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学神总想偷偷占有我
第14章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作者:亿颗大柚子字数:2092
发布时间:2024-09-14 17:00:33
“最近城里治安不太好,我送你回去,”谢珩抓着他的胳膊,“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强硬,时屿拗不过他,只能答应,回家的路程算不上远,谢珩从车库里牵出辆自行车,“上车,我送你回家。”
时屿杵在边上犹豫了会,才慢吞吞的走过来,问了句,“你会开车?”
“…………”谢珩无奈的扶额看他,想反驳的话卡在喉咙里,好久才说出口,“会。”
单车在马路上飞驰而过,车轮碾过路面,留下刺耳的响动,路边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他坐在后座上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下意识的伸手想要环住他的腰身将脑袋贴上去,可手伸到一半就又缩了回来,抓在后座架上。
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太妥当。
晚风迎面扑来,带着丝微凉的湿意,好像是下雨了,时屿抬头往天空望去,月儿被乌云遮挡,星星也躲进了云层里。
雨点淅沥而落。
他小声的说了句,“下雨了。”
“嗯,所以抱紧我,我要加速前进了,”谢珩的声音很快从前方传来。
时屿感觉到单车的速度更快了些,风裹挟着雨水扑打在脸上,他双手环着谢珩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背上,呼吸间都是熟悉的味道。
吱嘎,自行车稳稳的停在路边,谢珩转过头正看到他仰起的脸,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用袖子擦去了雨水。
雨势渐大,谢珩脱下外套挡在两个人头顶,将时屿整个人笼罩在怀中。
屋檐下积攒的雨水哗啦啦的流淌下来,砸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那件湿透了的外套被谢珩拿在手里,时屿抬头看过去,谢珩也正好低头看过来,他发梢上还沾染着几滴雨珠,肩膀处也被雨水淋湿了,他却浑然不觉。
“你没淋到雨吧?”
时屿摇摇头说,“没有。”
方才谢珩就差没把他揣兜里了,整个人被笼罩在那一方小天地,那件宽大的外套几乎遮住了他的全部视觉和听觉。
他们站在屋檐下等了许久,可雨势没有丝毫要变小的趋势,刹那间电闪雷鸣,将天幕撕裂成一片白茫茫的碎片。
时屿的心情也跟着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变得糟糕,他烦躁的踢了踢路边的石头,身旁的谢珩似乎看出了什么,他拿出手机摆弄了会,音乐声骤然响起,和雨声混杂在一起。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
“是曾与你一起躲过雨的屋檐”
躁乱的心平静了几分,时屿抓着谢珩的手腕,朝他说了句,“去我家吧。”
雷雨天气不安全,去我家吧。
谢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抓着手腕跑进雨幕中,身影迅速消失在雨雾中。
那是时屿第一次带谢珩回家。
咔哒一声,时屿推开门走了进去,灯光照亮了客厅,他看着沙发上的女人,打了招呼。
“怎么淋成这样啊,”邬舒淳连忙放下报纸走上前,“赶紧回屋去换套衣服。”
“这要是生病就得不……”话音戛然而止,她的视线落在时屿身后的少年身上。
少年规规矩矩的穿着校服,头发湿漉漉的垂落下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雨痕,时屿走过来挡在他身前,“妈,这是我同学谢珩。”
谢珩乖巧的打了声招呼,是着客套话,“阿姨好,很抱歉今晚来叨扰您,我家出了点事,可以在您家借住一宿吗?我会付钱的。”
邬舒淳怔了下,看就看自家儿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年,总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潜意识里不想让时屿跟他走的太近,但谢珩那话又说得滴水不漏,她总不好意思赶人家走。
“既然是小屿的同学,那你就先住着吧,家里也没有别的房间,你……”
“妈,他可以住我房间,”时屿适时的开口打断邬舒淳的话,“我们都是男的。”
邬舒淳笑容一僵,“行的。”
谢珩:“谢谢阿姨。”
邬舒淳眼睁睁的看着谢珩跟着她儿子上楼,明面上又不能表现出任何嫌弃的神色,心里想着私下里得再和时屿谈谈,可不能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万一被带坏了。
谢珩一路跟着时屿回房间,门打开映入眼帘的莫过于书桌上那叠得老高的资料,时屿从衣柜翻出套新衣服递给他,“你先去洗吧。”
谢珩接过衣服,“你先洗吧。”
“好的。”
时屿拿着衣服进盥洗室,关上门洗漱。谢珩打量着这间屋子,桌上的摆设都十分整齐,那堆资料上最新一份是和法律相关的。
——刑法热点案例分析
谢珩拿起来翻了翻,都是近期发生过的刑事案件分析,他将资料放回原处,余光瞥见书桌的最角落摆放着的相框,是张合照。
照片上的小孩笑得格外开心,可唯独时屿笑的时候有种淡淡的忧伤感。
他只是装出来的开心。
还未等他多想,浴室门被拉开。
“我洗好了,你快点去洗吧。”
“好。”
时屿能找到的最大尺码的衣服,穿在谢珩身上还是小了点,九分裤也变成了七分裤。
谢珩洗漱完出来,擦着头发走到他身旁坐下,问他,“我今晚睡哪儿?”
“睡地上会你介意吗?”时屿问。
“不介意。”
凉席铺在地板上,时屿从衣柜下层拿出毛毯和枕头递给他,然后爬上床关掉电灯。
桌旁的小台灯亮起来。
谢珩躺在地上,单手枕着脑袋,侧过身看向时屿那,只能够看到他的背影。
他短促的笑了声。
想起来17岁时的时屿也是这般,从未变过,他第一次留宿在自己家时,那会他爸妈正好回来了,谢珩当时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他俩搞得跟偷情似的,不敢让人发现。
他们睡在同一间屋子。
时屿抿了抿唇,指着那张床说,“我想睡床,你睡地板会介意吗?”
那天谢珩回答的也同今天这般。
“不介意。”
同样的结果,可却是不同的场景。
谢珩不知道两辈子,时屿都会在半夜醒来,侧过身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发呆,甚至拿手在半空中描绘着他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