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结为盟友

楚无戈视若无睹从顾念歌面前径直走过，看着一地狼藉只是微微皱眉。他大步流星走到卢月云面前将卢月云从地上拉起来，冷眼看了一眼卢月云身边的那个小丫鬟：“连主子的安危都护不住，我清蕖阁不要这样的的人。行之！”

“属下明白。”行之简短回答之后便抽出随身匕首将小丫鬟当场刺死。

楚无戈走到春花面前缓缓开口：“你是揽月楼的人？既然你的主子已经去了，我的清蕖阁中倒是却一个你这样忠心不二的侍女，可愿意来？”

春花只是木讷点头，楚无戈见状将卢月云推给春花，冷声道：“月夫人瘦了惊吓，你先带她回清蕖阁。待本宫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就回清蕖阁。”

等到在场的人全都走完，顾念歌才快步跑到顾思安面前将顾思安一把搂入怀中：“刚才的场面可有吓到？”

“姐姐放心，我没事。倒是他们几个人像是收到了惊吓，我这就和空青哥哥带着他们回去，姐姐安心别院那边有我呢。”顾思安第一次直面这样的场景，他虽是有所触动的，但好在前两日顾念歌已经和她说了许多，如今他虽有些紧张，但也能应对自如。

行之那边很快就处理好了一切，楚无戈缓步走到顾念歌面前牵起顾念歌的手：“原本还担心你这边会出什么乱子，看来是我多心了。手怎么这么凉？快些回清蕖阁吧。”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当街牵着一个青楼妓子的手像什么样子！你先行回去，我稍后就来。”顾念歌笑着推开了楚无戈，转身走到一个暗处的角落。

“柳妈妈那边可派人去报官了？”

“奴婢方才就安排人去了揽月楼，想来刑部那边的人马上就到了。南门那边的人也已经出发了。”

“事情既然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咱们也回清蕖阁吧，免得叫人等急了。”顾念歌任由幺幺搀扶着缓步回到了清蕖阁。

此时的清蕖阁内十分安静，春花已经替卢月云重新梳洗装扮正搀扶着卢月云行礼。一切流程走完，吴子言缓步走到卢月云面前宽慰道：“方才的事情让你受惊了，不过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楚皇子，希望你能恪守本分。卢将军那边你不用操心了，本王回向皇兄求情的。”

听到这话之后卢月云才缓过神来，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楚无戈，转身冲着吴子言点了点头哀切道：“王爷的嘱咐月云记下了。”

“扶月夫人回房休息。”楚无戈面无表情挥了挥手，春花立刻扶着卢月云朝着房间走去。顾念歌看了一眼这个方向心道：阿无呀阿无，人家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你好歹让人家住在厢房啊，怎么能让人家住之前喜儿住的房间呢？

顾念歌无奈摇了摇头，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吴子言抢先打断：“该是楚兄行周公之礼的时候了，我们二人在这里也是不合规矩。今日月色正好，姑娘可还记得先前的约定？不如佩本王四处走走。”

“如此一来奴家就先行告退了。”顾念歌朝着楚无戈微微行礼便转身离开，吴子言也紧随其后。只留下楚无戈一个人坐在书房喝闷酒。

迎客楼内顾念歌和吴子言相对而坐，此时的吴子言也是毫不客气：“护国公主果然好手段，轻轻松松一出手就折了本王四个护卫一个眼线，看来是本王之前小瞧了你。”

看着吴子言这般开诚布公，顾念歌也懒得再装了：“我这是在帮王爷，王爷非但不感激我，怎么反而埋怨与我呢？”

“帮我？”

“将军府倒台这么快想来也是王爷的功劳，吴国皇帝虽然年迈却还没到耳聋眼花的地步。只怕皇帝现在对王爷已经起了疑心，这个时候王爷安插眼线进清蕖阁可不是明智之举啊。通敌的罪名可要比太子结党营私要严重的多。”

吴子言默不作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他不得不承认在卢关山的这件事情上自己的处理方式的确有些冒进，但他也很清楚顾念歌不过是在避重就轻为她今晚的所作所为进行开脱。“说到底你还是在帮楚无戈，本王很清楚养虎为患的这个道理，今日若是不杀了你，日后恐怕你将会是本王最棘手的敌人。”说着吴子言便丢给楚念歌一把匕首。

顾念歌也不含糊，拿起匕首放在手中把玩。似笑非笑道：“看来王爷心意已决，不过我愿意和王爷赌一把，我赌王爷舍不得我死。”说着顾念歌便举起匕首朝着自己的喉间刺去。就在匕首距离脖颈不到半寸的时候，吴子言突然伸手拦住了顾念歌。

“看来是我赢了。”

顾念歌毕恭毕敬将匕首双手还给吴子言，吴子言有些恼怒：“你说的对，本王的确舍不得你死。本王本想着卢月云好歹也是出身将门应当有些胆识，可今日一看她不过就是个绣花枕头，相比之下你倒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只可惜这把匕首现在握在楚无戈的手中。”

“匕首在谁手中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又一个共同的敌人。王爷眼下的对手并不是我和阿无，而是吴君卿。他做太子这么久也绝非是摆设，恐怕吴君卿现在正在琢磨着怎么对付王爷。安山一役若当真是我技不如人导致兵败，我也就认了。可这背后却是一个阴谋，王爷曾经也是驰骋沙场的热血男儿，相比能够理解我现在的愤恨。所以我愿意和王爷合作扳倒吴君卿，事成之后还请王爷准许我带着别院中的人离开吴国。为表诚意我顾念歌愿成为王爷的盟友。”

“好本王答应你！能有护国工作做盟友本王求之不得，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之前所有的隐瞒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从这一刻起顾念歌与吴子言之间便是单纯的利用关系。等到街道上赏灯的全部散去之后，顾念歌才回到揽月楼，此时的揽月楼因为知琴暴毙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人，大厅内柳妈妈正在应付着刑部的衙役，顾念歌只是遥遥冲着柳妈妈点了点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念歌看着桌前端坐的那个人，有些无奈道：“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不留在清蕖阁洞房花烛跑来我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