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金丝雀反攻了
第18章 我像是缺他那两个子的人?
作者:百无所谓字数:2230
发布时间:2024-02-19 23:34:02
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陆西洲面无表情地抽回手,将目光移向站在这个男人身旁的女警,“我都不知道,原来警局还能放骗子进来的?”
或许觉得陆西洲是在开玩笑,自称律师的男人笑着抬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我真不是骗子,公证需要的材料和遗嘱我都带来了,陆先生可以看过再决定要不要相信我!”
陆西洲不为所动,“我没有侄子,更没有你说的那种,在海外挥金如土的侄子。”
闻言,文森特“咦”了一声,眉梢一挑,摘下眼镜,凑近陆西洲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随即,退后两步,掏出口袋里的照片看了又看。
“不对,我不可能认错的。”他很肯定地摇摇头,“您是叫陆西洲,对吧…您的侄子顾庭之给了我您的照片、身份证号、居住地址以及联系方式,如果您不相信,我也可以现在背给您听。”
听见文森特说出“顾庭之”这个名字的时候,陆西洲有些恍惚,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他甚至没办法将“顾庭之”和“侄子”这个词画上等号。
可偏偏,他确实是顾庭之名义上的“小叔”。
“是顾庭之,顾总让我来找您的,您不相信我总该相信顾总的吧?”
看出陆西洲眼中的动摇,文森特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一些,“再说,这事儿您又不吃亏,顾总的身价您是清楚的,多少人等着分这杯羹都等不来呢,对您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呀!”
好事?
原来顾庭之的死,对他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吗?
陆西洲似乎微微走了神,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没了,眼底古井无波,一片死寂,就像听见什么可笑的事,他抿着唇笑起来:“你是说,顾庭之把他的钱都留给我了?”
文森特看起来比陆西洲还激动,颜色极浅的瞳孔在阳光下缩成窄窄一条细线,仿佛某种冷血动物,“不止是钱!”
“还有地产、股份、黄金古董收藏品…那是普通人十辈子也花不完的荣华富贵!”
“咳咳!”
秦天风抱着手臂靠在问询室的门边上,等了半天也没见他俩聊完,忍不住低咳了两声。
“很抱歉打扰你们。”秦队长目光里带着审视,他明明在笑,眉头却皱着,嘴角下两颗尖尖的虎牙蠢蠢欲动,“但是恐怕你跟陆先生的交谈必须到此为止了。”
“陆先生,你想要鬼杀人的证据,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证据。”
“比如,你面前的这位先生,身上的味道比你还奇怪,十有八九…不是人。”
“我说的对吗,律师先生?”
秦天风身上的某种气质似乎突然转变了。
说时迟那时快,快到陆西洲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一花,秦天风已经两步跨到两人中间,抬手把文森特按在了墙上。
那动作力道十足,陆西洲几乎能听见文森特骨骼摩擦发出的声响。
秦天风出手太快太猛,吓得顾雪像只兔子似的一个激灵钻进陆西洲怀里,只敢露两只眼睛出来,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嘶,哎疼疼疼,你、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任谁一言不合被拧着胳膊按到墙上摩擦心情都不会好,文森特一边挣扎,一边辩解:“什么不是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就敢单枪匹马的进来。”
说着,秦天风手里握着一只格外眼熟的荷包,二话不说直接按在了文森特的侧脸上。
只听“滋啦——”一声,紧接着白雾升腾而起,血肉融化,露出森森白骨。
“…!”
“…草,拿开,快拿开啊啊啊!!!”
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与荷包接触到的皮肤瞬间塌陷下去,上一秒还衣冠楚楚的“男人”仿佛被融化的蜡像,哀嚎着失去反抗的力气。
“狗杂种!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自称“文森特”的男人在秦天风手下疯狂尖叫挣扎,但咒骂嘶吼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胯下一热,竟然因为剧痛生理性失禁了。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它所有的动作突然凝固,拼命挣扎的手也软软垂下,只剩半边完好的脸陡然转向陆西洲站立的方向。
半边苍白,半边鲜红。
散下的凌乱发丝在它脸上投下阴影,它的神色就隐匿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那双玻璃珠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陆西洲,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顽劣恶意。
它似乎在笑,扯起血肉模糊的唇瓣,用严重受损的声带,模模糊糊叫着陆西洲的名字,像是在诉说一个诅咒。
“下一个…就是你…”
不等它说完,秦天风抬手拧断了它的脊椎。
它拖着扭过一百八十度的脑袋,应声倒下。
血从它的七窍缓缓流出,以一种违背科学常理的方式在地面爬行,逐渐勾勒出一只表情滑稽可笑,却让人遍体生寒的小丑。
带它进来的年轻女警轻车熟路地摸了摸它的脖颈,又在它鼻下试了试,才冲着秦天风摇头,“死的不能再死了。”
“拍照,然后去叫法医部的过来做尸检。”
“关于小丑的规则,或许我们之前的设想都还是太保守了,分尸和最终接触的范围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范围还要宽泛。”
秦天风手一勾,把它落在地上的公文包取到了手里。
他打开来看了一眼。
意外发现,里面居然真的只是些公证材料,还有一封手写的遗书,只是上面标明的金额大到能闪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陆先生,遗产继承的事情可能得推后了,这些东西都是物证,在结案前将由警方代为保管。”
秦队长发誓,他绝对没有因为仇富给陆西洲穿小鞋。
玛德,这世界上的有钱人这么多,再多他一个又怎么了?
陆西洲艰难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世界观,垂着眼帘,眉眼间疲倦明显,他松开护在顾雪肩膀上的手,不甚在意地答道:“不要紧,放你那吧。”
听出他兴致不高,顾雪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潮涌,舌尖顶了下腮帮,困惑道:“白得了那么一大笔钱,陆先生不高兴吗?”
陆西洲转身的脚步骤然一顿。
“侄子”两个字在他唇齿间被一再厮磨,最后说出口,莫名就带上了几分情愫,“我的‘侄子’,他死了…我该高兴吗?”
“我像是缺他那两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