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甜腻的气息

呼………”得到新鲜空气的小笋。

“呼……，孙迹屿，你是不是在国外交朋友了？还是……女朋友？”郁楠有些恍惚的问着。

“什么？没有！！！”小笋慌忙摆手激动的说。

“那你怎么这么会？？”郁楠有些害羞的说。

“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孙迹屿也有点害羞的，搪塞过去了。

“昂！孙迹屿还真是脑瓜子聪明哈”郁楠半信半疑的有些嘲讽的意味。

“现在还早，再睡会儿吧，昨天晚上喝那么多，怪不舒服的！”小笋看着窗外还没亮透的天，雨也渐渐的停下了，没有理会郁楠的嘲讽。

也不解释，只是有些宠溺的哄着。

“嗯…”郁楠刚刚哭的有些累，又经历了一夜，让她力不从心的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如果说正常人早上的起床方式，是被咖啡香气或者早餐的气味叫醒。

那么郁楠肯定不是，她在半梦半醒中听见，断断续续的吉他弦声，声音不大旋律却抓耳，郁楠并没有被吵醒，只是耳朵敏感的吸收到好听的旋律，便没有了睡意。

心思细腻的小笋，把音量控制的刚刚好，不想打扰沉睡的郁楠。

此刻的郁楠起身披着毯子，看着窗上残留的雨点，有些干掉的痕迹，有些还顽固的保持着水珠的形状，昨晚原来下过雨了？

郁楠悠悠的想着，听着孙迹屿的曲调，郁楠觉得自己好像亲眼看到了，静默的夜里安静飘起了细细的雨滴，像是电影里定格的一个镜头。

不过此刻更像电影画面的应该是郁楠自己，郁楠半披着卡其色的毯子，昨天的衬衣已经脱掉，只剩下昨天红色的连衣裙，半个肩暴露在有些微凉的空气里，蓬松的头发随意的散落在白皙紧致的颈部。

慵懒的氛围从她赤裸的脚腕，一直延伸到黝黑的发丝，眼眸里看着此刻的小笋，蕴藏着欣喜，欣赏以及延绵的爱慕。

她能听到小笋的曲调里的那场雨从细细无声，到磅礴而下，再到断断续续逐渐缓慢的退下。

最终一曲终了时，郁楠觉得自己被昨夜的雨轻轻叫醒了。

小笋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已经起身的郁楠，当她心满意足的完成自己的曲目时，才发现郁楠站在卧室门口。

半依靠着门框，悠悠的看着他，浓烈的红色和郁楠乌黑的秀发散发着，慵懒而极具冲击力的色彩搭配，像落入凡间的紫霞仙子，孙迹屿觉得今天特别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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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楠醒了？胃有没有不舒服？”孙迹屿把手边的吉他，半靠在沙发的角落，起身走过去。

“还行，你刚写的段子？”郁楠回过神来，问道。

“嗯，昨天下雨了，突然有了灵感。”小笋把灵感的来源归于平淡的一场雨，而自己的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是跟郁楠缠绵，导致她灵感大增。

“你先吃饭？还是先洗洗？”孙迹屿不太了解郁楠的生活作息，缓缓的问道。

“我先洗洗。”郁楠说道，郁楠转念一想，咦？这不是自己家么？

孙迹屿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连饭都做好了？还挺贤惠。

桌子上放了两碗粥，热气腾腾的等待着主人们的食用，孙迹屿手里拿着调羹上下起伏的搅拌着，想抹杀掉这白粥有些伤人的烫。

郁楠走出来看见孙迹屿的认真的搅拌粥的动作，那认真不亚于弹琴时的她，看到郁楠出来，孙迹屿把刚刚不停搅拌的粥，放到了郁楠的眼前，自己拿起了微烫的那碗。

“还有些烫，你慢点喝”小笋温柔的说道。

“呀！”随后小笋自己烫到了！

“啊，神经病呀！孙迹屿，你是不是呆子？”郁楠心疼的责怪着不小心的小笋，赶紧又是拿餐巾纸，又是拿水给她。

“没事没事儿，我忘了这碗有些烫。”小笋尴尬的掩饰着，自然的接过水和纸巾。

“你这样呼呼呼的吹着，慢慢吃。”郁楠用嘟起嘴来，轻轻的吹着勺子里的粥，给小笋细心的演示着。

“楠楠，你怎么这么可爱？”直球出击！

刚刚把昨晚的炙热淡忘了一些的郁楠，小笋脱口而出的话，让她措手不及，暧昧迅速升级。

“孙迹屿，你这出去留个学，到底都学了什么回来？油嘴滑舌的？嗯？”边说边要去揪小笋的耳朵。

“唉唉唉，别动手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小笋忍着耳朵突如其来的疼痛，弱弱的说着。

“我是小人，咋地？”恼羞成怒的方言都脱口而出了。

“好好好，我这不是在陈述事实么？”孙迹屿继续捧着郁楠说着。

“你不走了？”突然认真的郁楠问道，郁楠突然害怕离别，更害怕不辞而别。

“走去哪？全国都解放了。不需要我这种革命种子了。”小笋油麦的说着。

“神经病，不走就行，留下吧，给我写歌。我想唱你的歌”郁楠认真的说道。

“没问题，咱别的不多，就是歌多，要多少有多少。”孙迹屿自信的说道。

郁楠看着眼前的已经不在是少年的孙迹屿，怎么眉宇间还是充满了浓浓的少年感。

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以前的阴郁本像雾霾一样时不时就笼罩在孙迹屿的眼睛里，现在却一扫而光。

只是郁楠还能感觉到，属于孙迹屿独特的孤独感在她一人创作的时候，还能察觉，郁楠不知道去孙迹屿是如何把那些阴郁除去，又是如何在自己面前表现的那么轻松，她现在只想好好跟她待一会儿。什么也不想。

“你睡会吧，昨晚是不是没睡好？”郁楠突然反应过来，孙迹屿早上做了饭，还写了段子，应该是没太好好休息。

“嗯？我们一起睡？”小笋把睡字加重了一下。

“大可不必！我给你找一件大点的衣服，你把这身换下来吧。正好你去洗洗，你一身酒味，我给拿个新的浴巾”郁楠翻了个白眼，起身翻找着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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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姐，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多了，现在不舒服，过不去了，跟你请几天假”郁楠有些抱歉的说道，她不想耽误工作，但是她真的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小笋说。

她想知道这几年小笋到底是怎么度过的，那些漫长的岁月，是怎样的故事。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娜姐有些担心的问道，她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

郁楠跟了她这么多年了，为人怎么样她很清楚，发着高烧的时候都硬上现场演出，现场下着大雨也从不推迟时间，每次录音基本都是最早到，最晚走的，说郁楠是敬业模板没人敢反驳。

“就是身体不舒服，没有太大事儿，我这两天调整一下。”郁楠说谎了，动作不太协调的偷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生怕孙迹屿听到些什么。

“行，我跟这边沟通一下，推迟一下录音时间，这曲子也不着急，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最多能推一个星期左右，后面的通告可能有些我要推掉了，要不你就后面补上，基本都是录制性的节目……”娜姐絮絮叨叨的像是说不完了。

“好您看着办，实在不好意思，我睡一会儿，先挂了哈”郁楠赶紧结束话题。

怕一会儿小笋出来听到。她不想让孙迹屿觉得，她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刚挂了电话，知婉的电话就进来了，“郁楠！小笋跟你在一块呢？”知婉有些着急的问道。

“啊？嗯？嗯。”

郁楠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先是震惊，然后有些犹豫怎么回答，又感觉知婉有些着急，怕耽误事儿，赶紧回答是。

“你让她接电话啊，上午录音啊，我们几大口子人等着她呢。”知婉匆忙的说道。

“哎？不对，你俩昨天晚上一直在一起？！你俩昨天没结束就跑了，我们找一圈呢，还好小率反应快，跟导演说你醉了，小笋先送你回去了！”知婉有些八卦的说着。

“啊？孙迹屿这个呆子，没打声招呼就走了？”郁楠有些责怪的意味。

“没有，她给我微信了，”旁边的小率插嘴了。

“歪？为什么不给我发？我怎么不知道你俩有微了？”知婉大声的问着金恩率。

“正常的业务交流才交换的联系方式，你昨天也喝醉了，给你发也没用啊。”金恩率匆忙的解释道。

“等会我让她洗完澡出来给你回电话”郁楠不想再听知婉叽叽喳喳个没完了。

成年人的世界还真是不容易，好像时间都得挤着用。

“哎？洗澡？！”知婉有些吃惊的问着。

电话被无情的挂掉了，挂掉电话的郁楠看着透明的窗户上，已经干透的雨滴。

逼近晌午的太阳，有些炸裂的温柔，徐徐的风抚来，突然让郁楠整个状态特别放松，是很久没有的感觉，不用像被赶着一样，完成一个又一个的任务，好像时间被拉长了一样，这应该才是生活吧，郁楠想着。

她也许应该慢下来一些，她之前太着急向前冲了，她不知道因为小笋的再次出现，才让她的生活停下来又了更大的意义。

对于郁楠来说，她需要自己的生活里，拥有强大的安全感，从只剩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她只能把安全感这个东西变成还债的数字，数字越小她越安心。

现在小笋突然的出现，虽然现在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拥有了一个，更为另她安心的来源。

“楠楠，风还是有点凉。”孙迹屿的声音有些沙哑的边说边把睡衣给郁楠披在身上。

然后轻轻的从背后把她圈起来，把身体降低一些，用下巴抵住郁楠的肩膀，贪婪嗅着郁楠的蜜桃味道。郁楠在这突然的轻松环境下，也不想抵抗这个怀抱，突然想起知婉的电话，赶紧把转身推开小笋。

“你是不是电话静音了？知婉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了。”郁楠着急的问道。

“没事儿，我故意不接的，之前我没有状态的时候，谁来我都不录。”小笋因为被推开有点不太高兴的说着。

“你这样不行，不能这样工作！”郁楠有点不敢相信，这不应该是她印象里小笋能干出来的事儿。

“不好的状态，一定不会有好的作品。”小笋可能感受到了郁楠对她工作态度有些不太满意，有点解释的说道。

“那你也应该提前打声招呼！大家的时间也是时间，你不能这样”郁楠有些说教的意思。

“楠楠，好凶！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小笋像一只受伤的小狗扒拉着眼睛。

“赶紧回电话去。”郁楠有些命令道。

“嗯呐，我去了~”小笋又突然像一只得到表扬的小狗一般充满了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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