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贵妃的后盾

等着众人一头雾水回到景仁宫之后，皇后也难得松了一口气。“本宫能帮你们的只有这么多了。那个贱人这么多年来盛宠不衰，今日不过是因为本宫将这件事情翻到了明面，陛下才不得不下旨封禁宫门。但是，留给你们二人的时间不多，你们抓紧时间去做吧。”

楚无戈也能看得出皇后脸上此时疲惫的神情，但是一想到方才在凤仪宫发生的事情，他还是有些后怕，“此事只怕父皇又会秋后算账，母后当真可以吗？”

看着楚无戈对自己的担心，皇后也露出一个十分欣慰的笑容，“放心吧，这件事情没有那么轻易过去。”

面对皇后这句胸有成竹的这句话，只有楚无戈一个人露出了十分迷茫的表情。

看着顾念歌一脸平静的样子，皇后倒是饶有兴致看了顾念歌一眼，“念歌，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听到皇后猛然问起自己，顾念歌慌忙回过神来。

“先前在顾国的时候，念歌也曾有所听闻，楚国皇宫中的宫女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而是朝中官员家的女子，进宫只是为了学习礼仪教导，年满之后都是要由陛下下旨出宫的。难不成是福子的身份特殊？”

见到姑娘一针见血猜到了事情的最根本原因，皇后的脸上也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一点就透。”皇后露出一个十分欣慰的笑容，索性现在的景仁宫内并没有外人，皇后也将这件事情的始末全部说了说了出来。

原来福子并不是普通大臣家的女儿，当年该是卫梦琪入宫的时候，卫将军借口卫梦琪身体不好，便提出由卫梦琪的贴身丫鬟代为入宫。

因为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所以皇帝当时并没有多想，就同意了这件事情。

但是皇后第一眼见到这个福子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异常。以往卫梦琪也曾经参加过宫宴，皇后很是喜欢那个乖巧的女孩子，当她看到福子和卫梦琪极其相似的眉眼，心中就起了疑惑。

命丹青私下调查一番之后，果然被皇后挖出来了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福子名义上是卫梦琪的贴身丫鬟，实际上却是卫将军的私生女。所以在将福子送入宫的时候，将福子认为义女。

有了这个特殊的关系，皇后变更加看重这个小丫头。经过观察之后，皇后发现福子也是一个十分机灵的丫头，更重要的是，这个丫头有着极强的好胜心。

有了这一个条件，皇后便成功将福子发展成了自己的眼线。眼看着福子马上就要年满出宫，将军府那边甚至都已经给福子找好了婆家。如今除了这样的事情，将军府定然会心生不满。

说完之后，皇后叹了口气，“说到底也是个没福的孩子。本宫倒是十分喜欢卫家的这姐妹两，就连嫁妆都已经给她们准备好了。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说到底都是本宫害了福子。”

“娘娘难道知道福子的下落？”听闻皇后的这番感慨之后，顾念歌最终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皇后杯顾念歌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得愣住了，随即摇头一笑，“本宫不知。但本宫知道贵妃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而且她已经知道了，福子是本宫派去凤仪宫的眼线，好不容易抓到这样一个机会，贵妃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福子。”

“连念歌都知道的事情，难道贵妃不知道吗？先不说福子是来自哪个府邸的人，即便是普通宫女，也不能如此戕害！”

看着楚无戈义愤填膺的样子，皇后突然轻声一笑，“你这孩子自小不在朝都，对于有些事情自然不清楚。贵妃对于楚国的一些规矩，的确是不清楚的。按说嫔妃入宫，都是有教引嬷嬷教导礼仪，但是贵妃身份特殊，当时并没有人为难贵妃。”

看着两个孩子默不作声的样子，皇后突然摆了摆手，“不说了，都是些陈年往事。免得乱了你们的心神。”

顾念歌能够看得出来，皇后明显不想提及此事。但顾念歌的心中还是有一个十分奇怪的执念。

“敢问娘娘，贵妃到底是何来头？”

皇后眉头紧皱，若是旁人问及此事，皇后定然是闭口不言。但是她也知道，顾念歌是个十分稳重的孩子，绝不会如此鲁莽，最终还是缓缓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她和楚国皇帝是政治联姻，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但在最开始的那几年中，两人的相处也算是相敬如宾。直到吴国送来了一个和亲贵女。

这个和亲贵女不同于以往，以往送往各国和亲的贵女，不过都是从权贵之女中选一个人。然而吴国送来的是真正的贵女，那是当时吴国皇后的亲妹妹。

皇后原以为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顾念歌和楚无戈二人听完之后，脸上却露出异样的表情。

皇后见状，忍不住询问，“你们二人这是怎么了？”

“母后可听说了吴国废太子的事情？”

“本宫略有耳闻，当时都说这件事情是你做的，看你们二人的样子，这件事情似乎另有隐情。”

两人的神情并不自然，最终还是顾念歌缓缓开口，“这件事情是我一手策划。而且当时为了以绝后患，将当时的太子妃和小世子逼死的人也是我。”

等顾念歌说完这件事情之后，皇后的脸上流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她虽然知道顾念歌是一个下手决断的人，却没有想到顾念歌会做出如此赶尽杀绝的事情。

她不免开始有些胆寒，要知道，楚无戈是未来要成为楚国皇帝的人，到时候顾念歌就是楚国的皇后。如果是这样的话，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掌管楚国后宫，皇后一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一些忐忑。

“此事是否另有隐情？”

面对皇后突然严厉的质问，顾念歌低头一笑，“娘娘慧眼，那孩子虽有一个不争气的父母，但现在到也生的可爱。下次若是有机会，一娘娘可以见一见。”

顾念歌莫名其妙提起小孩子，皇后仅仅是愣了片刻，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看着皇后脸上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顾念歌也跟着会心一笑。

不过这样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顾念歌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打破了氛围。