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这样是不对的

15:51分。陈尧【哥哥，怎么这么久？】15:59分。陈尧【怎么回事？】16:07分。陈尧【哥哥，你不理我了？】陈尧【哥哥，哥哥哥哥！】16:12分。陈尧【顾厌，你没事吧？】陈尧【说句话顾厌，不然我去找你了！】16:18分。陈尧【顾厌，你是失踪了吗？】顾厌【你电影看多了吧？】陈尧【终于理人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顾厌【陈尧，你有时间还是多陪陪娴儿】顾厌【不用特地讨好我，大舅哥对你很满意】陈尧不说话了。顾厌松了口气，将手机界面切换到微博。白易从后视镜里看着他说：“厌哥，刚才林哥说，林董那边问你现在情况怎么样，好像是……顾总提点了几句。”顾厌点头：“知道了。”道歉声明已经发布，微博上的热搜还在，不过舆论已经好多了。手机里林舟飏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顾厌一个都没接到。正想回拨过去，手机一震，林舟飏又打来了。顾厌接起电话：“喂，怎么了？”林舟飏发出一声气音：“哼，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你要是想说废话的话，我就挂了。”“不准挂！”林舟飏问道，“你跟那个外国佬吃饭吃这么长时间？”顾厌叹了口气：“林舟飏，他都比我大了快十岁了，你无不无聊？”“我当然知道你看不上他！”林舟飏苦口婆心地说，“可你是个omega，还怀着孕，你要学会保护自己。那个捷尔斯可是个alpha，万一他对你有想法怎么办？”“我不是一个人去的，我带着白易呢。”“白易一个beta有什么用？”白·没用·易握方向盘的手一顿：“啊？”“那我下次带个alpha。”顾厌说。林舟飏立刻拒绝：“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林舟飏停顿了一下，说：“下次我和你一起去。”“……”顾厌忍不住笑出来：“你绕得挺长啊？”“你就说让不让？”林舟飏说，“我是你的alpha，你怎么能带其他alpha！”顾厌神色一敛，低声道：“胡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等你好久了。”顾厌指尖在手机壳上敲了两下。林舟飏好像也受到他孕期信息素的影响了。Alpha会变得越发黏人，保护欲和控制欲都会变强。顾厌心里一软，回复道：“快了，白易开车很快的。”林舟飏含糊地应了一声：“嗯……他们要收我微博账号，还要我拍道歉视频。”“你很委屈？”顾厌无奈地问道。“嗯……”顾厌轻声道：“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你也不听吗？”林舟飏思考了一会：“听……但是为什么？”“因为你在公共场合释放高等级压迫信息素。”顾厌说，“这是不对的。”林舟飏不说话，只能从粗重的呼吸里判断，他现在很不爽。这也正常，林舟飏的脾气，不是一朝一夕能磨平的。在这五年里，他已经把林舟飏纵容得无法无天了，这一点顾厌自己也能发现。“那账号什么时候能还给我？”林舟飏问。顾厌答：“按规定，一个月。”林舟飏冷哼一声，挂了电话。看来气得不轻。挂了电话，顾厌想了想，给顾辰打了个视频。视频响了好久都没人接，估计是在上课。正巧白易把车开到了楼下，顾厌索性把手机收起来，长腿一迈下了车。——“顾厌，你没事吧？那外国佬没对你怎么样吧？”顾厌皱眉：“好好说话，他是我师兄！”“哦……”林舟飏眉毛塌下去，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顾厌无奈一笑：“他以前都叫我cherfrère的。虽然詹尼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心里尊师重道的观念根深蒂固，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林舟飏像个小孩一样点点头，随即问道：“cherfrère是什么意思啊？”顾厌答：“亲爱的弟弟，意思就是他很珍惜我这个弟弟。”“原来你还在F国住过，我都不知道。”“我爸妈在F国认识的，我也是在F国出生的，十几岁的时候才回国。”顾厌说，“我没怎么跟人提过，你不知道也正常。”林舟飏震惊地睁大了双眼：“你那时候都快上高中了吧，你是怎么只学了三年就考上大学的？”“我在F国只是学得不太一样，又不是不学。”说起高中生活，顾厌印象倒是很深刻。因为李籽阳，他和李籽阳高二就认识了。他们上的南城一中，那样的学校学生两级分层，一种是成绩特别好的，一种是家里特别有钱的。很明显，李籽阳属于第二种，而顾厌属于第一种。在这样的学校里，学生之间的阶层也很明显。分为上层霸凌者、中层狗腿看戏者和下层被霸凌者。顾厌刚回国，对国内学校的规则不是很熟悉，有时候甚至说着说着还能蹦出来两句外语。即便这样，仍然挡不住他成为被巴结的上层者。同桌热情地向他介绍：“你前面坐着的是校花，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omega，第一排角里是校草，一个男beta。”顾厌闻言点点头，指着自己斜前方说：“那你前面呢，他是谁啊？”同桌神色微妙地撇了撇嘴：“你最好别理他。”“为什么？”顾厌很不解。“他叫李籽阳，是个omega。”同桌说，“像这种从农村出来的omega，家里还有个alpha弟弟，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找工作肯定不受待见吧，家里肯定也不待见他。”“为什么？”顾厌这次的声音低沉很多。同桌没有发现顾厌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说：“农村人重a轻o惯了，找工作的时候领导肯定也喜欢alpha啊，alpha比omega有用多了！”顾厌眯了眯眼。同桌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朝自己嘴上轻拍了一下：“啊呸，我说是农村的omega，顾少您这样的，以后指定是家庭事业双丰收，人生巅峰啊！”顾厌向李籽阳的位置望了一下，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是这样吗？李籽阳正趴在桌上午休，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当天下午，顾厌就迎来了第一次跟李籽阳的第一次正面相遇。李籽阳正在被霸凌。一群alpha和beta将李籽阳按在omega厕所，一边扯着他的衣服一边嘲弄地笑着。见到顾厌，一群人立刻收敛了轻蔑的笑，转而狗腿地跑向顾厌：“顾少，您上……上厕所？对不起，我们马上滚蛋！”说着，揪着李籽阳的衣领便往外走。顾厌拧开水龙头正要洗一下刘海，听到其中一个人恶狠狠地说：“妈的都怪你个欠操的臭婊子，顾少肯定对我印象不好了！”听到这，顾厌关掉水龙头，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喂，等一下。”一群人听到，在震惊中回头看向顾厌。顾厌指了指李籽阳：“你们刚才叫他……‘臭婊子’？”刚才说话那个alpha立刻笑眯眯地上前解释：“顾……顾少，他就是个臭婊子，一个omega还想追校花，不要脸！”“我没有！”这是顾厌第一次听到李籽阳的声音。说实话，太软了，顾厌不喜欢。顾厌抬眼看了alpha一眼，淡淡道：“哦，我也是omega，你看我像臭婊子吗？”Alpha愣住了，完全没想到顾厌会为李籽阳说话！“顾少……您……”顾厌走过去，用手温柔地掰开了alpha揪着的李籽阳衣领的手，缓声道：“我记得国内的法律对omega格外的保护，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