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弟弟亲哭后
第15章 欲火
作者:秋逸字数:4522
发布时间:2024-10-13 00:10:00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顿住了,方鹤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紧闭双眼的人,嘴唇上传来的触感是这么的清晰。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思考不了也干不了,神经好像被人切断了来源般,思绪停滞不前,等到稍微缓和一些后,脑子全部想的都是:方眠予亲他了?
方眠予怎么能亲他?他弟为什么要亲他?
脑海里全部都是这种问题,像一块块巨石一样砸过来,砸得他一脸懵,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愣神之际,唇瓣上传来黏腻的感觉,方眠予闭着眼睛搂住了他脖颈,笨拙地吻着他,舌尖在他唇瓣上胡乱临摹,一看就从来没有接过吻,吻技很差。
“唔……哥、哥……”方眠予一边亲着他,将口水抹了他一下巴,嘴里还叫着他的名字。
方鹤白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但也不是成年人在理智的情况下做出来的事情,但方眠予喝醉了啊,喝醉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可他嘴里喊着自己啊……
够了!
已经够了!
他脑子已经够乱了!方鹤白停止思考,一把将人推开,撑起身坐起来,滚到一边,转身头也不回地像门口走去。
砰的一声!
随着房间门关闭,躺在床上的方眠予缓缓睁开了眼睛,刚才还醉眼朦胧的眸子此时已经清醒太多。
他用胳膊盖住上半张脸,侧头看向方鹤白离开的方向。
啧。
怎么就直接亲上去了呢?他是疯了吗?这下怎么办?以后还要怎么见面啊!!!
方眠予虽然表面看起来挺平静的,但内心慌乱一片,回忆起刚才的场景,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亲了上去,就是感觉他哥嘴唇虽然偏薄一些,但是颜色挺好看的,粉粉的,然后他就趁着酒劲儿亲上去了。
“嘶……”
完了,这下麻烦大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刚刚他哥好像有了反应。
这点方眠予不会搞错的,两人刚才是紧紧贴着,所以对彼此可以说是非常了解,而且夏天衣服又很轻薄,那个地方有反应也是很明显的。
但他没有搞清楚一件事情,他不是一直喜欢跟他哥作对吗?为什么刚刚那么得想亲他哥?他是喝酒喝得走火入魔了吗?
另一边,方鹤白回到房间后‘啪’的一声关上房门,脊背靠在门框上,整个人还没有从刚才得余韵中缓过神来。
“哈呼……哈呼……”
我他妈在干什么?
他大口呼吸着,神经紧绷,额头上渗出了虚汗,方鹤白低头看了一眼被顶起来的裤子,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妈的!
然后脱掉上衣,直接进了浴室,浴室里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真的见了鬼了!明明平时都好好的,怎么偏偏今天就……
浴室里水汽蒸腾,隐约能看到一个挺拔健硕的年轻男人的身体,方鹤白站在花洒下,任由温水流淌过他全身。
“艹!”
他骂出声,小腹一片火热,好像全身血液都要往下腹流去,偏偏这水还是热的,方鹤白急忙将人水温调成冷的。
他结实的脊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额前乌黑的碎发全都被水淋湿,平日里那张狂傲不羁的脸此时也败在了低俗的欲望之下,他觉得自己是这段时间憋得太久了,所以才会对自己弟弟有反应。
这样想着,方鹤白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往下面探去……
水流声更大了,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里面之人的喘息声。
方鹤白闭着眼睛,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方眠予那张乖张的脸颊,愤怒时的,生气时的,开心时的,伤心时的,还有醉酒时的……
这些画面就像幻灯片似的从眼前闪过,耳旁似乎还能听到方眠予那句软软糯糯的‘哥’……
方鹤白呼吸来越来急促,胸腔上下起伏,冰冷的流水从他饱满结实的胸肌上流淌而过,却依旧降不下炽热。
他手下的速度加快,耳旁恍惚中传来一声哥哥,他终于忍受不住倾泻出来。
“哈呼……”
他靠在角落里大口喘着气,睁开眼睛看着手里的白浊,轻嗤了一声,“真是疯了。”
他真是疯了,脑海里想着自己弟弟发泄,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方鹤白快速将身上冲干净,拉开玻璃门出去,站在镜子前沉默地看着。
啪!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
一直以来方鹤白就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东西,因为父亲的霸道式教育,所以他想要将小妈拥入怀中以此来气自己的父亲,现在父亲死了,他对小妈做得一切都没了意义,可为什么会对弟弟方眠予……
方鹤白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浴室平复好情绪后,他起身换了一件衣服出去,阿姨刚好将解酒药煮好,正愁怎么进去,一直站在楼梯口。
“给我吧。”
方鹤白一手接过,推门进了方眠予房间。
床上的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躺着,方鹤白来到床边缘坐下,轻轻拍了拍方眠予脸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起来喝了醒酒药再睡,不然明天一早起来头疼,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嗓音还有些发哑,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比平时温柔了一些。
方眠予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叫他,刚才他的思绪陷入了死胡同,实在困得不行才睡去。
“唔……?”
他眉头皱了皱,眼睛迷成一条缝,透过缝隙可以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方眠予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喊了一声:“哥?”
“嗯。”方鹤白看着他轻微颔首。
看到他的回复后,方眠予脑海里就像闪过一丝电流,神经瞬间清醒了许多,撑着身体坐起来,浅色的瞳孔直勾勾地望着方鹤白。
“把它喝了。”
方鹤白将醒酒药递到他嘴边,方眠予什么都没问,抱着碗喝了个干净,从外表看过去倒是挺清醒。
“你这一身的酒味……”方鹤白脸色有点嫌弃,挑了挑下颌,“去把衣服换了再睡。”
方眠予双手抱着碗,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方鹤白上一秒以为他听懂了,没想到他下一秒身体就向后倒去,呼呼睡去。
“你……哎。”
见此景,方鹤白掩面哭笑不得,眼见让他自己换无望,思来想去,他起身从衣柜里取出睡衣。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他觉得刚才对方眠予有反应一定是因为自己憋坏了,这下已经解决,总不可能再出现那种乌龙事件吧?
而且他坚信没有对方眠予有其他想法,只是把他当家人看待,所以他有信心不会再出现那种情况。
这样想着,方鹤白开始给床上的酒鬼换衣服。
方眠予已经睡熟,看样子不会醒来,他三两下将他身上带着酒气的衣服给换掉。
床上的人赤条条的躺着,整个人都陷入柔软的被子里,方眠予这小子从小就白,而且还娇气的不行,皮肤看起来跟那小姑娘的一样,细皮嫩肉,方鹤白生怕一个不注意就给他折断了。
“唔……”
床上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哼唧了一声,嘴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又没了声音。
方鹤白惊了一跳,不过又随即一想,他只不过是给对方换衣服而已,又不是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他怕什么?
这样一想,方鹤白莫名松了一口气,然后视线控制不住地落在了方眠予露在外面的那双腿上,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长的,这双腿怎么比那小姑娘的还要漂亮……
视线再往上,白净的皮肤包裹着皮肉,方眠予身材虽然不比他强壮,但看起来也是薄厚适中,腰间一层单薄的腹肌,一只手就能握住的样子。
方鹤白喉结滚动,深邃的眼眸像深渊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不能再看下去了。
他收回视线,快速给方眠予换上睡衣,然后回了自己房间,刚消减下去的那股热流又往上涌,根本不受控。
“艹,我他妈今天真是疯了!”
他端起桌子上已经凉了许久的茶水,仰头喝了下去,这才压制住下腹那股邪火。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楼下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应该是谢辞回来了。
方鹤白突然很庆幸今天谢辞回来了,不然他可能无法将注意力从方眠予身上转移。
谢辞跟阿姨打了招呼后,得知今晚俩兄弟都在家,他皱了皱眉头,心里不自觉涌起一阵不耐烦,一想到跟这两个难缠的家伙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就觉得烦躁。
虽然老爷子已经去世,可他现在还不能离开方家,当初的合同估计到年底才能结束,否则还要赔偿违约金,他不想这样,只能先忍着。
“回来了。”
上楼梯时,一道声音从二楼传来,谢辞抬眼看去,方鹤白站着墙壁站在拐角处。
他没吭声,继续往前走,来到自己卧室门前,身后人还跟着,谢辞指尖停在门把手上,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开门。
“你跟着我干——”
他话音未落,门突然被身后的人打开,谢辞刚准备回头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了进去。
“你到底想——”
他反应不过来,脊背撞在墙壁上,两人身高都差不多,可以说旗鼓相当,谢辞以为他纯属过来找事儿,自然也不会惯着,挥起一拳就往方鹤白脸上砸去。
可惜被对方侧头躲过,方鹤白握住他拳头,将人抵在墙壁上,两人距离很近,谁都不让着谁。
谢辞见他不说话,又抬起一脚往他要害踹去,方鹤白眉头一皱,只能松开他拳头,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他这一脚。
“你既然不喜欢季雨时,为什么不早点跟他说清楚?”
谢辞现在一看到他这张脸,就想起那个青年伤心的神情。
而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也是后面才知道,如果他早一点知道的话,或许季雨时就不会走不出来了。他觉得自己没有找方鹤白算账就已经够好了,这人怎么还敢对他这么纠缠,就当他这么好欺负吗?!
谢辞越想越愤怒,冲方鹤白那张令他讨厌的脸就是一记扫腿,继续质问道:“他从小就喜欢你,你难道不清楚吗?为什么明知道还要这么伤害他?方鹤白,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谢辞足尖擦着他太阳穴而过,拳风又从正脸袭来,方鹤白堪堪躲过,没想到一想不问世事的谢辞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过来质问他,真是好笑。
他当然知道季雨时从小就喜欢自己,可他也不是一次两次向对方暗示自己不喜欢他,是季雨时只缘身在此山中,看不清楚,怎么能怪他呢。
“这是我跟他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方鹤白趁谢辞走神,用力出击,一下子将人抵在墙角。
“你!”谢辞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眼眶都气红了。
是啊,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季雨时喜欢的人是方鹤白,而他只是个默默暗恋的外人,他算什么东西呢……
方鹤白还是头回见谢辞为了别人把自己气成这个样子,用手蹭过他发红单薄的下眼睑,语气恶劣,“你跟他有什么关系,干嘛要替他说话?”
“恶心!”谢辞两只手被他禁锢,一双狭长的眸子狠狠瞪着方鹤白,“放开我!”
“不放。”
方鹤眠挑眉,他好像知道谢辞为什么这么生气了,难不成是喜欢季雨时?
但奇怪的是,得到了这个猜想后,他竟然一点也没有生气,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吃醋吗?
谢辞尝试挣扎无果后,心中对方鹤白的厌恶简直要到达顶峰,他从没见过这么无耻无赖的人!
“谢辞,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老爷子来方家?嗯?”方鹤白捏住他下颌,突然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关你什么事?你不会真以为我要一辈子待在你们方家吗?!做梦!”
方鹤白当然不会这么傻傻的以为谢辞会一直留在这里,若不是前几年谢家没落,谢辞也不可能落到老爷子手上,而老爷子那时候身体已经不行,但谢辞还是个青壮年,这两人在床上还不知道是怎么一番场景。
到底是老爷子心气过高,以为能让谢辞这只大鹏心甘情愿的臣服,可惜到头来自己先走了。
“你笑什么?”谢辞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方鹤白。
方鹤白弯了弯唇角,视线落在他淡色的唇瓣上,嗓音低沉,“当然是笑你这张嘴啊……还真够伶牙俐齿的。”
“放开我。”谢辞深吸一口气。
方鹤白粗糙的指腹抚摸着谢辞的下颌,皮肤很光滑的,但是怎么看都没有方眠予的白。
该死!怎么又想到了方眠予!
他皱了皱眉,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低头吻了下去。
在即将触碰到谢辞唇瓣时,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方眠予红着脸蛋喊他时的场景,方鹤白猛然停下来,放开了谢辞。
不行……还是不行……
谢辞感觉手腕一松,侧身后退好几步,离这人远远的,也不知道方鹤白今晚到底想干什么,他还以为对方要……怎么会突然停下来,这一点也不想方鹤白的作风。
“不行……为什么还是不行……”
方鹤白像是被雷劈了般愣在原地,嘴里呢喃着什么,那眼神好像那种活了几十年才知道自己是人类一样。
“什么不行,你发什么疯,神神颠颠的。”谢辞眸子闪过一样,一向精明老练的方鹤白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这让他感到陌生。
方鹤白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缓慢地摇了摇头,看都没看一眼谢辞,抬脚出了房间门,顺便将门也带上。
砰的一声,房门关闭,卧室里又恢复了宁静。
谢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