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准备好了

“你打算怎么做？”

楚无戈的话音刚落还不等顾念歌回答，门外就传来了顾思安和喜儿吵闹的声音。顾念歌来不及多解释，只是说了一句：“这件事情到时候还得要靠思安这孩子。”说完之后就看见两个人大包小裹走进了院里。

顾念歌看到这一幕也有些茫然：“不是说了吗只是简单收拾一些常用物品即可，你们两个怎么拿来了这么多东西？”

喜儿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跑到顾念歌面前抱怨：“主子您是不知道！新来的那个玉儿姑娘实在是太过分了！方才我跟着柳妈妈会揽月楼收拾东西，看了她好大一通脸色呢！她仗着自己现在正当红，居然提出要搬去主子的房间居住，说是主子的房间风水好。柳妈妈不同意，她居然当众撒泼打滚，闹的柳妈妈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先答应下来哄住了她。这不您房中所有的东西都被她给丢了出来。”

顾念歌听完喜儿话之后有些诧异，先前柳妈妈来的时候的确是有提到过最近揽月楼新来了一个丫头风头正盛，按照柳妈妈的说法这个玉儿应当也是出身于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从喜儿方才描述的种种来看，这个人的行为举止当真是不像一个知书达理的官宦人家的小姐。

“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楚无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顾念歌更是觉得奇怪。

顾念歌拍了拍喜儿的肩膀，示意喜儿先去收拾东西。等到喜儿走远之后顾念歌才开口询问：“阿无何出此言？”

“揽月楼向来都是以高雅而出名，上一个泼辣浪荡的人可是轰动了京城，这个人估计是想要模仿你的后路。如今你又因为身体原因长时间消失在了视野中，她正好可以借着这个空档顶替了你的位置，再加上她本身就是有点才艺在身上的，看来在世人眼中看来花魁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经过楚无戈这么一分析顾念歌也是瞬间恍然大悟，顾念歌冷冷一笑：“她的囊中之物？我顾念歌看上的东西还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抢走！倒是你！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对这个人很是赞赏啊？”顾念歌话锋一转死死盯着楚无戈，楚无戈百口莫辩只好借着帮思安搬东西的借口慌忙逃窜。

顾念歌坐在廊下喝着茶看着三个人忙前忙后搬运东西，心里别提都开心了。虽然只是在别院中短住些时日，可她还是打心眼里开心。当她看到楚无戈十分粗暴抓着孔雀的时候，顾念歌连忙起身呵斥：“你轻一点！要是弄掉了一根羽毛我和你没完！这几只孔雀到时候可是要派上大用场的！”

也不知顾念歌说的是真的还是故意借题发挥，但她都已经开口了，楚无戈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轻手轻脚将那几只孔雀赶进了早就准备好的篱笆围栏中。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之后，顾念歌心满意足看着有些拥挤的小院，大手一挥：“喜儿去请兰掌柜前来，就说是今晚恭贺我的乔迁之喜！”喜儿这丫头生性喜欢热闹，一听这话立马欢欢喜喜跑了出去。

晚间时分别院格外热闹，百草在替顾念歌简单诊脉之后甚至破天荒允许顾念歌小酌两杯，等到顾念歌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时候，百草偷偷摸摸走到顾念歌身边小声说道：“主子准备好了吗？”

这个时候的顾念歌喝的有些五迷三道，醉眼朦胧地看了百草好久。直到顾念歌反应过来百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之后，眼中的醉意也随之退散。顾念歌有些不确定反问：“先生准备何时开始？”

“只要主子准备好了，老夫随时可以开始。之前主子在揽月楼中的时候的确是多有不便，可眼下主子搬到了别院就不同了。”

也不知是不是有些醉了的缘故，顾念歌听了百草的话之后眼眶尽然有些湿润：“那就有劳先生了，咱们明日开始吧。”

百草将治疗心脉的方法和风险告知顾念歌，希望顾念歌能够考虑清楚之后再做决定。没想到顾念歌并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就答应了下来。看着顾念歌坚定的目光，百草也十分欣慰：“既然主子已经准备好了，那老夫也先退下去做准备了。主子切忌今晚不要贪杯，早些休息。我们明晚准时开始。”

欣喜万分的顾念歌回到席间之后并未再喝酒，可即便是这样顾念歌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顾念歌的反常举动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一群人关切询问发生了什么，顾念歌本是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大家，但一想到百草方才说的那些风险，顾念歌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眼睛里进沙就把这件事情糊弄了过去。

宴席结束，大家都各自回房歇下。只有顾念歌一个人站在院中看着天上的圆月。

“是准备开始了吗？”

楚无戈悄无声息出现在顾念歌的身后，直截了当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顾念歌这一次没有回避，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可有风险？”

顾念歌有些犹豫了，按照百草的话来说，心脉受损可被治疗只不过是医书上的理论而已，目前还没有过成功的实际案例可循，这样的治疗自然是有着极大的风险的。顾念歌担心若是将实情告诉楚无戈之后，楚无戈会不会同意百草为顾念歌治疗。就在顾念歌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时候，空青突然出现了。

“任何诊疗都是有风险的，这一点殿下应该很清楚。空青相信师傅定会竭尽全力，也相信阿姐的意志定能撑过来。方才师傅已经找我谈过了，在治疗期间还需要有一个人寸步不离守着阿姐实时观测，空青已经准备好了，也请阿姐和殿下相信空青。”

“好孩子，阿姐自然信得过你。阿无你看我们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你就放心吧。”

明明是一件十分凶险的事情，被顾念歌这么一说，楚无戈的心里的确是踏实了不少。他很清楚顾念歌表面上虽然什么都不说，可她心里却十分结缔自己现在武功尽失的这件事情，若是真的能够只好她的心脉，顾念歌肯定十分欢喜。他倒也不在乎他的阿念是驰骋沙场的巾帼英雄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但他是真心希望他的阿念能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