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华章2

在我想了很多之后，我还是决定留下我哥，我不知道他的计划，但不过我想他走的时候可以带上我，或者干脆把我也算在他的计划里面。

只不过我的心思要藏的更明显，不然我哥是绝对不会带着一个变数走的，现在，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想试一试。

我还是很焦虑，我的噪音法和涂鸦法不管用，于是我拐着谢临喻的烟，抽着急。

他最近也很焦虑，好像是因为感情。但不过这打扰不了我们两个人坐在天台一起抽烟，我也快成年了，马上真的是个大人了，我一直期待的。

其实挺搞笑的，小孩子抽烟，叫作装愁，大人抽烟，叫做消愁，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大人，但我的愁还是愁。

我没试再在去点燃它以通篇观赏，就看着它什么也不做一点也不酷，我就这样子吐云吐雾，然后看着它很快的消散在角落，看着它以很不可思议的速度灭亡。

但我通常在烟还有半根的时候就停下，通红的火焰，我在角落看不真切，这个时候世界会变的很远很远，我还是喜欢看它燃烧，像小孩子玩玩具那样兴致盎然。

以至于班主任老陈找到我的时候，我身上的烟味还没散。我看见她很明显的皱一下眉。

我现在在意的是能不能拿到加分，以及可不可以考上，其他什么的我也不在意，于是就在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拿了一堆资料出来，没讲错，真的是一堆。

“人谭崇也晓得找门路，你倒好。”

我没应声，总归还是我占了便宜，拿她手短。

我们家这点破事伴着我长大，说来说去，如果我混的好了，人就说，可惜了，混的差了，人就说，难怪啊。不管好与不好，总要混杂点一些怜悯，以此来彰显他们的良善。

她估计属于前者，她对我总有一种特殊照顾，但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来补全我缺少爱与关怀的世界，我宁可我的世界缺了一个天大的口子会落酸雨也没关系，我固执的不去补，我的世界只对我哥开放。

我用世界的缺口来提醒我自己，我跟那些完整的世界下的人不一样，我被雨淋的狼狈，但我可以用雨来掩盖我的泪，我这个世界就这样，至少我活的自在，可以像他们没有落泪的人一样，好歹所有人都看不出来，所以他们就不会大惊小怪，然后说这个人好可怜，至少，我活的潇洒活的清净，哪怕雨里的每一分钟都是狱炼。

我以为我哥把我的缺口堵的差不多了，结果就现在，他马上就要不负责任的走了，而我，世界开始崩溃。

所以，我总得试试，看看能不能一己之力让那些缺口永远被我哥这样填着，然后，我的世界依旧可以风调雨顺。比单纯只有阳光的好上很多很多。

不过她没提还好，一提，我想起谭崇那个傻瓜。上次他找来的急忙，现在等了这么久，估计也查了不少信息。毕竟，离加分截止，也没有几天了。

我认认真真道谢，然后拿着资料回了班上，守株待兔的事情做的久了，总该来点别的活动，毕竟我也不是一直靠运气活到现在。

于是一个课间，我跟着他，主动出击，说他傻倒是真的，他得意的跟我去了最偏僻的走廊，我跟他说，我其实还有几个哥哥，你上次说的我还真不知道是哪一个，你看看哪个不是我亲哥。谭崇表情一瞬间很复杂，我说，他们好多在外面打工，几年没联系了，可能你的人没查出来。然后我看到他掏出手机开始播数字，手明显在抖，也不知道他想到什么，他语气很急很慌。

谭崇家看出了挺富裕，然后吧，我没想到他会有手机，还当着我的面打开，还那么自然。生怕我不打他主意似的，奔着他本人的真诚态度，我也不好意思不作为。

他是真的傻，在我还没想好的时候，他自己把手机给我，我很自然拿了他的手机，看他查到信息，我不知道他手机里面还有什么，再我准备按的时候，他哇啦哇啦吵个不停，我白他一眼，他很烦，我不知道我的表情，反正他安静了，生怕我会宰了他似的，

这里没有人注意，十分合我意，我的家事我也不想太多人知道，而且我答应了我哥，不惹事的，所以呢，现在在监控的死角。

我快速浏览信息，记住些关键，然后把手机丢给他，他脸上是那种讨厌的笑容，像等着我奔溃会这别的什么脆弱的情绪，傻的可怜。

可惜我是不会有这个表情，他注定会失望，我沖他笑，“我这个哥哥没了也没什么关系，我还有个亲哥哥在缅甸，应该快回来了，蹲牢里的刑期结束我就喊他收拾你。”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那来的错觉，总觉得我跟不三不四的人混，走到高中是我的运气，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和官有点关系的都有这种癖好，自以为运筹帷幄，随便几句话，底下的人便会，阿谀奉承，或者弯腰低头。

我看了他一眼，他现在明显有点慌，不知道想到什么，怎么看怎么都比赵大爷家的三王还蠢。

忽然间，我听见笑，“怎么又欺负人。”我抬眼看，然后见到了站在楼梯道上的洛阳，明眼人都会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可谭崇是真的傻，还凑过去，以为找到救星。

洛阳这人，实为嚣张，我估摸着他现在就是准备放学回家，毕竟他还背了那么大一个包，透过他没拉好的链子，我看见了狗饼干。应该是给三王吃的。

我也不知道校长怎么想的，竟然还同意了这人的朝九晚五的踩点。也许吧，毕竟我都在这里。

看着也不算什么好人，偏偏哄人哄的比我熟练，在我以为谭崇会哭着喊着撂狠话找他爸来收拾我的时候，洛阳哄人哄的差不多了，还给我套了话出来，这点我确实做不到。

“没什么信息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还在谭崇脑袋上，跟摸三王似的摸，然后我看到谭崇那张脸扭曲了一下“你们认识啊。“

果然傻，我无话可说。

“人就交给你了。“我扭头走，那成想被谭崇拉着，硬要和我一起，好像忘了我们是竞争对手。忘了他的针对。

我听见洛阳的笑声，然后谭崇拉我更紧了，以至于进教室的时候，我看见老陈又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