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掩护众人

当顾念歌率率人赶到南城门的时候发现吴子言早就率领一众士兵在此恭候多时。

吴子言立在马上笑意盈盈看着顾念歌：“公主就这样不辞而别当真是绝情，好在本王紧赶慢赶终于赶上前来送公主上路。”

此话一出双方士兵纷纷拿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然而两位当事人却出手制止了自己的手下。顾念歌面色平静，她的目光与吴子言在半空中相遇，两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她知道，吴子言此番前来送她归乡之路是假，送她上黄泉路才是真。

“王爷您这话我可听不懂了。”顾念歌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情绪，“念歌此行并非不辞而别，今日传旨之人虽未到揽月楼传旨，可京城上下谁人不知我今日大赦离京？”

吴子言闻言，笑容不减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探究：“这倒是本王的疏忽，宣旨之人是本王拦下的，本想着本王亲自去宣读旨意，却不想今日之事耽搁了。不过说起来今日之事本王还真是欠了公主一份人情，本王当真应该好好谢谢公主。”

顾念歌根本不相信吴子言的花言巧语，在她看来吴子呀不过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现在耽误得越久稍后便会越难脱身。顾念歌冷冷说道：“王爷言重了，今日之事本就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约定。念歌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知道信守承诺的道理。经过今日之事，想必日后再见王爷的时候就得改一改称呼了。”

顾念歌的话语也充满了挑衅，今日之事虽然还没有下发明旨，但顾念歌和吴子言都知道太子已经与皇位无缘了，入境唯一能够继承吴国大统的人就是吴子言。吴国皇帝体弱多病，吴子言继位不过是时间问题。

吴子言的笑意渐渐收敛，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实不相瞒本王之前的确倾心与公主想要将公主据为己有，不过既然佳人无法再侧，相比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听到这话的顾念歌心中一惊，吴子言的这句话有两重意思。以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要么就是吴顾两个永世交好不会再有任何战争，这样两人自然不会战场相见，即便两国出使也断然不会让顾念歌一届女子出面。另一重意思就是顾念歌命丧黄泉，活人和死人自然是不会再有见面的可能性。但吴子言所说的意思应该是第二层意思。

两人谈笑风生之间却早已是杀气腾腾，影子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早已练就了一身敏锐嗅觉，就在顾念歌和吴子言唇枪舌战的时候，影子已经悄悄带着众人一点一点挪动到了城门口，此时只要顾念歌一声令下，影子就能带领众人毫发无损冲出城门。只要除了城，即便是要双方交战，影子也毫不畏惧。

顾念歌和影子搭档多年，两人之间早已心有灵犀，顾念歌转头冲着影子使了个眼色，影子一声令下玉龙军众人便策马扬鞭冲出城门。吴子言所率领的将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到了眼前被马蹄扬起的尘土。顾念歌手持长枪骑在马上，似笑非笑冲着吴子言说道：“我这玉龙军主帅不过是空有一个虚名罢了，实际上军中之人多数都是听从我的那位副将调遣。方才实在是让王爷见笑了。”

旁人信了顾念歌的话，吴子言却不信。两个女子之间的眼神交流他方才看得很清楚，他也知道玉龙军中军纪严明严禁士兵在城中动武，所以方才顾念歌才会想方设法拖延时间为那些人争取逃离时机。如今她们已经出了城，两军交手即便是自己师出有名也不见得有胜算，更何况自己现在并没有任何出兵的借口。今时不同往日，吴子言现在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看似花天酒地的闲散王爷，身为继位者他现在必须要爱惜羽毛。

吴子言骑在马上嘴角含笑超前走了两步，顾念歌则是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没想到吴子言见到顾念歌的这个下意识举动反而笑意更深，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胜者的滋味。

“本王当真是有些舍不得你走，若是本王以倾慕者的身份要求你留下来，你会如何抉择？”当吴子言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闪过的是那些两人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那时候两人都心怀鬼胎，但至少有那么某些瞬间，吴子言对眼前这个狐狸一般的女子是动了几分真情的。

吴子言虽然有片刻的迷失，但顾念歌却始终十分清醒。从一开始她就是在利用吴子言，经过种种事情之后她对吴子言这个人更是没有什么好感，现在的她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顾念歌刚准备开口拒绝就听到了城门外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同以往一样，只要大战在即影子都会在阵前弹奏这首破阵曲。顾念歌听到琴声的瞬间心中也变得无比坚定，那一瞬间她又变回了那个无所畏惧的护国公主。

“王爷的好意念歌心领了，只是我这个副将是个急性子的人，听着琴声便知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若是再不走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举动。”

顾念歌的这一番话有几分威胁的意思，玉龙军的先锋队方才撤离是因为没有理由在城中兵刃相见，但现在他们随时都可以以主将被擒为由出兵攻城。吴子言也很清楚，眼前这些城防军虽然也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但毕竟都是些没有上过战场的人，让他们去正面对抗身经百战的玉龙军先锋营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奏琴之人便是你先前同本王提起过的那位奇女子？本王倒真想见见这人。走吧本王亲自送你出城。”

城外的影子现在已是心急如焚，琴声中的杀意也已经无法掩盖。按照军中习惯，破阵曲毕之时便是出兵之时。只是眼下自己还没有必胜的把握去正面攻城。

就在曲子马上奏完的时候，顾念歌终于骑着马走了出来。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顾念歌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