，在上面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个结果其实在简程颐的意料之中。因为在晚上他已经看到了凶手，这凶手要是能留下什么DNA的话那可就太玄幻了。

“我今天去了第一位死者韩晓萌初中就读的诚心中学进行了调查。听那个校长说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简程颐和小紫在刚进办公室门就分开了，他径直走到了队长面前，小紫则被另一个警察叫过去帮忙复印文件。

“哦？说说。”

队长听简程颐说到找到了新的线索也不再纠结技术组什么也没有检查出来的事情。饶有兴致的让简程颐说说他找到的线索。

接着简程颐就把刚才在校长办公室校长说的关于特们当年对韩晓萌做的那个实验以及韩晓萌后来选择用偷窃的方式反抗获得自己的自由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队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其实他们也调查过过往这几个被害者的生平，只不过没有这么详细罢了。

简程颐从看了王雨婷的死亡现场之后，就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可能被害者现场留下的肢体都和他们曾经犯下的错误有关系。

现在从诚心中学校长那里了解到了韩晓萌做的事情之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按照这个规律来说，那么其他的受害者应该也有犯错。只是简程颐不知道第七名死者夏怜梦只有4岁又能犯下什么大错呢？

还是说夏怜梦只是凶手不小心误杀的？不应该的，因为凶手不是人，自然不可能会出错。

所以这个夏怜梦一定就是一个突破口。

“队长，他们又来警局门口闹了，这次阵仗还挺大的。”

一个警员匆匆忙忙跑进来，着急的甚至连帽子都没有戴好。可能是外面太过于混乱，他的衣服扣子都被扯掉了几颗。

“一天天过来闹事，这不给我们添乱吗？还嫌我们事不够多吗？”

队长一提到闹事的人也是一脸愤慨，他们是第七名死者夏怜梦的父母，自从夏怜梦死了之后就一直来警局门口闹事。

他们一直说自己的女儿死的冤枉，埋怨警方办事不力，一天找不到凶手他们就会每天过来闹事。

“我也去看看，说不定能派得上用场。”

听到简程颐说他也要去队长一开始是反对的。因为他一个警局聘过来的顾问，一个编外人员去处理这种事情，万一受伤了可就不好交代。

但是转念一想，简程颐是犯罪心理学的专家，即使不是专业的那也应该能够派得上用场吧。

于是下去阻止这场闹剧的人就变成了队长，简程颐还有几个部门里看上去身强力壮的男警官。

其实处理闹剧队长和简程颐下去就已经够了，但是又叫了其他警员下去的主要目的就是保护简程颐。

简程颐刚走到警局门口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桶红色不明液体淋了满身。队长见状连忙询问简程颐有没有事。

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这红色液体会不会是什么危险物品。

“没事，应该是黑狗血。”简程颐简单用还没沾上血迹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污。这应该算是真正的狗血淋头了吧。

“你们警察究竟还要多久才能抓住杀害我们女儿的凶手啊。她才那么小，都没来得及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门口站着满满当当的人，要不是有警察在维持秩序应该早就冲过来做一些冲动的事了。

一群人中最显眼的就是中间的那对夫妻了，那个女人在喊完话之后就趴在男人的怀里，泣不成声。

“每次问你们你们都说调查中调查中，就一个案子怎么就那么难查？你要我们配合，可是该调查我们的我们已经配合了，你们还要我们怎么配合？难道我女儿就白死了吗？”

男人安慰着女人，但是说着说着话，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竟然当街哭出了声。

“你们的心情，我虽然不能理解。但是你们现在除了相信警察之外还有什么更有效的方法去找到杀害你们女儿的凶手吗？

你们天天过来闹事你们的女儿就能回来吗？你们闹事对调查没有一点好处，反而会拖累我们侦办案件的速度。

有时间还不如自己回家想想凶手的可以人选，想想有没有其他遗漏的线索还没有提供给我们警方。”

也许是现在的简程颐浑身是血的样子太过于恐怖，又有可能是他们真的听进去了简程颐的话。

不一会人群就逐渐散开，离开时前那对夫妻还远远的看了简程颐一眼。简程颐不明白，但是他想那应该是感激吧。

既然已经见过了夏怜梦的父母，简程颐决定趁热打铁。如果刚刚他们真的把他的话听进去了，那么这个时候调查无疑事半功倍。

不过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换一套衣服，然后洗个澡。起码把自己身上弄干净了才能去问人家吧。

队长也很痛快的就给简程颐放了假，毕竟今天这个事也算是因他而起。

虽然是简程颐主动要求的，但是他没有把人给保护好那就是他的失职。

刚才的那桶黑狗血可谓是一滴也没有浪费，全都结结实实砸到简程颐身上了。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幸免于难。

也亏这是在警局，要是在外面保不齐就被别人当成变态杀人魔给拷起来了。

毕竟他这满身血的样子说他杀了一个人别人都不信他只杀了一个。

好在这时候衣服已经差不多干了，不然他连开车都成问题。虽然干了之后粘在衣服上，而且血腥味更加刺鼻了。但是还是会觉得幸好干了。

简程颐开车回到公寓门口，偷偷摸摸尽可能避开所有人进了家门。现在他可算知道了回自己家还要像做贼一样的什么样的了。

回来之后简程颐就跑到浴室赶紧把身上的脏污洗干净，至于衣服也没有进洗衣机的必要，太脏了直接扔掉。

简程颐在浴室整整洗了三次这才觉得身上那股子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消失了。

简单的休息一下吃口饭简程颐就准备动身前往夏怜梦家中调查情况。之前的调查中已经记载了夏怜梦的家庭住址，所以也省去了查地址的麻烦。

简程颐开车七拐八拐的拐到了一个老小区里。因为这个小区禁止外来车辆入内，所以简程颐只能把车停在离小区不远的商场的停车场。

步行进小区按照队里传来的信息对着楼牌号和单元号找到了夏怜梦的家。

夏怜梦的家在五楼，楼上就是天台。不过一般情况下天台都是上锁的，简程颐过来的时候天台的锁也是锁的好好的。

夏怜梦的母亲给简程颐开的门。她看到简程颐登门拜访有一瞬间的吃惊，紧接着就把简程颐迎了进去。

“实在对不住啊小兄弟，我们也是着急，这才出此下策，你别见怪啊。而且我听说你是海归的什么专家，你一定可以帮我们梦梦破案的对吧？”

简程颐坐在夏怜梦父亲的对面，看着他眼中的目光努力回想这是什么情感。如果说他没有记错的话，这种目光应该叫做……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