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的烦恼出现了（1）

文学系系花蔡静宜最近也有一点烦恼。

她最近总是一大早就被曾可可弄醒。原本曾可可是不会在她家过夜的，体育生都有早训，之前无论做到多晚曾可可都会回宿舍睡。随着冬天的脚步临近，趁着不是赛季，学校各个体育部门的教练们组团去国外考察交流去了，俞晏给篮球队放了大假。曾可可顺理成章就留在了蔡静宜家过夜。

可是人的生物钟不是那么容易变得，一到六点钟，曾可可的眼睛就睁得像深夜旷野里的野兽一样雪亮。

曾可可不敢明着把蔡静宜弄醒，只敢暗戳戳地在蔡静宜身上这里摸一下那里揉一下，把蔡静宜揉在怀里舔她耳朵。蔡静宜嫌她烦，翻了个身把头整个埋进她怀里，蜷缩着身体不让她有可趁之机，曾可可又拿手握着她的小腿，不轻不重地按摩，起先还是很舒服的，蔡静宜半梦半醒之间发出惬意的哼唧，便伸展了手脚；只不过曾可可的手没有停的意思，一路往上按到了大腿根……

“啪。”蔡静宜受不了了，把她的手打掉，腿一伸把曾可可踢出了被窝，然后转个圈把被子全卷到自己身上。

“你去小区楼下跑圈去吧。”蔡静宜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闷闷的。

看来小朋友精力太旺盛，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呀。

不过一起床就有暖呼呼的早饭摆在餐桌上还是很有幸福感的。

早餐附赠的一枚晨跑回来的小朋友也很可爱。曾可可穿着露脐的短打上衣和紧身的速干裤，刚刚运动完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的，透露出一股蓄势待发的爆发力。小朋友耍酷戴了毛线的发带，蔡静宜跳到她身上，曾可可下意识就伸手接住了。发带一摘，热气腾腾的样子，把蔡静宜逗笑了，戳戳曾可可的脸蛋，“你好像它哦。”说着手一指餐桌，曾可可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脸黑了一半：蔡静宜笑话她像刚出笼还冒着热气的小笼包。

“哼哼。”曾可可还在气蔡静宜把她踢下床，抿着嘴从喉咙里发出勉强的应和。

蔡静宜做了个龇牙咧嘴的鬼脸，曾可可就绷不住了，“噗呲”一声笑出来。

“好了，下来去吃早饭吧。”曾可可要把蔡静宜放下来，被树懒宜碰瓷了，“我不下，我还没刷牙呢，你抱我去刷牙。”

和小朋友在一起的每一天腿脚都在退化。

教练们在圣诞节之前回来了，想睡懒觉的蔡静宜终于得救，曾可可被俞晏拎回去，继续每天苦哈哈地早训了。

临近元旦节，每个系都开始大张旗鼓地搞元旦晚会，文学系也不例外。

听说蔡静宜要上台表演，曾可可托俞晏给她弄一张前排的票，俞晏正好也要去看谢可盈，非常爽快地问谢可盈用团支书的身份优势拿了四张连坐的票。

“这样等她们表演完了可以坐过来一起看。”俞晏把两张票递给曾可可。

“一听就是老司机了。”曾可可向俞晏比了一个大拇指。

不得不说妹子多的系搞文艺表演还是很有一套的，无论是灯光还是舞美都非常靠近一般的公开商演，表演者的舞蹈或唱歌水平也非常高，看得后排别的院系的男生们嗷嗷直叫。

曾可可对文艺表演不是很感冒，看完自家老婆表演之后难免觉得有些无聊，逮着俞晏聊她们出国交流的事情，时不时瞥一眼台上。

“她们在干什么？搂搂抱抱的。”跳到另外一组《R&B》的时候，曾可可震惊了，台上其中一个女Dancer半抱着另外一个女Dancer，从侧面轻抚过她的手臂、肩膀、后背，千娇百媚地冲台下观众颦颦一笑，后排对此抱以巨大的嚎叫声。

“这也是可以当众表演的吗？”曾可可满脑袋问号地去抓俞晏的手臂。

“你不要碰我！”然后被俞晏无情地躲开了。

对于这样的直男行径，坐在两边的蔡静宜和谢可盈隔空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蔡静宜的眼神微微暗了一下。

“曾教练，你喜欢我什么？”晚上回到家两人在沙发上腻歪的时候蔡静宜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今天曾可可对台上女生的表演产生的疑问也让她的心里一空，曾可可不是她的初恋，但是她的小朋友之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蔡静宜突然有些不确定曾可可对于喜欢同性这件事是不是完全得理解，她怕直到未来某一天曾可可才发现自己不是真的弯的，而这之前都是她误导了她。

曾可可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她确实没有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只觉得和蔡静宜在一起是很顺其自然的事情。就比如刚回到家，她就窝到沙发上去看电视，蔡静宜很自然切了一盘水果过来。体育生运动量大，肉吃得多，经常上火，曾可可又是个嫌麻烦的人，水果只爱吃那些不用剥皮削皮的，蔡静宜就会全部削好皮切块监督着她吃。

再比如吃完水果后蔡静宜和她并排坐着看电视，看着看着就坐到她身上来，搂着她的脖子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的。蔡静宜喜欢鸭子坐，脚部血液循环不畅，脚丫子常常是冰凉的，她把蔡静宜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然后一手抓一只脚替她暖着。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浑然天成到有时她觉得她们已经一起生活了很久。

“那你喜欢我什么？”曾可可反问。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在篮球场上背一个膝盖受伤的女生去医务室？”蔡静宜环抱住曾可可。

曾可可在记忆里翻找了一会儿，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是在开学的前几天，因为篮球队要集训，所以她比一般大一新生早了一周到，学校里大部分食堂都没开，她吃第一食堂吃得鬼火冒。某一天她下了晚训，她跟俞晏勾肩搭背地去美食街吃火锅，看见有一个戴口罩的女生被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堵在巷子的小角落里，膝盖破了一块在流血，为首的那个小混混流里流气地说，“反正你都是个离异的破鞋了，让我们老大睡睡怎么了？”

“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蔡静宜把脸贴到曾可可的胸口，她喜欢曾可可的声音透过胸腔混合着心跳传出来的感觉，让人有温暖的困倦感。

“你说，女孩子无论结过几次婚都是小公主，你算个什么臭鱼烂虾的东西？”蔡静宜慢慢散了困意，直起身子来看着曾可可，眼睛里亮晶晶的。

“其实我会泰拳，可是那些小混混纠缠我有一阵了，我戴口罩是因为在中国人生地不熟，不愿意惹麻烦。我的膝盖也是那天练舞摔的。”蔡静宜看曾可可露出惊讶的表情，有些得意地撩了撩头发，“那天我实在忍不了了想要动手，一个篮球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

曾可可很高，挡在蔡静宜前面的时候有巨大的阴影把蔡静宜笼罩其中。

蔡静宜因为阴影想要逃离马来西亚，可是这一片阴影，莫名让她感到安心。夜黑风高的夜晚，其实曾可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过那几个小混混。可是勇敢与善良让她选择了站出来

我的小朋友是一个拿着篮球的盖世英雄。

也是个会温柔把她拢在怀里的笨蛋。

“学姐、我嘴笨，不会说话。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喜欢你。”

曾可可把她抱得紧紧的，生怕她下一秒会溜走一样。

“可是看着你站在那里，莫名就很想要保护你。”

“那我现在，可以吻你了吗？”

“Alwa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