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除夕夜宴

夺门而出的百草和楚无戈装了个满怀，百草只是气呼呼的瞪了一眼楚无戈并未行礼就径直离开，好在楚无戈对于百草的失礼并未计较，只是拿着一个包裹走到了顾念歌的面前将东西交给了顾念歌。

“这是给你准备的夜行服，你等会找个时间试试看合不合身。”

顾念歌并没有推辞，结果包裹之后就直接在房内更衣，顾念歌换好衣服之后在楚无戈面前转了个圈娇笑问道：“阿无你看我这样好看吗？”

楚无戈看着一身夜行服的顾念歌有些失神，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顾念歌在战场上呼啸往来的场景。自从他离开顾国之后所有关于顾念歌的消息都是他听说的，他只是听说他的阿念成了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却没有见过那样的顾念歌，如今一身夜行服的顾念歌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风情万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英气。

顾念歌看着楚无戈一言不发的样子还以为是他后悔了，连忙上前拉着楚无戈的衣袖撒娇道：“阿无你放心，今晚我会小心行事的。方才百草先生也为我行针，今晚我可以恢复片刻的功力，不会有事请的。”

楚无戈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开口：“是我走神了，我刚才仿佛看到了你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样子。”

“那可不一样，昔日里我在战场上可是一身银色铠甲手持银月枪，怎么能和这黑色的夜行衣相提并论呢？不过我现在要面对的战场科比以往的战场要残酷百倍不止。”

说完之后顾念歌也有些失落，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顾念歌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抬手看了看十分合身的夜行衣对着楚无戈笑着：“没想到这身夜行衣居然这么合身，是阿无专门为我准备的吗？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

“我当然知道你的尺码。”

这句话一出，顾念歌瞬间羞红了脸，紧忙转身将衣服换了回来。等顾念歌换好衣服之后前厅那边也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喜儿和幺幺两个人欢天喜地跑来韩顾念歌前往宴席，顾念歌被这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搀扶着去了前厅。

顾念歌坐在前厅的主位上，看着人头攒动的场景心里也是一暖。

顾思安十分机灵，端着一杯果子露跑到顾念歌面前说着新年贺词，顾念歌被逗得哈哈大笑，从怀中取出一个藻井准备好的小荷包递给顾思安。

“思安真乖，新的一年思安也要健健康康的。这果子露后劲鞑，喝了这一杯之后就不可再喝了，晚上咱们还要一起守岁呢。”

顾思安十分乖巧点了点头，将杯中的果子露一饮而尽之后将手中的杯子换成了清茶。余下的人看着这个场景也纷纷走到顾念歌年前说着早就准备好的新年贺词，顾念歌也将早就准备好的压岁钱一一分发给大家。

等到几个孩子们回到座位后，顾念歌才缓缓起身走到兰掌柜和柳妈妈面前，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荷包拿了出来。兰掌柜见状立刻慌忙起身，言语中也透露着局促不安：“我也有？这怎么好意思啊？”

顾念歌按着兰掌柜的肩膀不让兰掌柜起身：“今日除夕，在座的都是身在异国的可怜人罢了，没有什么主仆之分。这些日子以来有劳兰掌柜和柳妈妈对念歌的照拂，这点心意还二位不要推辞。”

相比兰掌柜的局促不安，柳妈妈倒是十分爽快地收下了荷包。

顾念歌以茶代酒敬了两人之后，转身走到了百草的面前。百草依旧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并不理会顾念歌，顾念歌倒也不介意，只是转身朝着喜儿试了个眼色，喜儿将一个小包裹递到顾念歌的面前，顾念歌小心翼翼将包裹地道百草面前。

“百草先生这大年节的怎么还拉着一张脸啊，您就不能赏个笑脸吗？念歌知道这段时间让您费心了，所以我专程寻了一样宝贝向先生赔罪。”

百草斜着眼看了一眼顾念歌手中的东西，等他看清是什么东西之后立刻两眼放光将顾念歌手中的东西抢了过来。

“这不是《神农本草经》的孤本吗？我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顾念歌看着百草两眼放光的样子会心一笑，看来这个礼物自己是准备对了。百草看着顾念歌笑意盈盈的样子立刻板起一张脸，以一个长者的身份教训顾念歌：“你呀还说让别人乖一点，要我说这间屋子里最不听话的人就是你！你才应该是新的一年里要乖一点的那个人。”

“好好好，等今日过后先生说什么念歌照做就是。”

一圈下来顾念歌下令开席，所有人面对眼前的美味佳肴也是乐得合不拢嘴。只有顾念歌一个人心不在焉看着院外逐渐暗下来的夜色。

等到酒过三巡，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顾念歌随口问到：“什么时辰了？”

“姐姐已经是戌时了。”

“这么快就到戌时了吗？也该开始了。喜儿幺幺去把先前吩咐你们准备的东西给搬到前院，时间差不多了。”

喜儿当然知道顾念歌说的是什么东西，为了这一天她和幺幺两个人已经准备了许久，两人立马欢天喜地跑去准备东西，等到两人将准备了许久的东西全部搬到前院的时候，在座的所有人都眼放精光。

楚念歌是随手拿起一个火折子缓缓走到院中，将顾思安喊到身边手把手教顾思安放孔明灯，姐弟两人点燃孔明灯之后等了片刻，一个孔明灯便摇摇晃晃飞上了天空。

“顾国有个习俗，传说当孔明灯升空的那一瞬间，燃灯者对着孔明灯在心中许下自己的愿望，若是孔明灯能够顺利升空，心愿就会达成。思安快许愿吧。”

顾思安虽不是顾国人，但他还是按照顾念歌教的方法对着冉冉升起的孔明灯许愿。

顾念歌转身朝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你们都愣在哪里做什么？都来放孔明灯啊，除了孔明灯之外我还让喜儿准备了好多烟花，今日除夕咱们就让吴国的夜空呈现漫天星河的景象可好？”

本就是一些苦命人，看到这样的美好的景象自然是向往的。在顾念歌的招呼下，一个个孔明灯很快就摇曳升空，远远看起来当真是美极了。

顾念歌和楚无戈两人一同将一个孔明灯放上天空，顾念歌并没有闭眼许愿，只是看着那个孔明灯发呆。楚无戈紧紧贴在顾念歌身边低声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顾念歌点了点头，招手唤来了喜儿吩咐道：“我有些不胜酒力先回清蕖阁歇息片刻，你在这里继续玩吧，切记注意安全莫要引发走水。我约莫一个时辰后回来同你们一起守岁，这一个时辰内你们将这些孔明灯和烟花全部放完，旧岁的东西留到新的一年可不吉利。”

喜儿看着顾念歌一脸疲态的样子并为多想，只是跑进屋将披风披在顾念歌身上，搀着顾念歌走到院外，看着顾念歌上了马车之后才放心回到院里去放孔明灯。

马车摇摇晃晃拐过街角后便停了下来，车帘子掀开后只见一个身穿夜行服的蒙面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就在顾念歌在马车内更衣的时候，楚无戈和行之也在早已经换好了衣服，三个黑衣人在夜色的掩护下转身奔向了将军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