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弟弟是个小哭包
第11章 不合时宜的亲密
作者:橘子不甜字数:2007
发布时间:2024-06-11 22:44:27
这还是陆启明行冠礼当天陆平送的生辰贺礼,能工巧匠锻造整整一年,削铁如泥。
“蝴蝶刀一出必见血,你要杀就杀我吧……”
说不害怕是假的,陆长庚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同时一直没有停下给陆启明输送内力的手。
一定很疼吧,我还没有尝过蝴蝶刀落在身上的滋味。
“长……长庚……”
断断续续的沙哑的声音传进陆长庚耳畔,他心弦一颤,睁开眼,眼底是满满的兴奋,抱着陆启明的腰的胳膊又紧了一些,“哥!你记起我了!”
“快走……”
太好了!哥哥没有完全被魔皇控制!
陆长庚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桌边将雪骨倒进了杯子里,忐忑之下他脚下一软差点狼狈的扑在地上,还好反应迅速扶住了桌沿,拎茶壶的时候手抖得厉害,水撒了不少出来。
“哥哥,喝药,喝了药会舒服一些的。”陆长庚没有听话离开,着急的回到陆启明面前,杯子贴着他的唇。
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的时间,陆启明就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蝴蝶刀灵活的在他手心里打圈,竟是直接朝着陆长庚腰间飞旋而去。
“哎……!”
陆长庚一个灵活的转身闪到一边,蝴蝶刀紧随其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陆启明的速度也是拔尖的。
陆长庚侧身横扫起一脚,足尖用力,蝴蝶刀擦着他的侧腰堪堪而过,锋利的刀刃狠狠的插入身后的墙壁。
墙上的字画都被震落,陆启明怒火中烧,手指从陆长庚发间穿过,只来得及拽下其发间的铃铛。
铃铛瞬间被捏碎,陆启明一腔愤恨全部发泄在了陆长庚身上,“你找死……!”
陆长庚却只顾着手里的小杯子,动作太大加之他又受了伤身形不稳,看了眼杯子里黑黢黢的药水,他松了口气。
还好只撒了几滴出来。
陆长庚转身将自己投进了浑身戾气的陆启明怀里,身上的内伤带来的疼痛如决了堤的大坝一下一下冲击着陆长庚,刚刚又运功,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两眼一黑晕过去。
但他不能,陆启明还在等着他救。
机会只有一次,得抓紧了,哥哥这副样子可不能给南宫的人瞧了去。这般想着,陆长庚踮起脚尖环上陆启明的脖颈,杯子里的药水被他含在嘴里,这般亲昵的姿势让陆启明有短暂一瞬的晃神。
趁着陆启明愣神间隙,陆长庚连忙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他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不会能和陆启明进行这般亲密的动作,可没想到竟是借助了魔皇的毒性。
现在陆长庚可没心思享受或害羞扭捏,他的手捧着陆启明的脸颊将自己嘴里的药全部喂进了陆启明口中。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陆启明体内的魔皇就又飙到了高潮,像是有一把火在五脏六腑里不停的烧,烧的他焦心,可偏偏在陆长庚的唇瓣贴住自己的唇的时候,大脑一瞬间一片空白,本来打算挥刀直接砍人,手却是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但毒药的强悍并没有直接被仅存的理智控制,还在挣扎着试图操控陆启明的身体。
陆长庚心里急不可耐。
吞呐。
哥哥,吞下去呐!
陆启明正在痛苦的和魔皇作斗争,手里握着的蝴蝶刀缓缓向上抬起,手背上青筋暴起,没一会儿就又慢慢垂到了身侧,好像空气中有什么强大的阻力。
陆长庚不敢离开陆启明的唇怕他把药吐出来,只能紧紧的抱着他,两人的身体无缝贴合。
陆启明尝试着推开陆长庚无果,神志尚存一丝清醒,他无意识的一手攥着蝴蝶刀,颤巍巍抬起另一条胳膊环住陆长庚,将他紧紧的拥在怀里,他努力压下魔皇的毒性小口小口的吞咽着。
陆长庚觉察到了陆启明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松开他却又被用力抱紧,陆长庚也没再动,乖顺的像是一只绵羊。
雪骨入喉很凉,冷意彻骨,陆长庚加了一些缓和凉意的药材在里面,又带着几分姜片的辛辣刺激着陆启明的舌尖。
“长庚……”
陆启明嘟囔着这两个字,药效还没发作,浑身依旧被灼热,像是被火山头最猛烈的熔岩炙烤着,服了雪骨之后肠胃里却又是一片清凉,双重作用下他可谓是煎熬的很。
母亲和安乐弟弟倒在血泊里的模样让他觉得那副惨烈景象犹在昨日,而怀中人的体温和温暖如冬日暖阳的内功又不容片刻忽视。
最终陆启明从痛苦的回忆中挣扎出来。
脑海中唯一的念想就是那个少年,逆光而立笑容明媚,举手投足会有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是长庚吗……”陆启明低声呢喃,眼前不住的发黑,喉间似有血腥味涌动,头像是有千万斤重般大半重量都压在陆长庚身上。
陆长庚计算着药效发作的时间,尽力拖延着,轻轻抚着陆启明的后背安慰,“是我哥哥。”
陆启明挣扎着挤出三个字,“你快走……”
魔皇在体内肆意猖獗,陆启明暴躁的用足了内力一挥手就把陆长庚推开。
陆长庚的后背重重的撞在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被陆启明打伤的地方火急火燎的疼着,前后夹击,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屋外的云一被这声撞击惊到,心急的很,大步向前就要冲进去。
“哎等一下!”
云肆急忙去拉他,云一力气过大带动着云肆向前趔趄了几步。
云一连忙伸手去扶,粗粗的眉毛皱起,上下打量着云肆,“你受伤了?”
云肆似是有些心慌,他下意识的捂住肩头,“没,没事。”
“你还是别进去添乱了。”
“到时候长庚公子还要分心保护你。”
陆长庚攥着心口处的衣服,脸色煞白冷汗淋淋,西南角的窗户大开,夜风吹过,被冷汗打湿的衣衫像是一块儿僵硬的大铁皮贴在身上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