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女现

岁星参和岁星商鼻子都快气歪了：“...”谁TM感激你？！谁TM要你帮忙做选择？！怎么这么寡呢？！

季沉对着前锋一挥手：“押走！”

“且慢！”刚走出没几步，帐后婷婷袅袅走出一个女子，沙哑的嗓音，却是熟悉的语气，面前的人正是“失踪多日”的江凌。

江凌走上前去，挡在季沉面前，泪眼朦胧：“阿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他们是无辜的，没有人逼迫我让我走，把他们放了吧，啊，乖。”

季沉刚想说话，宋千帆便开了口：“不是，那什么...这位阿姨，你是不是误会了点什么，你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干嘛？”

江凌咬住嘴唇，憋着泪花，看向季沉，似乎是受了屈辱，想让他为她做主。

季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师父...不，或许我应该叫你兰月，我从前确实是真心待你的，可你三番五次私自释放俘虏，向敌方传递情报。如此通敌叛国之举，着实是践踏着了我的底线，我父王那样信任你，父亲母亲都那样疼爱你。你何苦呢，至于放不放他们，我想殿下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听他的。”

宋千帆听了这话，满意的将季沉搂进自己怀里，又冷笑一声：“听见了？你没戏，把你那龌龊又病态的爱收一收，有点恶心。”

江凌拳头捏的死紧，刚才的温柔委屈全都不见，眼中尽是疯狂与仇恨：“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回应我...”她喃喃道。

随后她拿出了一节骨笛，吹出了两节音符：“草原英勇的战士啊，听吾之召唤，将侵占我们家园的异族赶尽杀绝，保卫我们的长生天——”空灵的声音萦绕与草原上空，一时鹰唳风动，古老的号角发出了呜呜的声响，马蹄声从远处向此地进发。

季沉听着声音算了一下时间，告诉了宋千帆，宋千帆让大部队先行撤离，自己和季沉站在原地，看向三人以及一个营的俘虏：“我不了解你们所信仰的什么长生天什么神女，但我估计天下信仰的目的都一样，就是像我们中原烧香拜佛。无非是求平安，求发财，求幸福，那么这样一个只顾自己的心情，便要牺牲你们的神女，你们真的从心底里信服她吗？”

众位俘虏面上略有松动，原本在草原生活粮食就少，一斛一石都要靠与中原的互市，若不是当初听说打赢了，首领就每人奖励十石大米，十石小麦，他们还都只是普普通通的牧民，可是仗也没打好，粮食也没给几石，这破仗他们早就不想打了，只可惜他们的信仰对他们说“对待神女要无条件服从”...

季沉一听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拽着宋千帆就往草丛外跑，翻上了等候已久的小白。

策马奔腾中，季沉不禁问道：“殿下，你的那些话...真的管用吗？”

宋千帆揉着他的脑袋笑：“当然啦，怀疑与不信任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迅速在人们心中抽条发芽，再加上岁星商和岁星参两个人对天狼部实在是管理不力，这这话的分量嘛，自然就上来了，这可都是我的好哥哥成王教的呢...”

季沉闻言皱眉：“成王么？真是有够不安分的。”

“是啊，本来他就不服气，我当处决，他觉得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治理好华国，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盲目自信...”

“什么时候需要我尽管开口，我永远效忠于宋家。”效忠于你。

宋千帆笑起来，眸中似有星辰：“怎么说的这么悲壮呢？效忠于宋家，但是你是不是忘了宋立远也是宋家人了？你不用站谁的队，我能自己走上去，乖。”

季沉摇摇头：“我永远效忠于帝王，现在与未来，但前提是，未来的帝王，是你。”

宋千帆勒了下缰绳让小白停下，然后抱着季沉下马：“好，阿沉别急，那你看你要是实在等不及，我在江湖上先雇个大侠，先去把宋立远那个王八犊子杀了剐了给你助助兴？”

季沉反勾起一脚踹在了宋千帆腿上，骂道：“说的什么混账话？”

宋千帆装出一副被踢疼了的模样，可怜兮兮的：“没天理啦，我宋千帆堂堂华国太子，外有成王蛇蝎心肠想置我于死地，内有悍妻对我使用暴力...”

季沉：“...”我就静静看着你表演。

恰好走入营帐，宋千帆把人温柔的放在床上，轻轻吻了一下迷糊中还要挣扎起身去商议军事的季沉：“你这两天说的规划我都记着呢，我帮你去说，你安心睡着，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晚安。”

季沉听后果然不再乱动，宋千帆看着季沉恬静的睡颜，笑了笑，走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