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我们分手吧。”

原立的一句话给房间定了音，里面女生啜泣的声音消失了，外面的人听不到一点声音了。

“你这个符还有时效限制？”逢晓好奇地问。

觉春来：“……没有，是他们真的不说话了。”

“刚刚不过是以前在这个房子里发生过的幻象而已。”

“哼，原立还真的是……说的话听起来好正人君子，要不是我白天亲眼所见我可就信了。”

林忍冬替女生打抱不平：“还好她直觉准，跟这种烂人分了完全是对自己的解脱，就是可恨是这个渣人提的，倒打一耙！”

“你们，在这干什么。”一个声音从几人身后传出来。

夏竞脖子一卡一卡地转头去看，看到了他们下午跟着进来的女生正歪头盯着他们看。

魂都要吓飞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逢晓冷静地问她。

“我来看这个原老师到底是死了在闹鬼，还是他故弄玄虚。”女生挑挑眉。

觉春来看着她身上的校服，“你还是个学生吧，不好好学习来这查鬼案？”

有意识清晰的活人在场，几人可一丁点自己是鬼的马脚都不能露出来。

“在那个破学校能学到点什么。”女生有些嗤之以鼻。

“我叫齐曼，听说你们是来学校查案子的，反正我也进来了，带着我一起吧。”女生直接提出了自己的需求，她才不管有没有礼貌。

“哇塞～女王你好痞～”知道对方是活人后，夏竞都有胆量阴阳怪气了，“你说带着你我们就要带着你啊！”

他可记得这个女生刚刚吓了自己一跳，他是非常记仇的！

“哼，缺你们吗？我自己也能查清楚。”齐曼有些高傲。

“一起吧，有个照应。”

虽然齐曼给觉春来的感觉有点不舒服，但是怎么也是个活人，真丢她自己去查什么所谓的案子，估计又是一条人命。

几人能看出来，这小女生明显开心了，“哎呀，还是姐姐好。”

一听这话逢晓心中的警铃莫名其妙摇起来了。

谁是你姐姐啊？逢晓恨不得把这句话嚼碎了吐齐曼脸上。

瞥了她一眼，发现齐曼正在挑眉看自己。

逢晓：？

挑衅是吧？

“你上午在屋子里都看到了吧？这个原老师猥亵学生。”齐曼直接张口就问林忍冬。

“……是。”

“我感觉吧，这不一定就是真的，鬼所制造的幻象很多时候是真假参半的。”

“对，”觉春来把话接了过来，“有时候呈现出的幻象可能会是鬼生前发生过的事，也有可能是鬼执念极深，念念不忘的事。”

“那原立要么是干过这个事，要么就是想这么做呗？”夏竞觉得不管怎么样都不是好人呗。

“不不，我举个例子，你平时看电视剧磕cp吗？”逢晓问。

“林忍冬看。”

“幻象就跟人有时候的梦一样，不过幻象是相对可控的。”

“你看电视剧，你觉得谁和谁很般配，可能晚上做梦的素材就是他们两个谈恋爱了，你可能在梦里是个旁观者，也有可能你在梦里只是一个‘上帝视角’甚至没有人物身份。”

“你的意思是，这个幻象是一个原立之外的人，以局外人的身份虚构出来的？”夏竞感觉自己被鬼贴脸开大了，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会是那些学生们吗？”

“看看明天回答不上来问题的还会不会是张静吧。”

另一边两个人针锋相对。

“我记得你应该跟其他学生一样四散随便进了个屋子吧？”逢晓看着齐曼。

“做做样子喽。”

“屋子里应该是胡同里的原住民，我也看不出来到底是活人还是鬼，但是我进的那家是一个很好的老奶奶，她以前给过我糖葫芦吃。”

“给过你吃的就算好人啦？”夏竞好奇。

“肯定不止这样，我干嘛要给你说详细的？”齐曼瞥了他一眼，两人身高平齐，气势上却是齐曼更胜一筹。

“这种胡同巷口大多住的都是年岁比较大的老人。”

——

于是五六个人浩浩荡荡去了齐曼走进的那户人家，老奶奶有些为难。

“要不还有一个人我给你们打个地铺？有点住不太下。”

“我可以跟姐姐挤一挤！”齐曼揽着觉春来的胳膊。

觉春来自然地抱胸顺便把胳膊抽了出来。

逢晓感觉自己的牙真的很好，这种情况都没被咬碎崩出来一嘴碎片渣子。

组内另外三个人看看逢晓又看看她对面的齐曼和觉春来，三人之间又简单进行了一个眼神交流。

“劲爆。”

“刺激。”

“太牛了。”

三人眼神里满是对齐曼的敬意。

“不用了，我……”

“我和逢晓一间。”觉春来打断了逢晓接下来的话。

这一刻逢晓的眼神瞬间就嘚瑟起来了，松开咬着的牙都觉得嘴酸。

嘻嘻，不好意思喽。

齐曼也没有多说什么。

——

“这小孩看起来不太直的感觉。”房间里逢晓说。

“嗯。”

“你就一个嗯？她盯上你了，一路上姐姐长姐姐短的。”

“姐姐。”

“啊？”逢晓被叫了一声，大脑宕机了。

“睡觉吧。”

“哦，”逢晓愣了一下，“哦！”

觉春来往她身边凑了凑。

逢晓顺势四肢并用扒在了她身上，严严实实把对方包裹住了，连带着对方的头也闷在肩膀处。

“喘不过来气了。”

鬼喘不喘气都不太重要了，逢晓还是往后让了让给她留了个出气口。

觉春来叹了口气，自己动弹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被包裹着。

——

第二天几人去原立家里，一路上逢晓都心情很好，即便齐曼在一边喊着觉春来姐姐长姐姐短，她也只是瞥一眼。

“你看看这个人春光满面的，啧啧。”

“三个女人一台戏啊，齐曼根本拿不到剧本。”

夏竞和林忍冬在后面就差拿着一把瓜子磕了。

“不懂女同的心。”

“不懂女同的心。”

两人感叹道，随即问一旁的明云：“你能懂女同的心吗？”

明云：“……我又不是女同。”

逢晓：……

哥哥姐姐求你们了，下次用喇叭喊吧，八卦多少有点吵到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