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深夜造访

“属下做些什么事情能够增加公主的胜算呢？”

面对柳妈妈的提问，顾念歌并没有回答，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答案。

柳妈妈看着有些愣神的顾念歌缓缓开口道：“若是我能助公主及时了解吴国的局势，这对公主是否有助益？”

凭心而乱如果顾念歌当真能够得到柳妈妈的帮助，对于她来说简直就如同救星一般。但现在顾念歌的处境却不同了。先前她以为她是在暗处的那一个人，没想到现在吴子言才是在暗处的那一个人。

看起来不过是明暗双方的位置发生了转变，但这实际上却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柳妈妈我需要去一趟清蕖阁。”

柳妈妈自然是知道顾念歌和楚无戈之间的关系，顾念歌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分。

“这更深露重的，公主在这里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安排车马送公主过去。”

听到柳妈妈这番话，顾念歌原本是想要拒绝的。但一想到自己眼下身份已经暴露的事情，也不想再受这份罪了，只是朝着柳妈妈微微福身道谢。

马车摇摇晃晃停在清蕖阁的门口，此时的清蕖阁大门紧闭。驾车的小厮看着清蕖阁俨然是一副闭门谢客的架势，只是朝着马车内的顾念歌低声开口道：“姑娘在此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敲门。”

笃笃笃！

仅仅是片刻的功夫，紧闭的大门便打开了一条缝隙。小厮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愣住了。不是说这个楚大皇子的清蕖阁只有他自己和随从居住吗？怎么无端出现了一个神秘女子？小厮朝后退了两步，看了看头上的牌匾，诺大的清蕖阁三个打字证明自己并没有敲错门，小厮也顾不上心中的诧异，上千对着女子恭敬开口道：“我家主子有事要找楚殿下，还请姑娘代为通传。”

幺幺到清蕖阁的日子也不短了，这段时日以来除了自家主子以外就没有人再上过门，面对眼下这个半夜三更突然找上门来的人，幺幺一时间也拿不准该怎么办。

小厮看着眼前女子的犹豫不决，忍不住再一次开口恳请道：“烦请姑娘代为通传，我家主子身体不好，这夜黑风高的万一主子的身体有个什么好歹，小的定是免不了一番皮肉之苦。”

幺幺之所以这么犹豫只不过是因为她在清蕖阁中的尴尬身份，若是行之在场，自己也不会这般犹豫不决。

幺幺一听小厮的话，忍不住朝着门外看去。只见一辆富丽堂皇略显浮夸的马车正停在不远处，马车的灯笼上是两个诺大的‘月’字，幺幺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是主子来了，立马打开门跑到了马车跟前。

此时的行之也睡眼惺忪走了出来，只是远远一望便知道这是揽月楼的马车。行之二话不说朝着院内跑去。

幺幺站在马车前毕恭毕敬开口：“姑娘来怎么也不事先通传一声？若是姑娘的身子有个好歹，奴婢就算是死也难辞其咎啊！”

顾念歌掀开车帘朝着幺幺微微一笑：“只不过是突发奇想，是我冒昧打扰了。”

“姑娘快快请进，奴婢这就去喊殿下出来迎接姑娘。”

幺幺扶着顾念歌缓缓走下马车，顾念歌走到小厮面前朝着小厮微微行礼：“这么晚了有劳你送我这一趟，快些回去吧，免得柳妈妈担心你。”

说着顾念歌便从头上取下一个珠钗交到小厮手中。小厮见状也是愣了一下，他在揽月楼呆的时间不短，也伺候了不少姑娘的出行。相比那些高高在上的姑娘们，像顾念歌这样对待下人这般谦逊有礼的人，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小厮看了看手中素净的银钗，虽然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但他心中却对这个姑娘有了很大的改观。看来这个心可姑娘也不像他人口中说的那般不好相处。

还没等小厮谢过顾念歌，身后便传来了楚无戈万分焦急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楚无戈急急忙忙跑到了顾念歌身边，顺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了顾念歌的身上，自己一身单薄的寝衣站在寒风凛冽的街道上。

身后的小厮看到这一幕也是瞠目结舌，楚皇子虽说是揽月楼的常客，但他还从未见过楚皇子对谁这样亲近，甚至在这寒冬深夜跑出来亲自迎接，这位心可姑娘在楚大皇子心中的分量可见一斑。

楚无戈二话不说立刻拉着顾念歌回了房间，小厮看着顾念歌被前呼后拥着进了清蕖阁，自己也知道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了，自己转身驾着马车晃晃悠悠回了揽月楼。

房间内，楚无戈面对深夜跑来的顾念歌嘘寒问暖，吩咐行之又是准备姜汤又是给房里加火盆，生怕顾念歌受凉生病。顾念歌看着楚无戈忙前忙后的身影，赶忙上前拦住了楚无戈。

“阿无快别忙了，我匆匆赶来是有要事要与你商谈。”

“再重要的事情都比不上你的健康，行之去吧百草给我叫来！”

顾念歌眼看自己根本拗不过楚无戈只能无奈苦笑。早知道自己今夜就不跑这一趟了，弄得整个清蕖阁鸡犬不宁的，自己心中还有些过意不去。

顾念歌接过楚无戈递过来的手炉，拉着楚无戈缓缓走到床边幽幽开口：“你可还记得我之前在清蕖阁处置的那个小厮？当日小厮曾说有人在揽月楼内安插了眼线来监视你，只可惜我当时下手每个轻重，不等揪出背后之人小厮就断了气。不过眼下我已经知道了背后之人是谁。”

楚无戈听了这话眼神中有一丝闪躲。

当日他还不知道顾念歌的真实身份，所以他并没有告诉顾念歌自己已经知道了揽月楼眼线背后的指使之人是谁，但他没有想到顾念歌今日又会提起此事。

顾念歌并没有在意楚无戈目光中的闪躲，上前一把拉住了楚无戈的手迫切开口：“是吴子言！一直以来都是吴子言在盯着你的动向。而且我的身份吴子言也已经知道了。”

顾念歌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猛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