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日出

外面又下了一场雪，已经堆积在地上有一层了。江也被贺之言狠狠的箍在怀里，也不挣扎，结结实实的感受着贺之言强有力跳动着的心脏。

贺之言逆着光，依靠在床头，抽烟想要降下欲火，却在透过烟雾看到江也那种脸的时候放弃了。

他把烟叼在嘴里，伸手去牵江也的手握上去。

贺之言爽的倒吸着气，灰白色的烟雾模糊着他的脸，烟尾还燃着腥红的光。他唇齿之间满是香烟的味道，江也凑过去讨吻。只是他受不得烟的味道。

烟雾从贺之言的嘴度过来，不过肺也呛的江也咳起来。烟雾吐了贺之言一脸，但是他也不恼。笑着摸了摸江也的脸，凑过来，咬着清晰的字眼，调戏着江也，“哥哥，下次换一个劲儿小的陪你玩。”低哑黏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贺之言开始喜欢叫江也哥哥，看着江也红透的脸他总是笑，笑的一脸餍足。

大约过了快一个小时，江也神色恹恹的让贺之言抱着去洗手。

“我们去看日出吧。”江也躺在床上许久睡不着，亮着的手机屏幕现实着已经是凌晨三年了。

“好。”贺之言答应。

他把车开上高架桥，往附近最近的山行驶。

车载音响放着轻音乐，很小的声音，江也听的认真。车安稳的停在盘山公路的尽头，这里是西京著名的约会圣地，在这里凌晨能看见日出，傍晚能看见日落，深夜能看见漫天璀璨的繁星。

只是基本上没有人会在这个季节来。山顶的风呼啸着，江也拿着一瓶啤酒喝。

“贺之言，你为什么喜欢我。又或者说，你喜欢我什么？”江也坐在车，透过车窗看见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他一直觉得，所有的黑暗都能过去，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不想表现的很肤浅，但你确实从第一眼开始就对我有着莫名致命的吸引力。”贺之言说的的确是实话。

江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打开车门下车。站在观看台双手撑着栏杆，俯瞰整个西京的凌晨。

贺之言也跟着下车，站在他的身边。偏过头去看他，那张脸真的很好看。他看过江也一家的照片，少年还没长成的那个时候就和他妈妈很像。

晨光熹微之中，他依旧明艳动人甚于刚刚冒出头的骄阳。

江也眼尾微微向上挑着，半眯这眼睛望着远方。看什么都是一副深情的样子，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在人群之中的淡漠与疏离。

他不止一次注视着江也的眼睛，除了面对他的其余任何时候都是古水无波的。

山顶上又一次有风吹过，太阳从地平线缓露出头来。日出的时间总是绚丽又短暂的，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太阳就已经挂在天空上了。

江也抬起手，透过指间的缝隙去看那刺眼的阳光。

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他能做这些也只是因为有贺之言的存在而已。

春日的天总是寒冷过于冬日，但阳光出来时总会照的整个世界都暖洋洋的。堆积在路上的积雪也已经消融的大半。从那天之后，贺之言能清晰的感受到江也的变化。

江也身上那抹冷漠与疏离正在悄悄的消散。

“言言的手艺真是越发的好了。”江也眯着眼睛尝贺之言递到嘴边的菜，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并且回报以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