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准备动手

等喜儿返回房间的时候，手上拿着的是各式各样的纱巾。

喜儿按照顾念歌的吩咐将那些花花绿绿的纱巾整齐摆放在衣架上，又按照顾念歌的吩咐将柳妈妈请了过来。

顾念歌这些日子上上下下没少折腾，即便是逢人就给三分笑脸的柳妈妈此时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耷拉着一张脸埋怨道：“你又怎么了！”

柳妈妈的面色比吃了只苍蝇还要难看，顾念歌也知道这些日子自己做的却是有些过分了，眼下不得不赔着笑脸哄柳妈妈开心：“妈妈别生气啊，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妈妈没少在我身上下功夫，所以我也是想要好好报答妈妈一番。”

顾念歌说着就不动声色将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来套在了柳妈妈饿手上，柳妈妈手下东西后脸色明显没有那么难看了，但语气还是有些不善：“照顾你是我应该的，可你也不能为所欲为啊！说吧又是什么事情！”

顾念歌凑到柳妈妈耳边神神秘秘说了几句话，柳妈妈听后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低头思量了一番给了一个准确的答复：“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这就亲自去一趟教坊司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等回头我真把人给你请来了，你可不许闹小性子。”

“妈妈放心，既然我能想到这个主意，自然不会半途而废！”

柳妈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拂袖而去。喜儿有些没看明白，拨弄着自己的小辫子满脸疑惑走到顾念歌身边：“姑娘这是给柳妈妈说了什么？方才柳妈妈还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怎么眼下就好了？”

顾念歌随手取过喜儿手中拿着的丝巾放在自己的头上比划了半天，漫不经心开口：“我只是摆脱柳妈妈帮我寻一个老师来叫我跳舞。”

这一下喜儿更是一头的雾水：“揽月楼不就有教跳舞的老师吗？姑娘为何还要再请一个老师？”

“那些老师都是给揽月楼的姑娘们一起教课，学的什么舞蹈大家都心知肚明。我要做的就是出奇制胜。眼下我靠着唱戏的方式在揽月楼站住了脚，可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总得要有些法包才能保证我在来年的花魁大选上一举夺魁。”

顾念歌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是一眼看不穿的深沉，喜儿只是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紧接着就按照顾念歌的吩咐将那条薄薄的纱巾用金簪固定在了顾念歌的头上。

浓妆艳抹的顾念歌本就有一种妖艳的气质，如今头上簪了一条纱巾将一头青丝盖住反而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姑娘这样打扮真是好看！”

顾念歌转头看着喜儿眼中中心的赞赏，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喜儿肉乎乎的小脸颊：“既然你觉得好看，往后就都这样替我装扮可好？”

单纯的喜儿并不知道顾念歌的谋划，只是痴痴望着顾念歌点了点头。

顾念歌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新造型十分满意，顺手去拿妆台上的零食盒子，结果却发现盒子已经是空空如也，喜儿见状立刻上前：“姑娘这是又馋了？奴婢这就去给姑娘买些零嘴。”

顾念歌拉住喜儿：“好些日子没有出去逛逛了，难得今日天气好，我和你一同去吧，顺便再为你置办几身过冬的衣裳。”

喜儿想要拒绝，但顾念歌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只是拉着喜儿朝外走去。路过大厅时顾念歌对着柳妈妈行礼，柳妈妈早就习惯了顾念歌的肆意妄为，只是交代了一句早去早回就放主仆二人出去了。

顾念歌一路走走停停，虽然有些气喘吁吁但还是架不住她内心的喜悦。主仆二人轻车熟路来到了兰氏铺子。兰掌柜见到顾念歌的那一瞬间也是有些惊喜的，好在兰掌柜为人稳重并没有在众人面前露出什么马脚，只是寻了个借口将顾念歌带去后厨，见四下无人这才急切拉着顾念歌的手询问：“许久不见主子了，主子身体可还好？”

“劳掌柜的惦记，一切都好。”

兰掌柜一听顾念歌这话有些坐不住了：“主子这话太见外了，前些日子在我这里暂住的那位百草先生已经和我说了主子的情况，这天寒地冻的主子何苦跑这一趟？有什么话让底下人传个话就是了。”

顾念歌只是微微一笑：“眼下我明面上的身份实在是特殊，身边只有一个喜儿，那丫头虽然机灵但很多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幺幺虽也算得上是我的心腹，可她实在是不方便露面。今日之事事关重大，我这才会亲自跑这一趟。”

兰掌柜一听这话立刻换了神色：“主子经管吩咐就是，属下已经会做到。”

顾念歌此时也顾不上再说什么客套话，只是抓紧时间吩咐兰掌柜：“今日前来的确有三件事想要拜托兰掌柜。首先就是想请兰掌柜帮我打听一下武侯的情况，您也知道眼下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弟弟了；其次就是请兰掌柜帮我留意一下前段时间吴国的黑市上是否有顾国马钱子的流通踪迹，若是有一定要查处背后买家。最后一件事也是最为紧要的一件事，我想请兰掌柜帮我弄到一张卢将军的府的布局图，此事已经要快！”

兰掌柜忍不住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三件事一件比一件难，偏偏主子还要得急。兰掌柜低头沉思了片刻：“后两件事属下这就去做，前一件事属下恐怕需要些时日。主子有所不知，这个暗桩所有的眼线全部都在吴国境内，顾国一时半刻还找不到放心的人手......”

还没等兰掌柜说完，顾念歌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都是我一时情急把这茬给忘了！兰掌柜帮我做好后两件事就好，前一件事我自有安排。”

顾念歌急匆匆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摞银票塞给兰掌柜，兰掌柜说什么都不肯接：“主子这是做什么！铺子这几年的营业还算可以，完全能够支撑暗桩的运转，更何况暗桩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真心实意跟着主子的，并不是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顾念歌苦笑解释道：“暗桩的人虽是在暗处做事，可我也知道这些人的心性不比军中男儿差，肝胆热血岂是能用金钱衡量的？这些银子是另有用处。兰掌柜闲暇之时可以帮我在城内看寻一个安全隐蔽的宅院，若是有合适的，就以你的名义将宅子买下来。清蕖阁终归太扎眼了，日后不能什么人都塞去清蕖阁。”

兰掌柜虽然猜不到顾念歌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但兰掌柜还是隐隐有一种预感：“主子这是准备动手了？”

“是时候开始我的计划了，日后还有劳兰掌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