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姻缘:女将无双

第9章 :往事

作者:Krig字数:2101

发布时间:2023-09-23 04:00:02

此后半月,书楼内总有书声传出,周屿宁专心翻找相关的历史事件和人物,方荀和清莺帮着排查其他兵种和地区。

二十二年前,兵部侍郎因办事不利连累全族,惨遭流放,离去前将仅有四岁的方荀交给周大将军。其人看中了他的才能,带回边关悉心教导。

二十年前,胡人政变,统领暴毙而亡,其夫人上位接手全部胡人,其子不知所踪,有猜测已遭统领夫人毒害。同时,南萧天旱,流民暴起,混乱不堪,周大将军所守的西北但凡流民涌入,年壮者收编入伍,年迈者送至南都安养。他自胡人手中救出十三岁的安烈,也就是现在的副将,安烈自述流落于此,不小心被胡人追杀。

十七年前,几名二十左右岁数的壮丁以不想流浪为由参军。

十五年前,西南守将拥兵自立不成遭满门抄斩,参与者除去官职,流放荒地。同年,周大将军收留了几名八九岁的孩子,男子入军营,女子送回南都交于岳氏。

八年前,周屿宁领回四姐妹。

四年前,她破了个祭祀,救了十几名婴儿,现在也待在南都……

她无奈扶额,除去自主报名参军的人,她爹总是在收人,男女老少皆有,十二岁时她就开始逐渐步入后尘……

二十五年,收人无数,大多来源寻常。和两人对证后,确定此几处最为特殊,她便记了下来,婴幼儿无需考虑,方荀和四姐妹也不用怀疑,那么……她眯起眼睛,嗤笑一声,还真是好巧不巧,一半出自骑兵,一半出自弓手,现如今最高位者为副将,几位为各军总管,几位为各营营主。

她摸着下巴,于两人间绕圈,兀然灵光一闪,瞧向方荀:“你与副将都跟在我父亲身边,接触不少,可相熟?”

“并不相熟。我主文,常年待在书楼,他主武,平时待在军营,见面机会不多。”他坦然相告,忽而沉思道:“不过倒是听闻他马上打斗天赋极高。是有发现?”

“略有怀疑。那替罪者为父亲十七年前所收,同行者皆有嫌疑。”

“副将与几人可是有其他联系?”

“暂未发现,”她退回位置上,翻起胡人历史,又让两人找了再早二十五年的书卷。

四十七年前,胡人前统领阿伏于柯37岁,有两位夫人,三子两女。后三年因攻打西北无进展,便带着部分人下了西南。此时西南管理混乱,他趁机攻打边关守城,占领了五座城池。将管理权交于两子,带着些许人回了大本营。

期间十年,无数资源被掠夺送往大本营,阿伏于柯两子往前又占五城。

南萧忍无可忍,派五名大将合力收复了西南,短短数月,十城仅剩下一城,阿伏于柯赶到时,两子已被斩下头颅,他于乱中掳走三名女子,逃出城,回了西北。

三十四年前,苏渔16岁,与两位女子逃奔在街道上,哪知三人早被敌人看上,掳走而去。她看着一将军手起刀落,以为有救,不想那人瞄了一眼竟转身离去。后来三人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她因有孕,免遭于难,而另两位却因反抗被凌虐致死。

她含血忍下心中恨意,攀附阿伏于柯十四年,为其诞下四子烈奇,三女芜安和五子冽安。阿伏于柯对她很满意,疏于防备。

阿伏于柯三子丹燕钟意于苏渔,有意引诱,并透出自己底细。她有感动,更看重其价值,半推半就给予他回应,他欣喜若狂。经他之手,她暗中接触了不少对阿伏于柯不满意的将领。又了解到大夫人痛失双子对阿伏于柯有怨,长期来往,暗中挑拨,后阿伏于柯下嫁其女,两人自此离心。

机缘巧合之下,她从一特殊商队手中买了两瓶瓶毒药并得到其药方,一瓶慢性,一瓶急性。慢性毒药下在阿伏于柯日常饮食中,有大夫人相助,她如愿以偿。

十四年,她手中的筹码已经超过阿伏于柯,他的身体也早已亏空,一剂猛药,他一命呜呼,大仇得报,她利声大笑,又泪如断珠。

丹燕作为她最大的支持者与爱慕者,又甘居其后,终是感动了她,得到她的承认。大夫人作为合谋,一切照常,二夫人身为丹燕母亲,得以颐养天年。而代表着她的不幸的三个孩子,大子不知所踪,二女三子幽禁房中。

此后所有进攻南萧的指令都由她发出。

十三年前,她与丹燕诞下一女,取名苏悦,作为她继承人培养。

当前因后果联系起来时,周屿宁甚是感慨,也佩服着暗探的能力,这些信息放在之前,可能仅作为胡人历史被记录。而到现在,对她却是大有用处。

她派人查探苏渔大子诞辰及具体失踪时间,又派暗探窥查苏渔手上毒药的效果。

阿伏于烈奇,三十有三,二十年前仲夏失踪。如今副将,名安烈,年岁同为三十有三,二十年前荷月被收留。

慢性毒药致身体脏器性能受制,急性毒药,服者七窍流血,脏器溃烂。

所有信息都指向一处,她轻敲着头,还没有证据。

“将军可是有了发现?”方荀见她翻完所有书卷,不见喜色,还很苦恼,忍不住发问。

她将自己的猜测相告,又表明了无从下手的原因。

“将军有几分确定副将即为阿扶于烈奇?”

“九分。”

“见副将行事,恐怕有所顾虑,将军为何不试探一番?”他会心一笑,小将军想证据充足再拿人试问,是为正直,却会使案件止步不前。

她眸中发亮,见他仿佛佛陀降世,举起大拇指,风风火火离去。

方荀去关了窗,又给周屿宁乱七八糟的桌面整理了下,喊上清莺,出了门。

清莺给书楼锁上,就要离去。他连忙招手把人喊住,忽然又不知要说什么,憋红了脸,硬生生问出了将军与公主如何的蠢话。

“与往常无差,”清莺虽是疑惑,也没再多说,见人神游不答,服了身,迈步走了。

他恨不得抽自己的嘴,本不是什么八卦的人,问出这话形象尽毁,又叹口气,郎有意而逸女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