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有人离开

影子仔细搜索一圈之后立即前来回报：“已经清点过了，城中守城军建制不全。”

对于影子的回报，顾念歌似乎早有预料，但她还是坚持等到了顾思安的回禀之后，才做出自己的决断。

顾思安负责的是搜查城中是否有潜藏的敌军，然而看顾思安空手而归的样子，顾念歌就知道城中的守城军已经被尽数生擒。如今守城军建制不全，就说明肯定有一部分士兵离开了静州。

“会不会是趁着昨夜我们入城之后，有一部分士兵逃走了？”

面对影子和顾思安两人的疑问，还不等顾念歌回答，身后的楚无戈就直接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绝不可能！”

自从昨晚进城之后，楚无戈便一直率领一支小队守在城门口，直至现在绝无人进出。但如今城中守城军建制不全，这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如此看来只有一种可能。

“看来守城军将领在我们到来之前就已经带着一部分人马离开了。”

众人默不作声，对顾念歌提出的这个说法表示认同。早在进攻静州之前，顾念歌就让影子弄来了静州和南湾两座城的守城军情况。顾念歌当时就发现这个静州城守城军的将领曾经是吴子言的部下，用吴子言自己的话来说吗，这个人在用兵之道方面颇有吴子言的风格，当时的顾念歌以心可这个身份默默记下了这些信息，没想到如今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影子找来了地图，研究这支人马可能去往的方向。

顾国当初将最为重要的三个要塞割让给吴国，如今恩州、静州已经在顾念歌的率领下收复失地，吴国守城军若是返回吴国去搬救兵，一定会和从恩州奔袭而来的顾念歌他们正面遭遇，可是顾念歌他们一路上赶来并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后方测恩州也没有发出任何示警信号。

最终众人将所有目光聚集在了他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南湾。

“末将这就去传令大军进发南湾，决不能让吴军有喘息的机会。”影子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急切，顾念歌也知道连收两城的战绩让此时玉龙军中士气高涨，乘胜追击是最常见的手段之一。但这一次顾念歌打算反其道而行之。

“传令下去，留下一个小队的人数接替原来的守城军驻守城门，等待殷都派遣新的守城军前来接替。其余人驻扎城外好生休整。”

面对这个命令，影子虽然也有几分犹豫，但连日来的疲惫让影子也没有了任何反驳的话语，只是照令传了下去。

顾念歌的决定让众人都感到意外，但她有自己的考虑。连续的战斗让士兵们疲惫不堪，如果不进行适当的休整，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而且，她也需要时间来重新评估形势，制定新的战术。

“公主，我们不继续进攻南湾，会不会错失良机？”影子虽然执行了命令，但心中仍有疑虑。

顾念歌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坚定：“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收复失地，更重要的是减少无谓的牺牲。现在士兵们需要休息，而且我们也需要重新整顿，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影子和顾思安也理解了顾念歌的意图，他们知道顾念歌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最正确的决策。他们相信顾念歌的判断，也愿意跟随她的身后。

在顾念歌的指挥下，玉龙军在城外安营扎寨，开始进行休整。士兵们得到了宝贵的休息时间，他们修补装备，治疗伤口，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入夜后，空青照常前往顾念歌的营帐为顾念歌检查伤口，进去时发现大家都在顾念歌的营帐中，看起来似乎是在商议什么大事，空青自知自己身份尴尬，准备转身离开，却被顾念歌给拦了下来。

“青儿来得正好，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不知为何，空青看着顾念歌的笑容时，心中泛起一阵难过。前几日顾念歌与顾怀武对峙时，脸上何尝不是挂着笑容。如今，静州守城军提前离开，很有可能是玉龙军中有人传递消息，而自己就是那个嫌疑最大的人。偏偏自己现在又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幺幺和怀慈近来怎么样了？也不知怀慈那小家伙长大了没有，还挺想他的。”顾念歌十分自然同空青寒暄，空青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阿姐方才的话究竟是出于关怀还是出于试探，但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处境让他在玉龙军中备受猜疑。现在他的阿姐已经不再是吴国别院中的那个女子了，他的阿姐背负了更多的使命，对于阿姐的怀疑，他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阿姐放心，师姐和怀慈都很好，前几天怀慈偶感风寒，好在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师姐还打算过几天筹些银钱，在楚国也开一家百草堂呢。”空青的声音平静，他试图用平静的语气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

顾念歌听闻十分欣慰，还让空青下一次传信的时候找喜儿那些银票给幺幺他们送去，说着顺手递给空青一块点心：“这点心之前在吴国的时候，兰掌柜是做给你们吃过的，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和思安最爱吃了，两人总是会因为点心争得脸红脖子粗。方才巡查见到有卖的，就给你们买了点。”

空青看着手中的点心愣神许久，他没有想到顾念歌居然会记得这样的小事。他轻轻咬了一口点心，那熟悉的味道让他的思绪飘回到了在吴国的日子，那时候的他们还没有这么多的重担和猜疑。

空青知道在行军途中若非十万火急的情况，是万万不能擅自与外界联系的。空青与幺幺联系的这件事情顾念歌是知道的，也是顾念歌同意的。

只是空青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的玉龙军中居然有人趁着这个契机来行不轨之事。

“阿姐，兵行静州的事情不是我走漏的风声。”

空青从来就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仅仅是片刻犹豫，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