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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妖妖:神尊漫漫追妻路

第20章 入梦

作者:海棠书城字数:4065

发布时间:2023-05-19 13:30:03

荼蘼听着他们争吵只觉得烦躁,支起身子就说:“还走不走了,天亮不出镇子,打算晚上被幽芃杀死吗。”

陆枕风上前还没来得及向荼蘼解释,就被她举手拦了下来:“你们的事我不想过问,我也不想听,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审视一下我们的关系,神尊大人!”

陆枕风听后落寞的收回想伸出又放下的手,转头看着狠插一脚的司律。眼里泛起寒光,让司律不由后背汗毛耸立。陆枕风是名副其实的神尊大人,隔得太久了,司律都快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如何可怕,在神族军队以一己之力取百万雄兵将军的首级。

那是第二次神魔大战,可恨的陆枕风才飞升不久就潜入魔族隐藏身份接近司律的姑姑。这些神族人口口声声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结果还不是耍小心机,想要勾引魔族大长公主然后以此为要挟魔族。也就是那时候,姑姑死在神魔大战,而陆枕风一路扶摇而上成为神尊。

那时他还小,养在父亲的殿下府中,陆枕风是空降的神族将军,以匹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连破魔族几城,让当时的老魔王也对这个人格外留意几分。而陆枕风的名号已经到哪种地步了,就是三岁魔族小孩哭,只要对他说“再哭,神族的浮生神尊就会把你抓走”,那他哭声就会戛然而止乖乖睡觉。

许是这两日接触下来,司律以为陆枕风的性子被时间磨损总该有些变化,可仅仅只是一眼,司律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好像被抽空,他窒息的快要无法呼吸。

司律手中唤出长枪,一枪朝陆枕风刺去,陆枕风顺势后撤,那股窒息感也消失不见。

司律招招致命,也没给自己留后路。每一招一式都是朝陆枕风死穴去,也不知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还是想看他隐藏出的实力。

叶菰见司律对陆枕风不利,也顾不上只身挡在陆枕风身前,对司律呵斥:“你敢伤我,我父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司杳见状啐了一口:“在这里杀了你,你父王也只会以为你是被那只妖误杀。你该不会以为,你父王会怪罪我魔族吧?”

叶菰急的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发狠似的盯着司杳。

年轻人有点火气正常,荼蘼也不想插手,打吧,打一架泄火就好了。

荼蘼这样想,那边的两方人马就已经有了动作,司杳的长鞭破空而来,紧随其后的是司律的长枪。陆枕风在沉默中抽出佩剑将叶菰推到身后,先是佩剑别下长鞭,任由她的鞭子缠绕在剑身,随后抬腿将长枪踩在脚下。

司律和司杳见自己的武器被压制,奋力将武器抽回来,只见陆枕风如了他们的意,取回佩剑弹起在空中转了个圈稳稳落在地上,潇洒的将佩剑放进剑鞘。剩下的两人没来得及反应,用力过猛齐齐摔在地上。

好在荼蘼反应过来,对陆枕风没好气的说:“你没必要为难他,说起来司律所言不都是实话吗?你这番举动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荼蘼两句话就让陆枕风放过司律,司杳感激的看向荼蘼,走上前搀扶住同样受伤的司律。

司律心下狐疑,陆枕风的实力不仅当时很厉害,如今他以一敌二游刃有余,怎么可能在一只妖身上栽跟头,毫无反手之力。除非,除非陆枕风根本不想出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司律不知道陆枕风为何要这么做,但是他不由对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产生一种忌惮。

陆枕风看见司律的眼神,深知他知道的太多,脑子该好用的时候不用,不该他好用的时候转的比什么都快,只是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这时候幽芃又缓缓开口:“可是,你们还是出不去啊,大妖的结界还在,除非杀了她,要不就是让她杀了你们。否则,所有人只能在青石镇困一辈子。”

幽芃的话无疑是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直接断了他们的退路。

荼蘼听后,从人群后面两步跨上前,一手直接掐上幽芃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对她冷声说:“你和她一体,是不是你死了,她也会死。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放弃你了。”

幽芃被荼蘼突如其来的钳制吓到了,睁着眼睛无助的望向陆枕风,后者上前将手放在荼蘼的手臂上,示意她不要动怒。

荼蘼一把甩开幽芃和陆枕风的手,转身走到门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我直接去找她,趁她病要她命。”

到底是气急攻心,荼蘼已经顾不上太多。

说罢,荼蘼一把提起幽芃,丝毫不怜惜的将她带走,顺着幽芃的指引,荼蘼来到昨夜的戏台,身后是陆枕风一行人追着荼蘼的脚步跟来。

空荡荡的露天戏台不仅没有黑袍幽芃的身影,而且连提线木偶也没有,偌大的镇子就是一座空城。偶尔吹来一丝风卷起地上的落叶,一派萧瑟,倒是应了那一句“城春草木深”。

荼蘼看见没人,料想幽芃带路带错了故意在耍花招,抽出陆枕风的剑就抵在幽芃的脖子上。

叶菰看见一惊,指责脱口而出:“你做什么?那个坏幽芃抓不着,就要杀害这个好幽芃,怎么会有你这种是非不分的所谓的妖捕啊!”

陆枕风看见荼蘼的动作也是不解,可是听见旁人的指责还是面带不悦扔给了叶菰一个嫌恶的眼神。他知道,荼蘼一向不会滥杀无辜,她所作所为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荼蘼也在赌,既然幽芃说自己双生一体、同生共死,既然如此,她以面前这个为要挟,逼迫昨夜那个现身。毕竟她们如今也是病弱,在大妖的地盘,怎么着幽芃都有能力杀了荼蘼她们。

眼见着利剑割破幽芃的皮肤,渗出丝丝血迹,叶菰上前想要打掉荼蘼手中的剑,反被司杳扯着衣袖拦下,对上司律的眼神又不敢造次了。

许是荼蘼赌对了,还是晴朗无云的天空此刻被乌云笼罩,街上刮起阴冷的妖风,将商帆吹的作响哐哐打在门扉上,几棵上了年份的大树,被厉风折弯了树身,仿佛下一秒就要拦腰截断。

几双眼警惕的望着起风的方向,看着街道与妖风纠缠的落叶,司杳和司律侧身背靠背做出打架姿态。叶菰后退几步落在岁岁和陆枕风身后,看着眼前的局面咽了咽口水。

荼蘼也看着同样的方向,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样,等到她反应出不对转头对上幽芃空洞无一物的眼眶,就被一掌打飞,整个人倒在戏台上。

陆枕风听到掌风,转头执剑鞘打在幽芃的腰上,却看见幽芃完全不在意他的攻击,灵活的躲开就朝着受伤的荼蘼飞过去,陆枕风只能跟上去阻止。

剩下的人跟上去,却被地上突然显露出来的的金色法阵震出几米远,望着阵中的三个人,所有人脸上都写着完了完了。

“可是明明那个就是好幽芃,怎么一下又变坏了。”

叶菰不解。

反倒是司律冷着脸开口:“她说过她们双生同体,好幽芃能占据她的身体主权阻止害人,那坏幽芃也能占据她的身体主权。先让好的出现降低我们对她的防备,再借着她的手骗进法阵。只是这法阵由魔气化成,想来应该借了她偷走姑姑的那个宝贝,如今只能靠荼蘼她们自己找阵眼破阵,自求多福吧。”

司律说罢,身旁的司杳也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指着在最后一刻逃出法阵的幽芃,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快步上前将鞭子抵在她的脖子上。

幽芃不屑的望着她们,虽然自己身上的魔气修为尽失,但是只要阵中人一日找不到阵眼破阵,她就能靠着仅存的妖力残喘一日,直到自己修为恢复再找他们算账。

同司律所言,这法阵确实是魔族宝物所化,但是她从没有用过一次,如果不是这次荼蘼和陆枕风太难熬,幽芃根本不是对手,她也不会冒风险用这个东西作为后路,或许说如果不是忌讳陆枕风的实力,幽芃也不会想出这个法子来。

司律还算有些脑子,知道杀不死幽芃,于是找了叶菰要了一些法宝将她缚住,就算黄昏来临就是夜幕,幽芃也没有能力召唤提线木偶。只是叶菰是不是自愿拿出法宝的从她哭声中也能探寻一二,尤其是一边哭一边喊着魔族强盗打劫。

陡然进入法阵,陆枕风只来得及将荼蘼抱在怀中,还来不及出去两人就已经消失。

醒来的荼蘼望着陌生的环境,呼吸变的急促,她脑子突然多了很多记忆,涨的生疼,最后捂住脑袋痛苦的昏厥过去,直到最后听见几声“来人呐!公主昏倒了!”。

荼蘼不知道现在自己存在在哪一处空间,只是在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那个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魔族公主,在阅览着她的故事……

思绪一点点回笼,被一阵小孩啼哭唤醒。在荼蘼花下,襁褓中的婴孩哭泣,试图用声音唤起旁人的注意。

荼蘼先是一惊,此情此景不就是自己被师父发现捡回妖捕门养育之前的形容,由师父转述给自己的场景吗?简直是一字不差。

荼蘼想要伸出手,却发现自己只是灵魂状态,根本碰不到婴孩。诧异间,有另一道玄色身影上前抱起了小孩子。

男人看着对着自己咯咯笑的孩子,又转头对另一个五岁男孩笑着说:“司珩,你要有一个新妹妹了。”

仔细看去,叫司珩的孩子眉眼间同司律、司杳有几分相似。荼蘼想,他该不会是魔君的孩子,是司律、司杳的弟弟吧。

司珩倒是晦涩不明:“妹妹什么的,最是麻烦了。”

魔君抱着小婴儿,自顾自的说:“这可是魔族第一位小公主,一定要有一个全魔族最好看的宫殿,穿着最好看的衣裙,打扮的最好看。”

司珩想,他的母亲魔后在生他时就已经血崩难产去世,现任魔君五年来都没有立后,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小公主,仍谁不会去怀疑猜测。

然而事实如他所想,这个小公主的确掀起风波,魔君也没有出面解释,以至于越传越匪夷所思,终于有个最合理的解释出现了,堵住悠悠众口。

第一次神魔大战前夕,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女子助魔君一臂之力。传闻中的确有‘灵’的记载,传言是天地灵气所化,是天道的宠儿,神族对付妖族和魔族的神力和法宝都对她无用。

虽然最后那位女子死在了神魔大战,但让神、魔都想不通的是,为何天道的宠儿会站在魔君这边,直到魔族小公主慢慢长大,一张脸越发像极了那位女子,众人才幡然醒悟,原来是因为那样一层关系,灵女才会选择帮助魔族。

传来传去,这样的传言越说越真,传到魔君耳中,为了小公主的身份,也就默认了这样的解释,但是,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心知肚明。灵女相助不假,这个孩子长得像灵女也不假,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孩子就是重生的灵。

后来在小公主周岁宴,备受宠爱的小公主被魔君亲赐了一个名字,初见是在荼蘼花下,便称作“荼蘼”了,但是魔君一向唤荼蘼小名茶茶。起因也是司珩在写荼蘼名字时,错将荼写做茶,因此有了茶茶小名。

荼蘼旁观者的视角,看着有些触动,所谓的魔族公主,果真是她自己。但是究竟身世如何,她想,应该不止这一层才对。

但是转世就是转世,前世的魔族公主备受宠爱,是蜜罐子中长大的,说是温室中的荼蘼花也未尝不可。而现在的荼蘼是一株野草野蛮生长、无拘无束,在她看来,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陆枕风爱的或许是天真无邪的荼蘼,不是自由不羁的自己。除了一张脸和名字一样,家世、环境、成长经历没有一处是重合。

荼蘼这样想着,手情不自禁扶上小荼蘼的面前,后者像是有感应,糯米团子一样的脸上微微笑,小手碰上荼蘼的手,荼蘼又一次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