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双手奉上

这一夜，顾念歌睡的十分安稳，吴子言倒是一夜无眠。

前半夜，他一直在和自己心中的欲望苦苦斗争，好不容易等他压制了自己的心中的欲火，偏偏顾念歌又开始反复高热。

这一次吴子言并没有将御医召来，因为他知道，这个小狐狸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出现了轻微溃烂的原因。

即便已是深夜，吴子言依旧守在顾念歌的床边。他不时地更换着她额头上的帕子，希望能够缓解她的高热。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但他没有丝毫的疲惫，只有对顾念歌的关心和爱护。

吴子言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依旧没有让顾念歌的情况有所好转，他的心紧紧地揪着，担忧和无力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在又一次更换了顾念歌额头上的帕子后，吴子言决定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他站起身，决定另辟蹊径。

当职守的阿蛮见到吴子言身穿单薄寝衣站在院中的时候，阿蛮慌忙跑上前：“主子您当心龙体。”

说话间就要给吴子言披上披风，却被吴子言给挡了回来。

“无碍，朕自己心里有数。”说完之后吴子言摸着自己已经凉透的手臂，抬脚朝着屋内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猛然想起什么事情，转头吩咐阿蛮去做。

对吴子言一向言听计从的阿蛮，这一次也犹豫了：“主子？”

“照做就是，朕心里有数！”

看着吴子言坚定离开的背影，阿蛮也有些无可奈何。按理说跟着这样一个遇事决断的主子是一件幸事，但如今在这种明显不理智的事情上主子也如此决断，显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尽管如此，阿蛮还是转身去执行主子的命令。只是就连他也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趁着夜色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吴子言缓缓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面色潮红的顾念歌，吴子言上千将换身发热的顾念歌紧紧搂入怀中。

吴子言的动作轻柔而小心，他不希望打扰到顾念歌的休息，同时又想给予她一些温暖和安慰。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到底能不能缓解顾念歌的高热，但他无法忍受看到她如此痛苦。

顾念歌在吴子言的怀抱中不安地动了动，她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梦中也感到了不适。

“阿无，等我平定了顾过的危机之后就去找你，等着我。”

听着顾念歌昏迷中的呓语，吴子言的眼神一沉。他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很深的感情基础，但他没有想到，顾念歌在得知楚无戈即将迎娶她人之后，还会如此执着。

物资业有些不能接受，自己明明已经是九五至尊，为什么还是不能让怀中这个小狐狸正眼相看。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下的命令，小狐狸已经说了，等到顾国的战乱平定以后，就会前往楚国，如果战乱不能停止呢？这个小狐狸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但是这样的念头仅仅是一瞬间就被自己给压了下来。他很清楚战场上刀剑无眼的这个道理，他也知道只要战争没有停止，这个小狐狸一定会出现在战场军旗之下，他实在是不想再让这个小狐狸受伤了。

吴子言轻轻拉住顾念歌的手：“小东西，朕不是楚无戈，但朕还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也有很多事想和你一起做。朕会一直等你，等你眼里有朕的那一天。”

吴子言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手紧紧握住顾念歌的，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和力量传递给她。他知道，顾念歌的心可能还停留在过去，但他愿意等，等到她愿意接受他的那一天。

夜深了，吴子言依旧守在顾念歌的床边，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爱意，有嫉妒，也有不安。但他知道，无论顾念歌的心在何处，他都会在这里，守护着她。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顾念歌的高热终于开始退去，她的呼吸也变得平稳。吴子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知道，顾念歌正在慢慢好转。

天亮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照在了顾念歌的脸上。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吴子言疲惫但充满喜悦的脸，顾念歌的眼底闪过了意思失望。她知道，昨夜守在自己身边的人是眼前这个人，而非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昨夜，是你一直守着我？”顾念歌的声音微弱，语气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吴子言点了点头，他轻轻地抚摸着顾念歌的脸颊，轻声说道：“自然，朕不放心其他人，只好寸步不离守着你。眼下感觉怎么样？”

顾念歌微微一笑，她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比昨晚好多了：“已经好多了，多谢。”

顾念歌明明是笑着的，但眼底却又一种说不尽的失望。

昨夜她虽意识不清醒，但她依稀记得有一个人一直寸步不离守着她，在她耳边说了许多关于未来的畅想，她多希望那个人是她的阿无，可实施证明，那个人并不是阿无，而是吴子言。而她的阿无......

看着顾念歌神情落寞的样子，吴子言有些手足无措。虽说他鲜少真心待人，但他也知道该用什么手段哄一个女子的欢心，只是那些手段，似乎都会这个小狐狸不奏效。

吴子言轻笑摇头，自己如此钟情与这个小狐狸，不就是因为这个小狐狸和别的女子截然不同吗？

就在两人默不做声的时候，阿蛮送来了早膳和吴子言要的东西。面对顾念歌的时候，阿蛮的态度明显发生了转变，并没有先前的谦逊有礼，甚至有一点点的敌对。不过顾念歌并不在意，只是看了一眼精致可口的早膳后便转过了头。

吴子言注意到了阿蛮的态度变化，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并没有当场发作。他知道，阿蛮的忠诚毋庸置疑，只是对顾念歌的成见需要时间去改变。

“念歌，先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吴子言的声音柔和，他将一碗清粥递到顾念歌面前。

顾念歌看了一眼粥，她确实感到饿了，但她的心中却有些抗拒。

看着顾念歌一动不动的样子，吴子言十分耐心拿起勺子将粥递到了顾念歌的嘴边，顾念歌只是别过了头。

见顾念歌这个样子，吴子也只好将手中的碗放下，默默叹了口气：“朕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你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只要你乖乖用膳，这东西朕双手奉上。”

说着吴子言便将一个卷轴放在了顾念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